江漁在路邊抱著電線桿哭,秦依依在一旁笑得直不起腰,路人看來也許有些瘋癲,但她們隻是脫離苦海的喜悅。 這也是江漁這麼多天以來唯一一次情緒外露,她又哭又笑,對著電線桿連踹了好幾腳。 穿著不能完全把背遮住的咖色短上衣,寬鬆的牛仔褲,還有一雙厚底鞋,讓她看起來和秦依依一樣高了。 秦依依穿著長裙,不顧形象的披頭散發,胡亂打了個電話喊對麵的人來接她和江漁回家。 她以為打給了路湘陽,可對麵遲遲不說話,秦依依大喊著:“你怎麼不理我啊,你是不是不管我了,那我怎麼回家啊...” 時不時還傳來幾聲大哭,呼喚著秦依依的名字。 電話被掛斷,秦依依終於騰出手去把綠化帶裡麵的江漁往外扯,可她還是哭的稀裡嘩啦。 此時路湘陽在網吧裡打遊戲,剛好去充錢,電話就被祁生接通了。嘈雜的遊戲聲,能聽到秦依依胡亂的說著話,隱約還聽到江漁在呼喚著秦依依。 路湘陽回來了,正戴上耳機就被扯了下來。 “乾嘛?” “秦依依喝酒了,給你打電話叫你去接她。” “早知道我把手機帶著了,她還說了什麼?” “我給掛了。” 路湘陽一言不發,過了一會哀怨的拉著祁生離開了網吧。 祁生嘲笑他,問他為什麼那麼怕秦依依,可路湘陽告訴他,他隻怕秦依依一個人在外麵很危險。 “好像不止她一個人。” 路湘陽一邊等待秦依依接電話,一邊緊張的問除了她有沒有男的。 “我怎麼知道,你自己問問她旁邊是誰唄。” 過了很久,秦依依摟著江漁,接通路湘陽的電話,“我在學校對麵,和江漁兩個人呢,你來送我們回去啊。” 路湘陽都準備找車去接她們了,又賤兮兮的看著祁生,“江漁也在哦。” “滾。”祁生掏出鑰匙,兩個人就去地下車庫找車了。 路湘陽才發現一直說一不二的祁生,現在總是口嫌體正直,也不像之前那樣全世界都欠了他的錢似的。 路湘陽很快就把車騎走了,但一直沒看到祁生,他也沒怎麼在意,大不了就他把江漁順便送回去的事。 一直等到了,也隻有路湘陽一個人。 看著麵前的景象讓他有些瞠目結舌,一直都不怎麼愛說話的江漁,現在在路上遇到什麼都踢兩腳罵幾句,就像一攤爛泥一樣歪在秦依依身上。 “啊呀,你終於來了,快把江漁扶上車坐著。” “我隻用送你一個人就行了,不用送江漁了。” 此話一出,秦依依疑惑的看著他,“那江漁怎麼辦呀?” 最後江漁歪在長椅上呼喚著秦依依,她卻被路湘陽拉在躲在角落看戲,有些摸不著頭腦。 過一會突然聽到一陣機車尾氣的轟鳴,刺耳的剎車聲,停在了江漁麵前。 不用摘頭盔秦依依都知道是誰,這樣的車她隻在祁生開的時候見到過,沒有亂七八糟的裝飾,價值不菲。 她驚訝的差點喊出聲,被路湘陽捂住嘴。 看著祁生摘下了頭盔,緩緩走到江漁麵前,他甚至穿的還是一雙拖鞋,不禁有些好笑。 “起來。” 聽到這樣的聲音,江漁如夢初醒,她坐正了,抬頭看著麵前居高臨下的男人,沒有任何表情,臉上棱角鋒利。 江漁的臉上甚至還有未曾完全風乾的淚痕,眼睛裡麵都是紅血絲,衣服也往上跑了一截,臉上紅紅的。 “你是祁生啊...” “是。” 江漁沒說話,突然站起來一腳踹在他腿上。 她又開始哭,喊的很大聲。 “...你為什麼要回來,你真的很煩...” 江漁看著瘦,拳頭砸人的力氣很大,祁生一點也沒反抗,突然把她的手腕給捏住。 “還學耍酒瘋了。”他無奈的看著她。 他和路湘陽一樣對江漁喝醉後的樣子感到驚訝,隻是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江漁的衣服不上不下的,背上的一塊紅色胎記露了出來,祁生用另一隻手把她背上的衣服扯下去了。 “我要回家。” 祁生聽到這句話鬆開了她,可她卻自顧自的坐上了車,喊祁生過來開。 本來他有些不爽,可是看到江漁因為坐不上去而努力的樣子有些好笑,她嘴裡還念叨著問他為什麼要買這麼高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