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大半個月沒出門了,江漁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隻是淤青的印子還是消散不了。 這天下午,江漁獨自去醫院復查。 離開的時候已經是傍晚,她並沒有原路返回,而是想起了祁生家的方向。 這條路還沒走過,試試吧。 路邊修繕的很精致,抬頭就可以看到最外麵的一棟,家家戶戶都亮著燈,隻有頂樓的光很微弱。 越走越窄的路,走進了一條巷子,江漁聽到了一些動靜,還有人悶哼的聲音,有些熟悉,恐懼感湧上心頭。 隻往前走一步,她就嚇得輕聲驚呼了出來,這條路又黑又暗,唯一能走的路就是走過這群人。 而他們顯然也發現了江漁,有人扔下了手裡的棍子,開始呼喚著同伴過去。 她發誓以後晚上一個人再也不會出門。 克服了強烈的恐懼感,她向著那條昏暗且沒有路燈的路走去。 她的腿疼又開始發作,緊張的繃著神經,邁步子的聲音小到幾乎聽不見,可她出門忘了帶手機,現在手裡隻有一袋藥。 突然背後被人一把摟住,隨後把她推到墻上,她嚇得尖叫出聲。 後麵的人用胳膊撐著墻和她對視,兩個人的距離近在咫尺,江漁才看清麵前的人是祁生。 他好像喝了很多酒,穿著休閑的五分褲和一件純黑色的寬鬆短袖,小腿上還有血跡,嚇得江漁不敢吱聲。 過了很久,他才對著江漁說話,“你怎麼在這裡。” 她的危機感也在遇到祁生的時候一瞬間消散,不過還是緩了一會才開口,“我去醫院,路過這裡。” 那幫人是被喊去教訓騷擾了安苒的前男友,祁生也隻是和他們一起喝了點酒腦袋暈乎乎的跟著一起過去了。 就在他站在一旁百無聊賴的時候仿佛看到了角落裡的江漁,他以為是錯認,直到旁邊的人出聲,準備過去看看是誰,他才有些確定那是江漁,因為她走路格外的慢,於是他隻身就去找她了。 “你腿上...有血,疼嗎?我有藥。”看著他的小腿,江漁想想就覺得疼。 祁生還是那個動作,也順著江漁的目光看下去,“那不是我的血。” 是的,不是他的血,是被打的人向旁邊無動於衷的祁生求救的時候,趴在地上抓著他的腿抹到的血。 江漁很驚慌,她試圖掙脫祁生,“那是誰的?你們在乾什麼?” 她力氣不是很大,卻一下就把祁生推出去了,江漁並不知道祁生喝酒了,隻覺得他今晚很不一樣。 “我沒動手,我隻是跟著一起來了。”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讓江漁驚訝的是他居然會解釋,好像還有點被誤解的,委屈? 低著頭看江漁的臉,江漁和他對視了幾秒,他的眼神太熾熱了,讓人忍不住逃避。 突然墻角處來人了,染著黃發,嘴裡叼著煙,在看見江漁的時候有些驚詫,對著祁生喊了聲,“祁哥,我們走了啊。” 祁生沒搭理,那人自顧自的離開了。 他看到了江漁手上拎著的藥,一把搶過打開看,發現是各種各樣的藥,還有江漁的病歷單。 他蹲下來掀起江漁的褲腿,怪不得她會大夏天穿著長褲,走路姿勢很慢又很奇怪。 隻見她小腿處淤青一片,裡麵有血絲,被褲子捂著,一打開就能聞到濃濃的藥味。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誰乾的。”站起來後,祁生的聲音很沉。 江漁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怎麼解釋,隻能說是摔了一跤。 “你是不是以為我很好騙。” 祁生的脾氣是出了名的陰晴不定,就算是他現在的脾氣比以前好了很多,江漁還是很怕他。 就在她思考怎麼解釋的時候,又傳來了祁生的聲音。 “對,我就是很好騙,你說的我都信。” 一直緊張著的江漁,卻突然忍不住輕笑,她把藥從祁生手上拿過去,“天黑了,我要回家了。” 被一把攔住,祁生盯著她,良久才說話。 “你和他什麼關係?” “誰?” “為什麼上次回去你會進他家?” ………… “你管我。”江漁的膽子也大了起來,她不想跟祁生解釋些什麼。 祁生突然皺眉,伸出手捏住了她的臉,迫使她仰頭和他對視。 很痛,江漁這一次怎麼也掙脫不開,一種很強烈的被束縛住的感覺,讓她有些窒息。 “疼...” 祁生鬆開了手,“我以為你膽子挺大的。” 秦依依經常對江漁說,總覺得祁生把她當個小孩一樣,總是沒事找事招惹她,可是又隻對她麵前耐著性子聽她說話。 可江漁並不喜歡這種被人隨時控製的感覺,祁生總是那麼強勢,想乾什麼就乾什麼。 她盯著祁生,良久才對他說了一句,“你管我們什麼關係。” 拎著東西也走的很快,大概是怕祁生又要上來乾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