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一起走吧...”察覺到他的低落,江漁歪著頭看他。 “求我。”本來走著的祁生,發現江漁給了他一個臺階下,突然停住了。 ………… 難怪心疼男人會變得不幸。 江漁不想搭理他準備繼續走自己的路,可是看著祁生蔫了吧唧的樣子,默默忍耐了下來。 “好,求你送我回家吧,我一個人不敢走夜路。”就像朗讀課文一樣。 不過這對祁生很受用,他難得的矯情了一次,不過是借著酒勁,“哦。” 也許祁生不打算把自己的心事告訴江漁,但她也無所謂了,有時候陪伴也算一種安慰吧。 她和祁生認識這麼久,可並沒有很多一起相處的時候,不過每次和他獨處在同一個空間,她的心跳還是會和兩年前一樣快,也許對他的感情已經潛移默化的成了一種本能。 江漁從來都沒對祁生報多大期望,也從來沒想過會和他有什麼結果,也許是她把自己的位置放的太低,又或者是麵對祁生的時候忍不住的自卑。 路邊各種蟲子吱吱作響,很多人借著路燈的光站在樹下納涼聊天。 祁生比較招蚊子,所以一路上江漁走的都很安逸,平時可能咬她的蚊子都在圍著祁生打轉。 他拍了幾次都沒拍到,索性直接不管了,無視這些蚊子,有些煩躁,於是點了根煙抽著。 他習慣左手拿著煙,可這次是右手,因為這一側是離江漁遠的,不會和她挨到。觀察到這一細節,江漁悄悄看他一眼,下頜線清晰,鼻梁挺拔,喉結湧動。 不過江漁也沒花癡多久,突然空著的那隻手在他胳膊上輕輕的掐了一下,緊接著她的頭也湊的很近,“別動別動,你快看。” 她動作很小心的捏住了蚊子的翅膀。 祁生也低頭看去,雖然對她的行為感到幼稚和不解,但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跟她一起看她手上的蚊子。 她把手從他胳膊上拿開了,舉著蚊子在他們都能看到的地方,江漁還有點興奮。“我從來沒有捉到活的蚊子唉。” 沒注意到自己和祁生的臉湊的有些近,祁生的腰彎下來了和她的視線在同一平麵。 突然,他對著蚊子一口氣吹過去,蚊子飛到了江漁臉上,然後不見了。 江漁因為條件反射閉上了眼睛,一股淺淺的煙味撲鼻而來,混雜著薄荷糖的味道,有些清甜又苦澀,還混雜著葡萄汁的香氣。 有些惱怒的她忍不住錘了祁生一下,又在反應過來以後悻悻的收回了手,悶不做聲的走在前麵,被嗆得憋不住咳了幾聲。 “那麼快乾嘛?”祁生慢慢的在後麵跟著她。 “再給你捉一隻唄。”江漁還是不理他。 “好嗆。” 突然祁生把她拉住,當著她的麵把一盒剛拆封抽了一根的煙從口袋裡掏出來扔到了垃圾桶裡。 江漁撇撇嘴,“你抽煙關我什麼事。”不過在燈光下,女生有些狡黠又藏不住的笑被看的一清二楚。 上一次她笑,祁生已經不記得是什麼時候,是對誰笑了。 可這次總歸不是對著韋明安,還是任何人,僅僅隻是他祁生一個人。意識到這點的時候,祁生的走路都變得更輕快了,還拿過了江漁的藥袋子替她拎著。 江漁一直都不知道祁生是這麼容易滿足,隻需要一個笑就能讓他沾沾自喜,因為他總是裝出不在意的樣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掏出口袋裡的打火機丟到了袋子裡,江漁有些疑惑的看著祁生。 “你可以收藏。”祁生大概是借著酒勁,有些大言不慚的說著。 “你的東西有什麼可收藏的。”江漁覺得他有點神經兮兮的,又拿回了袋子自己提著。 過了一會,江漁又看著他,思索良久認真的說道:“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 “又不多。” 那一切都說的通了,平時那個淡漠又疏離的祁生,隻有喝醉後才可能像現在這樣反常。 到了上次的巷口,祁生看到了店門口的賀頤正在擺弄著花草,賀頤看到江漁後對著她的方向揮了揮手。 他也看到了祁生,第一印象就覺得他看起來戾氣很重,是個刺頭,祁生也看向了他,眼神實在算不上太友善,隻不過掃了一眼就不再看他。 江漁近視沒看清揮手的是賀頤,低著頭在藥袋子裡找門鑰匙。 祁生擋在了江漁的視線前麵,摸了一下她的頭,還捋了捋她的頭發。 “乾嘛?”江漁還是低著頭的。 “葉子。” 並不是他瞎編的,江漁頭上真的有片葉子,不過他已經看到很久了,突然才想起來幫她弄掉。 在賀頤的視角裡,就是祁生摸了摸江漁的頭發,彎腰在她耳邊小聲的不知道說什麼悄悄話,曖昧極了。 江漁一抬頭,祁生還在盯著她。 “我...我回家了。” “嗯。”祁生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在應了江漁的話後還看著她的背影,江漁很不自在,她知道祁生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