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江漁到了的時候,秦依依和路湘陽已經吃的滿桌都是竹簽了,燒烤一盤盤擺在邊上。 這家店雖然開在路邊,但是因為賣的太貴所以很冷清,隻不過秦依依他們都圖個清凈,才會每次都來這裡。 看到江漁旁邊站著祁生,秦依依傻傻的笑著,招呼他們倆快坐下,她喝了點酒,在昏黃的燈光下臉蛋粉撲撲的。 路湘陽正在給她倒飲料,幫她剝蝦,兩個人時不時會湊在一起耳語幾句。 即使在一起好幾年,他們都沒有鬧過矛盾,每次還沒等秦依依生氣路湘陽就認錯了,他總是無微不至的照顧著她的一切。 原來兩個相愛的人,是可以越來越愛的。 “阿生,姚卉打電話喊你去吃飯沒。” “我跟她說了不去。” 隨後路湘陽就開始各種跟祁生倒苦水,說他爸回來後就開始各種誇姚卉,順便拉踩了下他,還打算把他送去跟姚卉做伴。 秦依依津津有味的聽著,江漁則是默默的吃東西,塞得滿嘴都是。 她正在跟一瓶罐裝飲料較勁,因為她從來沒有自己擰過易拉罐,用簽子小心翼翼的撬著,結果簽子斷了拉環還在上麵。 祁生坐她旁邊,突然伸手示意江漁把飲料遞給他,打開後遞了回去。 路湘陽也驚了,瞬間停頓了一下,他從來沒見過祁生會在任何聚會照顧過誰,哪怕是姚卉他也向來是淡淡的。 “祁生你...”路湘陽一臉八卦。 話還沒說完就被祁生堵死了,“我怕她被噎死了。” 此話出口,江漁突然咳嗽了一下,還真被噎住了,拿著瓶子一口氣喝了精光。 “嘁,什麼時候你也會照顧人了。” 夜幕降臨,街上人來人往的少了,他們在這裡邊聊邊笑,就這樣到了後半夜。 祁生好像有些坐不住,大概是蚊子太多了。 江漁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從口袋裡掏出一瓶小小的走珠花露水,一打開味道就很沖。 秦依依和路湘陽兩個人靠在一起睡著了,江漁正在給祁生的胳膊上抹花露水,她湊的很近,動作很輕,碎發遮住了眼睛也沒來得及弄。 祁生伸出另一隻手把她頭發撩到耳朵後麵,察覺到兩人之間又有些曖昧,江漁遞給祁生讓他自己抹。 “你怎麼還帶花露水出門,蚊子又不咬你。”祁生隨便的塗了幾下草草了事。 確實,咬江漁的蚊子都去咬祁生了,這就是江漁為了祁生才帶在身上的,她不假思索的開口,“可是蚊子會咬你啊。” 祁生喝了點酒,此時笑得有深意的看著江漁。他的目光好像能灼燒到江漁一樣,總是讓她躲躲閃閃。 “為了我帶的唄。”他把瓶蓋扭上,毫不客氣的塞到了自己口袋裡。 老板對著他們那桌喊了一聲要打烊了,但是除了江漁以外每個人都昏昏沉沉的。 秦依依被路湘陽叫醒後離開了,已經快十點了,路上的人少了大半,更別說打到車了。 所幸祁生喝的不是很多,半夜的風有些冷,和傍晚的溫熱完全不一樣,走在這樣冷清的路上也許一個人會很害怕,兩個人就不會。 路湘陽借口江漁家和祁生家近,就讓祁生送江漁回家。 這條路人還是很多的,很多小孩還在到處亂跑,突然有個小男孩跑過來抱著江漁的胳膊,白白胖胖,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可以給我吃一口嗎。” 原來是江漁手上的冰淇淋,不過已經化了一些了。 “送你了。” 她剛說完小孩就一把奪了過去離開了,走到樹後麵又探出個小腦袋,笑嘻嘻的開口:“謝謝姐姐。” 江漁嘆了口氣,跟小孩揮了揮手。 “你喜歡小孩?”祁生問。 得到了江漁很真誠的回答:“我討厭小孩。” “這麼巧。” “不過我比你有愛心。”說罷江漁又從包裡掏出一個薄荷糖塞進嘴裡。 祁生的視角裡,江漁總是小小一隻的,總是躲躲閃閃的,偶爾又古靈精怪的樣子,她的出現似乎讓他的生活和從前不一樣了。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不過江漁回應的多一點,她現在已經不像之前那麼膽怯了,因為祁生已經從遙不可及變得近在咫尺。 走著走著江漁突然被一層臺階絆了一跤差點摔倒,被祁生眼疾手快的一把撈住。 “蠢死了,走路都能摔。” 他的胳膊搭在江漁的肩膀上,江漁能感受到他靠著自己的後背,那種貼在一起的感覺,她緊張的不知所措,就這樣繼續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