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生的肩膀很寬,把她護在懷中,她的頭隻能到他肩膀上一點點的位置,兩個人挨在一起走。 到了巷口後祁生撒開了手,看著江漁往裡麵走去,大概已經上樓回家了。 他剛轉身準備離開就被喊住了,“喂。” 有些疑惑的回頭看,這就是那個紋身店老板。他沒有應,而是緩緩的朝他走去。 “你和江漁什麼關係?她男朋友嗎?”賀頤追問到,不過隻有疑惑和打量。 祁生看他的樣子也不像來挑事,“嗯?” “我是她鄰居,經常看到你送她回來,就問問。”賀頤答的也很隨意,手上還拿著煙,給祁生遞了一支。 “暫時,還不是。”祁生接過煙點著了自顧自的抽著。 賀頤身上有種自來熟氣質,和誰遇上都能混熟,唯獨遇到祁生,他身上有種拒人千裡之外的特性。 他有些納悶,江漁話本就不多,和祁生兩個人平時都在說些什麼。 煙抽快完了祁生順手丟進了賀頤門口的垃圾桶,隨便道個別就離開了,而他並沒有表麵那麼淡定。 即使賀頤說他們是鄰居,祁生多多少少有些不解,明明他們住的那麼遠,為什麼會以鄰居自稱,而他提起江漁的時候仿佛和自己的家人無異,看起來他們很熟。 回到家後,江漁發現家裡一片狼藉,就像被搶劫過似的,江建燁仿佛很急的樣子,在家裡翻箱倒櫃的找,身上還挎著個包。 “你乾什麼?” “這麼晚你還知道回來。” 江漁一進門就被嚇到了,一想到他又要整什麼幺蛾子就害怕的跑過去追問他。 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直接沖進了自己的房間,比外麵更亂,而且她床頭櫃的鎖還被撬開了,她所有兼職掙來的錢都不翼而飛了。 “江建燁,是不是你偷我錢了?”江漁一股氣血湧上頭,沖過去拽著江建燁,搶他身上挎的包。 但是江漁的力氣怎麼能和江建燁比,被他一下就推開了後背撞到桌角上,疼得倒吸涼氣。 “你還有沒有錢了,快點拿出來給我,你跟我一起找。”他又發了瘋一樣的上前死死按著江漁的胳膊,江漁被他的眼神嚇得不輕。 她聲音顫抖,仍然保持鎮定,“你又乾什麼了?” 江建燁磕磕巴巴的把原委說了清楚,江漁突然就呆住了,就像什麼都沒聽到一樣,很冷靜的開口:“你死了正好,我不會管你的。” 他自從上次欠的債被賀頤填上後,又開始被蠱惑著投資,起先他多番拒絕,最後被說動了,又偷偷出去借了貸。 這次上門要債的人並不知道江漁的存在,他們已經三令五申期限內江建燁沒還錢直接上門把他綁走。 突然樓道內一陣腳步聲,看起來是好幾個人,江建燁嚇得緊緊的抱著懷裡的包,“鎖門,鎖門。” 江漁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住,反應過來後準備去鎖門,結果人已經出現在了家門口,來人看起來流裡流氣的打扮,就那麼兩三個,比江漁高大半個頭,看起來還算年輕。 “請問有什麼事嗎?”江漁克製著顫抖開口。 男人顯然沒料到會是一個女孩來開門,看起來有些瘦弱,聲音細小。 其中一人撞開了江漁,直接走進了他家,幾人都看到了麵前的一片狼藉,有種被搜刮過的痕跡,顯然不像是這個小女孩弄得。 “江建燁。”沒人應。 江漁走去關門的時候他已經飛快的跑到了衛生間反鎖了門,憋著氣不敢出聲。 他就這樣把自己的女兒扔在外麵獨自應對因他而起的禍事,自己則是縮頭烏龜一樣蜷縮在衛生間,祈禱著他們快點離開。 不過其中一人到處張望,看到衛生間的磨砂玻璃後麵有個影子蹲在地上,對著門就是一腳踹了過去。 “別躲了,看見了。”門口的男人出聲了。 聽到踹門的動靜,江漁過去結結巴巴的組織語言,“別...他會出來的,別這樣。” 踹門的混混對著江漁吹了個口哨,江漁聞到了一股濃重的煙酒氣,熏的她想吐,而他在毫不避諱的盯著江漁。 精致立體的臉,一雙含水的眸子,此時薄唇微張,麵色慘白,幾根碎發擋在麵前,額頭上有細密的汗珠,他當然想不到這麼多,隻覺得她看起來就很膽小,不經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