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女生都在另一棵樹下,江漁和她們都不同班,坐在最遠的地方。 背後突然傳來的響聲嚇了江漁一條,籃球場的球不巧打到了她後麵的網上,她剛好靠在那裡。 她驚嚇的起身回過頭,隻看到一些學長在打球,偶爾有幾個人會無緣無故的起哄幾聲,雖然可能和她沒關係,但她還是很尷尬。 確實是因她而起,這節課祁生是體育課,傳球的時候恍惚中看到對麵樹下有個人的背影很像江漁,一不留神球已經被搶走,卻莫名其妙的被其他人砸了過去。 那些人隻是想看看這樣的背影後麵是一個什麼樣的女孩,他們打量江漁的眼神讓他不悅,尤其是有人起哄說她漂亮的時候。 “不打了。”即使有人勸他,他還是沒聽到般。 那個剛剛傳球砸江漁的男生一邊擦汗一邊對著祁生吆喝,“怎麼不打了祁哥,再玩會唄。” 他突然不知哪來的勁,徑直把球對著那男生的臉上砸了過去,他用手擋了一下,隻聽清脆的骨頭響聲,隨後就是男生的哀嚎。 路湘陽搖了搖頭,走過去休息,結果發現剛買的水不見了,罵了一聲後把旁邊祁生的水喝了。 低著頭,江漁已經快要睡著了,突然麵前出現一雙球鞋,熟悉的黑白配色,映入眼簾的是祁生的臉,他穿著黑色籃球服,麵無表情。 伸手就把冰水懟到了江漁的臉頰旁邊,冷的她一哆嗦。 “怎麼沒去軍訓。”說完他就在江漁旁邊坐下,把水遞給了她。 江漁接過水,有些緊張,即使才兩三天沒見,她突然就不知道用怎麼樣的措辭和他交流。 “太熱了,教官讓我休息。”她隨便找個借口搪塞一下。 祁生聽她說熱,一個勁的讓她喝水,這是剛才順走的路湘陽的那瓶。江漁找借口都被他堵回去。 “我不能喝。”江漁扭扭捏捏的樣子著實讓人猜不透。 祁生以為她扭不開瓶蓋,打開後又遞給了她。他不以為然:“又沒下毒,乾嘛不喝。” 江漁有些氣惱,跟他是說不通的,於是喝了一小口就關上了,由於是冰水,肚子越來越疼了。 看到江漁突然萎靡不振的捂著肚子,祁生疑惑,她卻一直擺手說沒事,好在秦依依下課迅速跑了過來,一把搭住江漁的肩膀。 “哎呀,江漁你怎麼能喝冰水呢。”秦依依一臉浮誇,順勢搶了過去開始喝。 祁生平時最不愛刨根問底,直到看著江漁遮遮掩掩的樣子,他又把詢問的目光投向秦依依。 “女生的秘密啦。”秦依依對著他假笑了一下趕緊拉著江漁離開了。甚至還沒走遠就開始吐槽祁生,還被他聽見了。 夏末秋初,路邊的樹葉被風吹的沙沙作響,放學後的學生結伴回家,在路上嘻笑打鬧,分別的時候即使知道明天依然會見麵還是格外不舍。 四中隻有住校生要晚自習上到半夜,而那些隻上到六七點的走讀生早已被老師視為眼中釘,比如江漁。 她沒有住宿也不買學校推薦的補習資料,並不是不願意,而是交不起住宿費和各種學雜費。 甚至剛開學時軍訓服都是東拚西湊來的零錢。由於遲交單獨被喊去了辦公室,班主任接過錢的時候對她深深鄙夷的表情,仿佛要把她踩在腳底一般。 她軍訓這些天一直都興致不高,每天站在烈日下被曬的汗流浹背,還要在陌生的環境強打起精神和周圍的女生社交,好在就快結束了。 才兩周對於所有人來說比暑假一個月還要漫長,隻有晚會的時候是開心的。 軍訓還被教官選中她們倆表演節目,想逃也逃不了。 臺下人滿為患,臺上的人都難免因為緊張發揮不好,不過更焦急的是躲在幕布後麵即將上臺的學生。 直到被秦依依推著出去,江漁才鎮定下來,兩個人拿著話筒對視,強行憋笑的唱完了一首送別的歌,江漁的聲音太小,完完全全被秦依依蓋住,到她獨唱部分才能聽清她的音色。 剛鞠完躬,突然江漁的話筒發出響聲,臺下人紛紛捂住了耳朵,江漁緊張的和秦依依迅速往幕布後麵跑,結果差點被臺上的線絆倒,磕磕絆絆的鉆過去了。 那一刻對她們來說,軍訓就已經結束了,秦依依偷溜去和路湘陽在班級約會,江漁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臺下繼續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