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先生在鄭誠那裡沒吃到瓜,心中添起些許不快,轉身來尋堂主。賬房在門外候著,見狀進來通報。 “堂主大人,皮先生求見。” “進來吧。” 皮先生駝著五大三粗的身板,低頭進來了。 “堂主好!馬場主好!” “有什麼事嗎?”衛堂主開口問話。 “堂主,小人有事稟報。” “說。” “這個鄭誠,真不是個好東西!我待他如兄弟,招呼他躺下休息,他倒好,對我是好一通冷嘲熱諷。” “為何?” “興許是他孤家寡人久了,覬覦誰家姑娘也不成功,嫉妒我的家庭美滿,才會口出狂言吧!” “他覬覦誰家姑娘?說什麼狂言了?” “密斯陳性格開朗待人和善,長相又是大富大貴之相,這鄭誠借著一隻妖猴子,蠱惑密斯陳。” “密斯陳是我侄兒,這與鄭誠覬覦女子有什麼關係呢?” “噢,沒關係沒關係!鄭誠這小子,是想攀附密斯陳,或許是看上密斯陳表妹了吧。” “哦?還有呢?” 皮先生暗自發笑,接著說到: “不僅如此,他今日落水一事,也是早有預謀,就盼著借此事與密斯陳建立感情基礎,好稱兄道弟。聽他說……他還打算去密斯陳臥榻上添一個枕頭!” “混賬東西!”堂主大怒,凡是企圖打密斯陳主意的人,都該收拾。 “堂主息怒!我見這鄭誠沒什麼大本事,可能是被水嗆壞了腦子,才說了這些胡話。給他十個膽子,他也不敢惹堂主的家人。” “賬房先生,目前辭退鄭誠,有沒有可供添補之人?” “堂主大人,短期內招不到,至少要三個月後。”賬房回答到。 “堂主大人,不如這樣,我先替您監視此人,有什麼情況再向您稟報!” “好吧。” “為取得鄭誠信任,達成此事,小人可否了解他的身世背景?便於開展工作。” “待會兒賬房告知與你便是。” “謝堂主!小人還有一事相求。”皮先生狡黠的說。 “何事?” “為方便監視,請替小人保守秘密,否則打草驚蛇,後期小人無法開展工作。” “依你。” “謝堂主大人!小人告退。” 從屋裡退出來後,皮先生與賬房竊竊私語了一番,了解了鄭誠的身世,心生一計,隨後做了一番表情管理,回到了鄭誠身邊。 “鄭兄弟,果真如你所言!”皮先生苦大仇深的說著。 鄭誠沒回答他。 “密斯陳,當真是男子!我剛才去堂主那裡證實了!” “然後呢?我早告訴你了。”鄭誠回答。 “哎!密斯陳是男是女,根本一點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堂主,真不是個好人!”皮先生開始了他的表演。 “怎麼了?”鄭誠轉過身來詢問。 “這密斯陳自幼喪父,堂主雖是他叔父,也將他視若自出,待他宛如親生兒子。我也是關心密斯陳,一片好心,卻被堂主罵了個狗血噴頭!” “嚄,你也被罵了。”鄭誠隨口答到。 “怎麼,兄臺,你被堂主罵過?”皮先生眼睛閃著光,嗅到了瓜味。 “是啊,他罵我是一隻蒼蠅。”鄭誠用低沉的聲音說著,堂主在他心裡一直都是正麵的形象,被他罵了自己心裡不會好受。 “真是可笑!我看他才是一隻綠頭大蒼蠅呢!”皮先生邊說邊往外噴唾沫星子。 “哈哈!他或許也隻是護子心切才那樣講,天下父母心嘛,可以理解!”鄭誠替堂主講起話來。 “理解個屁!隻許他家侄兒喪父,別人家他就看不起,我不就是幼年喪母嗎?他就這樣瞧不起我。罵我多管閑事不務正業。我呸!我這是關心同行,把他人的疾苦當做自己的疾苦。他呢?草堂之事沒見他多上心,護他那嬌滴滴的侄兒倒是一頂一的高手!”打聽過了鄭誠家事,他故意佯裝自己幼年喪母,與鄭誠套近乎。 “別說了吧。今天大家都不好受。我有點累了,皮兄,改日又與你詳談。”鄭誠落水後有些著涼,現在一下子接收了這些訊息,有些難受。 “好的,仁兄!”皮先生細心幫鄭誠蓋好被子,心裡的目的已初步達成,開心的笑著退了出去,往馬場外走去,找他的冤家馬先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