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鄭誠!敢在我麵前吹胡子瞪眼!看我不收拾你!去把皮先生馬先生喊來!” 過了一會兒,賬房帶著馬皮二人來了。 “堂主,您有時找我們?” “馬先生,你有個什麼闖禍的親戚孩子送到鄭誠班上去了?” “是,是有這事……”馬先生低著頭回答。 “是你親戚?” “算,算是我遠方親戚吧,我……”馬先生支支吾吾的回答。 “乾得好!就要弄他!”堂主氣憤說著。 “誰?弄誰?”馬先生抬頭問。 皮先生捂嘴笑,比了個“噓”的手勢。 “噢!”馬先生想起了那天南湖山上皮先生提過這事。 “這個鄭誠,確實不是個好東西!” “怎麼?有什麼情況嗎?” “那日他落水了,我去看看他,見他茶葉寒磣,提出要送他些,他不但不領情,還嘲諷我!”馬先生看向堂主,堂主正在喝茶。心想,好茶葉哪能到鄭誠那裡去呢,應該去該去的地方,比如眼前這位主。 “堂主大人,我父親那裡有些明前龍井,不知堂主……” “不需要!” “噢,好吧!”馬先生吃了癟,趕緊閉上嘴巴。也不想想,堂主可不是沒見過世麵的人,雖茶葉名貴,可堂主他不缺,為這一點子東西,犯不著丟了自己的名氣。 “今天叫你二人來,就是讓你們想個法子,把這礙眼的人弄走。” “堂主大人!小人有一計!” “說來聽聽……” “妙,妙。”堂主滿意的說。 “皮兄可以誒!”馬先生誇贊道。 “嘿嘿,過獎過獎!”皮先生諂媚一笑。 第二天,煙農怒氣沖沖的來到草堂找鄭誠。 “鄭誠!你出來!你還我狗來!”煙農怒氣沖沖的說到。 鄭誠連忙出來,問: “怎麼了?有何事?” “我的狗,昨夜被人給殺了!就是那兔崽子乾的!”煙農氣憤說到! “你別急!那兄弟二人的父親有沒有將煙葉損失賠償與你了?” “那點煙葉,值幾個破錢,煙葉錢他確實賠給我了,可我狗的命呢?我的老黑與我相伴多年,是我的左膀右臂,我要那兔崽子賠命!” “勿要多言,你此刻在氣頭上,不要說氣話。既然他來找過你,那你應該知道他是城南米商,我們一起去他家問個究竟便是,他的兩個兒子都沒來草堂,人不在這裡。” “那好,我們走吧!” 來到米農家裡,說明來意,米農不高興了。 “你放狗咬我兒子,我還沒找你算賬!若不是鄭先生明大理,讓我做好教育兒子的榜樣,我才不願意陪你那幾個破錢!我兒子現在還在床上躺著,一條賤狗值幾個錢?你陪我兒子手受的傷來!” “你這是要碰瓷兒是吧?”煙農反問。 “我看你才是個潑皮騙子!”米農大罵。 “好了好了,你們二人都別說話了,冷靜一下。範雄在家嗎?”鄭誠問。 “出去外邊兒玩了。” “做家長的,怎麼如此放任孩子呢?” “鄭先生,不瞞您說!我這米店生意太忙,我不辛苦經營,我這幾個兒子日後如何娶妻成家呀?” “你倒好!還有幾個兒子!我一個孤老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就隻有這黑狗陪我,這黑狗就是我兒子,你陪我兒子命來!”煙農怒吼。 “真是抱歉,鄭先生,給您添了這麼多麻煩……”米農見對方是個難纏的家夥,隻好跟鄭誠講話,不敢搭理他。 “好了好了!我明白了!這樣吧,老人家,您先回去好生安埋了你的狗兒,不可讓它曝屍荒野。我們去尋範雄,等他回來問清情況會給您個交待的。” “行吧!”來往了兩回煙農看出鄭誠是言出必行之人,也相信了他,轉身回家哭著埋狗去了。 “鄭先生,你看這可咋辦?”米農發愁。 “先去尋範雄,問他究竟做沒做此事。如果是他做的,給煙農賠個不是,不如就認那老人做個乾爹,平日裡多去給他幫幫忙,煙葉也不用偷了,也可向那老人學習學習種煙草的方法。範雄他喜歡煙草,煙農也不孤單了,各取所需吧。” “鄭先生!多虧您了!”米農連連謝恩,要留鄭誠吃飯,草堂還有課,鄭誠謝絕了米農,回了草堂。 第二天一大早,鄭誠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伴著說話聲。 “鄭先生,鄭先生!在嗎?”是煙農急促的聲音。 “在,有事嗎?”鄭誠還沒起床呢,被叫醒有些納悶。 “有事有事,昨夜就想來的,怕打擾到你休息,所以今早才來。” 一般農作的人早晨起得都特別早,鄭誠心想應該是有什麼重要事情,連忙披上衣服起床,回答說: “好的,您稍等片刻。” 等門打開,煙農迅速走進門,撲通一聲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