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好!我是範雄!”學生規矩說話,他抬頭的瞬間,鄭誠右眼跳了起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是範巍的孿生哥哥吧?”鄭誠問。 “是我。”範雄回答。 “好的,你與你弟弟範巍坐在一桌吧。” “謝先生!”範巍低頭沉沉的走了下去。 那堂課鄭誠幾次出了神,右眼皮一直跳,總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回到房間,鄭誠撕下對聯上的一小塊紅紙,貼在了眼皮上,隨後眼皮就停止了跳動。 “嗬,還真有用!” 就這樣相安無事的過了幾天,突然一天下午,附近一個煙農急沖沖的跑來了草堂。 “先生!有對孿生兄弟是不是你們草堂的學生?” “我班上的確有一對孿生兄弟,可不知是否你要找的人。老人家有何事?” “哼!看你教的好學生!他們來我地裡偷烤煙!不是我家狗子發現,大片地都要被他哥倆給毀了!” “哦!老人家別急,他們人在哪裡?” “在草堂外邊兒。我的狗看著的。” “我隨你去看看吧。” 鄭誠尾隨老農來到草堂外,看到哥哥範雄怒不可遏的站在一邊,弟弟範巍捂著一隻手低著頭。一條黑毛狗呲著鼻子站立在旁邊。 “你的手怎麼了?範巍?”鄭誠問到。 “被狗咬了……” “為什麼會被狗咬呢?” “這狗猖狂,我們路過,它不分青紅皂白,突然就撲了上來!”哥哥範雄大聲說到。 “撒謊!”煙農氣憤的說到。 “你把手伸出來我看看。”鄭誠說。 範雄手掌攤開,有些青黃色的痕跡,鄭誠湊近一聞,嗅到了烤煙葉的味道。 “老人家,您先回家去,這兩個學生是我班上的,我叫鄭誠,等我處理好了會與你聯係。” “不行!小兔崽子要是跑了怎麼辦?”煙農忙說。 “你放心吧!他們不會跑的,要是跑了你可以來找我!” 鄭誠領著二人去了他屋子。 “怎麼回事?”鄭誠問。 “沒怎麼!”範雄冷冰冰回答。 “範巍,你回答。”鄭誠說。 “先生,我們路過他家田埂,看著他家烤煙都成熟了,想著好玩,就扯了一些,不小心被他放狗咬了……”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你們偷煙農烤煙這種行為是不勞而獲,錯在先!他放狗咬傷你們,為了幾片煙葉傷害孩子錯在後!你們扯的煙葉價值幾何?如果今天你被狗咬傷,要是不小心中毒發病是致命的!快隨我出來。” 鄭誠帶著範巍出了門,在水池邊上用皂莢細心幫他清洗傷口,洗了十來分鐘,範巍流下了淚水。 “今天的事情,我還是要向你們的父親說明,那些煙葉的損失,你們應該還給煙農,趕緊回家去處理傷口,喝些藥,日後要是你的手出了什麼問題,也要去尋這煙農的責任。我送你們回去吧。”。 “不用!我們會說的!”範雄斬釘截鐵說完拉著弟弟範巍就跑了。 回家的路上,範巍扭頭望向煙農家的方向,目露兇光。 第二天,兩兄弟沒來草堂,鄭誠不放心,去了他們家裡詢問。 “老伯。令郎可在家裡?” “鄭先生!您好!在的,這會兒出去玩了。” “昨天的事,他們可與你說了?” “什麼事?鄭先生?” “昨日他們貪玩,偷摘了草堂外煙農的煙葉。弟弟範巍的手被煙農的狗咬傷了。我囑咐他們轉告您,還需將煙農損失賠付,令郎的傷勢也需好生看護,若有什麼不好也需尋那煙農。” “他們沒說!這孩子!定是那範雄!他瞞著我偷偷抽煙呢!” “原來如此!還有一事。” “先生請講!” “令郎此次回草堂,是請何人擔保?” “草堂馬允直先生。” “你們是親戚關係?” “不是,隻是……”米農回答。 “好的,我明白了。照顧好令郎,告辭!” 回到草堂,鄭誠索性開誠布公的去找馬允直談話了。 “馬先生!” “何事?” “範巍這個學生,你是他的擔保人?” “何事?” “他沒來幾日就不安生,讓他弟弟被狗咬了。” “與我何乾?” “既然你做他的擔保人,為何不將他放在你的班上呢?” “他們兄弟二人在一起熱鬧嘛,互相照應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範巍這學生一直不安生,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今我的學生範雄也難逃此定律。” “嘿!那要看他們的先生你,到底是朱赤還是墨黑了!” “你們是親戚關係?” “是呀!怎麼地?你一個外來人員還想與我們攀關係不成?” “告辭!” “嗬,不送!” 鄭誠思索再三,來到堂主門外求見。 “進來。” “堂主大人,敝人有一惑難解,特來求知。” “講。” “草堂學生範雄,原在馬先生班上,因鬥毆已勸退家中,為何如今又回了草堂?” “那學生,聽說是馬先生家親戚。” “那為何學生不去馬先生班上學呢?” “與我何乾!” “抱歉!堂主,我看這學生並不安生,原勸他父親讓他在家勞作幾年,誰知馬先生又與他做保,隻怕日後惹出禍事來。他們的親戚關係,也未可知。” 隨後鄭誠將米農藏銀子與米中的事情告知了堂主。 堂主沉心一想,正愁打發不走這鄭誠,比起一兩個學生,保護自己侄女密斯陳更重要,想到這裡,開口說: “鄭誠,你來我這裡說這些,無非就是想表達你是謙謙君子,出淤泥而不染。以此來抬高你自己,貶低別人!你是不是嫉妒皮先生妻兒圓滿?你是不是嫉妒沒有馬先生那樣一個像樣的爹呢?” 其他的鄭誠不在乎,可提到父親,這話鄭誠忍不了,起身憤然離開了。 “好你個鄭誠!敢在我麵前吹胡子瞪眼!看我不收拾你!去把皮先生馬先生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