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吸力自《善惡書》攤開的頁麵傳來,雙麵娃娃青銅雕像被吸入其中。 描述[詭器:共感]的這一頁上就多了一副雙麵娃娃的背景畫。 宓八月隻看了一眼就把書合上收回手心,重新拉上飛雪的手,“回去了。” 兩人離去不久就有兩道身影光臨此處。 “是這嗎?” “應該沒錯,隻有這的特征對得上。” “和一顆樹共感難怪能隱藏思想,一棵樹能有什麼思想?那小子腦子真賊!” 兩人小聲說話,手上功夫也不慢。 找了五分鐘,後來連樹根都挖出來了,也沒找到他們想要的東西。 “怎麼會沒有?” “莫非被騙了?” 兩人麵麵相窺沒有辦法,隻好簡單把歪脖子樹恢復原狀,再迅速返回。 一進門班鹿就惱恨的往聞青毓踹一腳。 餘虎問:“東西呢?” 班鹿憤憤道:“沒找到,我和阿財把地皮都翻了一遍也沒看見。” 劉進寶詫異道:“怎麼會。嗯?他心裡現在有兩個懷疑,一個是他留下的線索,讓暗衛取走了,一個是這戶人家的女主人……” 劉進寶頓了下,對三人說:“後者的懷疑更大。他心裡是這樣想的。” 聞青毓一副被惡心到的表情,朝劉進寶諷刺道:“討厭你的人一定很多吧。” 不得不說聞青毓年少眼毒,一下就戳到了劉進寶的死穴。 班鹿又氣憤的踹他,被餘虎攔住,轉頭對劉招財問:“你去時沒聽到動靜?” 劉招財:“沒有,如果有我早就說了。有人來了。” 他話剛落,房門被敲響。 餘虎給了其他人一個眼色,走過去開門。 婢女版宅靈提著食盒,“這是夫人讓我為各位客人準備的晚食。” 餘虎:“多謝。” 他接過食盒,眼神閃了閃。 班鹿喊:“這個要錢嗎?” 餘虎:“……” 婢女版宅靈一本正經的回答,“夫人沒提,我可以幫客人去問。” “那不用了,不用了。”班鹿趕緊說。 婢女版宅靈退下。 餘虎關上門,把食盒往桌子上一放,“這戶人家的確有古怪。” 班鹿把食盒一層層抽出打開,飯菜香味在室內彌漫開,勾得人餓了一天的胃口,幾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轉過來。 班鹿當先做上桌,從挎包裡取出一根手指長的小竹簽,在飯菜上一一試過後對三人說:“沒問題,可以吃啦。” 招財進寶雙胞胎趕緊坐下。 餘虎邊坐邊說:“這食盒重量不輕,那婢女身材纖瘦,提起來卻毫不費力的模樣。” 班鹿夾了塊肉放嘴裡,“我們進門前不就覺得不對勁了嘛,等吃飽了就去探探情況。要是真有詭怪,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 她的腦門被餘虎捶了一記,“跑什麼跑!東西都被人偷了還好意思吃!” 班鹿嘀咕,“那怪誰啊,還不是我們人手不夠……喂喂,你們兩個家夥吃慢點,給我們留點。” 四人吃完沒有收拾桌子,商量一番後分成兩組出去查探情況。 一動不動躺在地上的聞青毓忽然睜開眼,他昂頭咬住右手上的一枚戒指,戒指中心的寶石被他用牙齒咬下來吞進肚子裡。 一絲清涼的靈氣由他腹部升起,流淌自周身。 聞青毓臉上露出一抹希望,當靈氣流過他四肢被切斷的經脈時。 “啊!” 一股劇痛伴隨血肉被灼燒的烤焦味傳來。 聞青毓痛苦扭曲的看向手腕,那一處細微的傷口變成慘遭灼燒的醜陋炭疤。 最後的希望被打破,少年恨得雙眼通紅。 忽的,屋內的光線飄忽了下。 聞青毓往桌麵的燭臺望去,那燭火跳了一下、又一下。 少年心跳跟著一咯噔,室內並沒有風。 他聞到了什麼味道,視線轉向剛剛四人用過的飯桌。 隻見桌上餐碟和桌麵留下的食物殘骸,形似老鼠的細小骨頭,半邊身的螞蚱、肉蟲攪和在一起。 “唔!”聞青毓心智再早熟狠戾,也是富貴出生,從未見過這樣餿水一樣的玩意兒上桌,再一想這些東西剛剛被人真的吃進嘴裡,頓覺胃口反酸。 正在這時地麵天旋地轉,他的身體被突起的地板拋棄再實實在在的落下,白凈的額頭立即砸出一個大包。 這麼被迫蹦迪十幾下終於停下,聞青毓全身上下已經沒哪一處不疼,胸口骨頭都斷了幾根。 視野中前方地板忽然裂開,裂開的木地板似怪獸的尖牙,齜牙咧嘴的準備吞下地上的獵物。 呼—— 裂口裡吹來一陣腥臭的風。 被吹個正著的聞青毓臉都青了,想到一個可能性,被嚴打逼供都不變色的陰鷙少年慘叫:“不!” 啪~ 屋內的燭火滅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青瓦屋簷上。 劉招財若有所感的朝來時方向望去。 和他搭檔的班鹿給他一個手勢問:咋啦? 劉招財搖頭,指指耳朵搖頭:大概聽錯了。 班鹿翻個白眼,又跳過一個樓角,來到一間房的上方蹲下。 油光水亮的麻花辮子自動散開,細黑的發絲在黑夜裡非常不起眼,靈活的飄蕩著延伸進一片青瓦下,再輕飄飄的將瓦片抬起來,沒有發出一絲聲響。 班鹿低頭去看。 書桌上一盞燭火點亮室內一小片區域,也照亮正在書寫什麼的瘦小孩子半張臉。 班鹿向劉招財筆畫手語:有其他人嗎? 劉招財側耳傾聽,搖頭。 班鹿懶得比劃了,飛舞的發絲在空氣中形成字體:我看這小孩最怪,要不先把她抓起來。 劉招財一向沒主見,剛準備點頭,耳朵裡猛地一陣鬼哭狼嚎刺得他一張臉瞬間白了,連視線也一陣發花。 視野裡的班鹿發出低聲慘叫,頭發瘋長飛舞,把她半張臉裹了進去。 …… 燭火照亮書桌。 瘦小的孩子握筆一筆一劃,認真寫著日記。 [雙麵娃娃在空中一會嬉笑,一會怒吼著騙子,騙子] [長頭發的無臉女人搖搖晃晃,頭發越長越長,哭著要自殺] [大耳朵的老鼠它在聽什麼?有沒有聽見屋子外麵那些聲音?] [扛著大石頭的苦力好辛苦,快壓斷了他的腰] 筆的墨有些淡了,小孩停下筆去沾墨水。
第三章 日記(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