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地圖(1)(1 / 1)

海外瀛洲 未水 4482 字 2024-03-16

“砰砰砰砰……紹文,快開門,紹文,出事了。”   第二天早上五點多鐘,鄰居火急火燎地來敲我家的門,我當然知道是什麼原因。經過三四個小時的休息,我除了頭還有些昏昏沉沉之外,其他已無大礙,我躺在床上還在犯迷糊的時候,母親一個大耳光直接給我腦子扇醒了。   “你是聾了還是咋了,你師父的墳被挖了你都沒聽到嗎?”母親氣的雙手直發抖。   “什麼什麼?!草!”我故作吃驚,焦急忙慌地來到師父的墳前,好在沒有村民發現這是一座空墳,這時也圍了不少人,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說什麼的都有,我也有一茬沒一茬地接幾句,善後的事自然就落在了我的頭上。   在回填墳墓的時候,我特意下去查看了一下,棺材中確實沒有骸骨,看來昨天晚上坤哥和小林子的談話內容是真的。   在村民的幫助下,師父的墳墓很快重新填埋完成。回到家中我就迫不及待地拿起那一角卷軸仔細端詳起來。   這是一張繪圖,底色為藍色,中間零星有幾個黑點,邊緣撕掉的部分還有三個小字“至瀛洲”,其他再無任何信息。看來小林子得到的大部分卷軸是文字部分,我的這份看上去則像是海上地圖,那圖中的黑點應該就是島嶼了。   瀛洲,是神話傳說中的仙山,和方丈、蓬萊、昆侖共稱我國古代傳說中的四大仙山,相傳裡麵有長生不老藥,兩千多年前的秦始皇就曾派人出海尋找此山,希望能夠獲得長生。而“至瀛洲”,按照字麵的意思,就是到達瀛洲?難道這是一份關於長生不老藥的地圖?我不由得一陣苦笑,這些都是虛無縹緲的傳說而已,哪有什麼能使人長生的仙丹,我差點將命都交代了結果就換回來一個家喻戶曉的神話傳說?   這件事之後,我對師父有了全新的認識,他來到我們一個小山村的目的就是為了躲避挖他墳墓的這夥敵人嗎?能把師父逼的假死來躲避的敵人有多恐怖?讓他們尋找多年的東西,肯定不止表麵這麼簡單吧。   此外,昨天卷軸上的毒,是師父教過我的迷幻毒藥的一種,中毒之後會使人陷入昏迷,但是不致命,這也是我中招之後趕快尋找水源的原因。奇怪的是,師父既然預料到了以後會有人來偷卷軸,為什麼不下致命的毒藥?   邊境風波的謎題還沒有解開,師父這裡又出現了新的情況,我有直覺,這兩件事肯定有聯係,而到現在為止,我僅有的線索就是師父留下的這張地圖。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我把各種比例、各種尺寸的世界地圖都扒了一遍,不僅僅局限於海洋,甚至是內陸湖泊、江河灣流等地形圖都沒有放過,卻沒有發現有和地圖上標記的黑點相符合的島嶼、陸地等地形分布。   我有些垂頭喪氣,如果是地圖的話,應該已經比對出來了。其實,詢問這消息最合適的人選就是劉成武,在師父假死前的幾年,劉成武一直在師父身邊,他也許知道更多有關師父的秘密,也可能知道這副地圖的真相。   看來,我需要尋找一個專業的人士幫忙了,我努力回想著師父的人際關係,一個叫陳誌順的人浮現出來。   陳誌順,河南大學教授,師父“生前”為數不多的好友之一,前幾年我考大學填報誌願時,還聯係過陳教授幫忙指點,這也是師父“去世”之後,我唯一一次聯係他老人家。   一個大學教授,見識肯定比我多,也許能給我一些專業的見解,並且他還是師父好友,這次我還要盡可能多的了解師父的過往,保不準還會知道師父的一些秘密。   做出決定之後,當天我便坐上了前往開封的火車。   第二天,我來到了陳教授的家裡。這時候陳教授已經坐上了輪椅,八十多歲的年紀滿頭銀絲白發,略胖的身材穿著乾凈整潔,戴著一副金邊眼鏡,看起來紅光滿麵,精神矍鑠。   在我自報家門之後,陳教授搖動輪椅來到我身邊緊緊拉住我的手,招呼我坐下,一陣寒暄之後,我向陳教授說明了來意,陳教授隨即就開始向我講述了他和師父的往事,他們初次見麵,還是在抗戰時期。   1941年10月,鄭縣淪陷,為了躲避戰火,父母帶著十五歲女扮男裝的姐姐和十二歲的陳教授,與十多名老鄉一起向西逃難。在經過一處山澗之時遭遇土匪劫道。動亂年代,劫匪們如同掙脫了束縛的野獸,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同胞,遇到了都要搜刮所有錢財和食物,殺人越貨的事也沒少做。   這夥劫匪一共五個人,其中兩個人騎著高頭大馬,一個戴著高帽舉著王八殼子,一個揮舞著馬鞭,滿臉兇狠地威脅著同胞,要麼加入他們,要麼留下所有錢財和食物然後離開。另外三個土匪拿著麻袋開始挨個搶奪同胞隨身帶著的僅有的財物。   到陳父麵前的時候,陳父本想求饒,但是剛張開嘴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眼前的年輕劫匪一拳打在鼻子上,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旁邊扮成臟小子的姐姐見此情形失聲尖叫了一聲,隨即反應過來,迅速捂住嘴巴,意識到犯了錯誤,但是已經晚了。   這一聲尖叫,頓時讓五名劫匪動起了歪心思,這時陳父忙求饒,把隨身所有東西都塞到眼前年輕劫匪麵前,不過換來的卻是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在陳父的腦門上。這時人群裡另外兩個扮男裝的女孩也相繼露餡,幾人嚇地哭成一團。   “都他媽的給老子安靜。”手持王八殼子的劫匪大喊:“誰再發出一點聲音,老子先崩了他。”   人群頓時安靜。   看著高帽騎馬朝姐姐走來,陳教授一把將姐姐護在身後。   “喲嗬,小崽子可以啊。”高帽土匪蔑視道。   “放了他們。”就在大家絕望的時候,一個稚嫩的、不大的聲音,突然傳來,語氣堅定,清楚地傳入每個人的耳朵中。   “哈哈哈哈……”五名劫匪看到來人之後,忍不住放聲大笑。   那是一個身穿道袍高束發髻卻脖掛佛珠的少年,正直麵劫匪走來,在十米遠處停了下來,看不出絲毫畏懼之色。   “你是在威脅我嗎?”手持馬鞭的劫匪低頭朝著少年調弄道。   “那你是不準備聽話了?”少年揚眉回應。   “哈哈哈哈……聽話,聽話,隻要你張大嘴巴讓我看看你的乳牙都長齊了沒,我就老老實實聽話放了他們。”   隨即五名劫匪更加肆無忌憚地大笑,根本就不把這個少年放在眼裡。   隻是這時,少年嘴角邪魅一笑,而後雙手迅速從背後拔出兩把早已上膛了的手槍,“砰、砰。”連續兩聲槍響傳來,卻見四名劫匪應聲倒下,都是頭部中彈,一擊斃命,隻剩下那個手持馬鞭的劫匪還活著,卻被受驚的馬兒掀翻在地。   “阿彌陀佛!”道袍少年吹了吹冒煙的槍管,喊了一句佛號,然後來到劫匪麵前:“你剛才說什麼?”   這名劫匪早已被嚇破了膽,渾身顫抖,趴在地上不停地求饒,剛才囂張的氣焰消失的無影無蹤。人群也被這一幕震驚到了,這形勢反轉的也太快了吧。   “師父,我就說嘛,現在是槍炮的時代,您那套東西已經過時了。”少年大聲道,目光卻從未離開過劫匪。   這時卻見一個四十歲左右,頭戴鬥笠的道士從左側十多米高的山壁上一躍而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穩穩落在劫匪麵前。   中年道士目光如炬,身形精瘦,表情嚴肅,仿佛冷血的修羅,與少年形成鮮明的對比。   “念佛號的時候,要雙手合十,或者單手打印。”   “哎呀知道了知道了,這不是兩隻手都把玩著槍呢嘛。”   隨後中年道士對著幸存的劫匪說道:“想活命嗎?”   聽到這話,劫匪點頭如搗蒜。   “好,站起來,在他手上撐過十秒鐘,我放你離開。”   “師父,我可是手持雙槍啊,以我的速度,十秒鐘夠給他打成篩子了。”   見師父不吭聲,少年突然意識到什麼,直接跳了起來。   “師父,您不會是讓我赤手空拳和他打吧,我才十三歲耶。”   這話一出,所有人再次被震驚,十秒內,讓劫匪挑戰一個十三歲的孩子,隻要撐十秒就能活命,好像這位師父還非常有把握。這到底是怎樣的一對怪胎師徒。   見師父沒有妥協的意思,少年向劫匪挑釁地伸出手指,示意起來決鬥。   雙方都站好之後,劫匪見已退無可退,便咬牙向少年沖去。   在劫匪沖過來的剎那,少年將手中的雙槍拋向空中,而後淩空彈起向著劫匪胸口踢去,劫匪見勢伸手抓住少年的腳踝,正得意之時,卻見少年一個扭身右腿牢牢纏住劫匪的脖子,隨著一聲“哢嚓”聲傳出,劫匪的脖子應聲而斷,身子癱軟了下來。   少年一個翻身穩穩落地,雙手正好接住落下來的兩把槍,全程不到三秒。   中年道士輕輕點頭,算是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