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碰到都得死(1 / 1)

越界之界門 太古山妖 5221 字 8個月前

我和老常一口氣跑出去有一半的路程,身上被那些屍體的指甲劃出來好幾道口子,我們也顧不得疼,有縫隙就直接鉆過去,一路跑過來,並沒有想象的那麼困難。快到盡頭的時候,我就發現,這裡的屍體突然就少了許多,並且剩下的都在朝我們的方向走去,我的心裡頓時就是“咯噔”一下,心說糟糕,就趕忙看向我們上來的樓梯口,果然,那裡已經密密麻麻聚集了有四五十具屍體,把樓梯口堵的嚴嚴實實的。   “大爺的!把路口堵死了,他們竟然還能思考!這下子麻煩大了。”我道。   老常沖我擺了擺手,“沒你想的那麼絕對,仔細看樓梯口的石壁上。”   起初,我並沒有看出什麼不對勁的,但是那些屍體一移動,我就清楚的看到,在樓梯口的石壁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多了一個一人多高,一米見寬的洞口,那些屍體,竟然都在向裡走。   此時,屍體行走的速度,明顯比開始快了許多,老常和我就躲在不遠處的一個石柱後麵,緊張到了極點,看著他們陸續的走進去,看著看著,我就發現,他們的臉部肌肉雖然都乾癟了下去,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他們的麵部出奇的相似,更重要的是,他們的關節處,都非常的粗大,也不知道是不是人體自然風乾也是這個樣子。   我把我所看到的給老常一說,他也覺得奇怪,剛想要說什麼,突然就做了一個輕聲的動作,指著洞口讓我看。   此時,洞口的屍體已經所剩無幾,等最後一具屍體進去之後,突然就有另外兩具屍體走到了洞口,其中一具肩上還扛著什麼東西。(為什麼說是另外,這裡必須要提一下,因為這兩具乾屍明顯和剛才的不一樣。)身體墨綠墨綠的,並且看行走的姿勢,非常的自然,要不是他們肌肉乾癟著,我真以為他們是兩個人。   他們站在洞口內,把肩上的東西突然就扔在了外麵,互相對視了一眼,瞬間,他們身體表麵就開始分泌出大量粘稠狀的液體,開始填補洞口,也就幾秒鐘的工服,洞口就被擋的嚴嚴實實,就好像根本沒出現過一樣。   我看的是目瞪口呆,整個人都愣在了那裡,我無法相信,或者說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們剛才是不是是在交流?我自問,難道他們真的能思考!這說出去有誰會相信,可是事實就是這麼發生了。”   如果這真是一個實驗,一個讓死人活過來的實驗,並且擁有智慧能夠溝通,那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已經超出了我對這個世界的認識了,還是說是我死了,我被這個世界拋棄了?   看著那個消失的洞口,整個人瘋了一樣的沖了過去,可是石壁上,一點剛才的痕跡也沒留下。我使勁擰了自己大腿一個麻花,生疼,眼淚都流了出來,知道,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正在我驚魂未定時,腳下剛才乾屍丟下的麻袋裡,突然伸出來一隻黑色的乾手,一下子就抓住了我的腳踝,拉了過去。   沒等我反應過來,隻感覺腳踝一涼,雙腿一軟,瞬間就失去了平衡,一屁股硬生生蹲坐在了地上。   也可能是蹲這下的原因,腦子頓時就清醒了許多,就用力想把腳抽回來,可是才抽了一下,我就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對方死死的抓住我的腳,手指甲幾乎都扣到了我的肉裡,這他娘的分明是想把我的腳踝給抓折了,我一看這樣不行,也顧不得疼了,就直接用另一隻腳去踹那個麻袋,我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也不知道踹到了哪個地方,隻聽一聲悶哼,他抓著我的手,就鬆了一下,也就這一下,我抓住機會,用力一扯,真就給我掙脫了。   此時,老常也已經跑了過來,見狀,趕忙把我扶了起來,一連退出去好幾步。   遠遠的看著那乾手,手上的皮膚乾的幾乎都裂開了,手指甲也竄出來一大截,大概等了有好幾分鐘,一點動靜也沒有。   老常看了我一眼,示意我跟過去看看,他把刀握在手中,我則跟在他後麵,慢慢的就靠了過去。   離的近了我才發現,原來他手上乾裂的皮膚,都是些已經乾透了的石灰泥,已經完全粘在了手上,在一看他的手臂,我就倒吸了一口涼氣,那真的就是人的手臂,手臂上幾乎全是爛瘡,可能是剛才的拉動,瘡口破裂,不斷的向外流著黑色的血液,我看著就是一陣惡心,心說,都成這樣了,抓我還那麼用力,要是平時,估計我這腿就給廢了。   老常輕輕的用腳踢了一下麻袋,並沒有任何動靜,就蹲下來,用刀小心的把麻袋給割開了一個口子,直到裡麵的人全部露了出來。   一看之下,我就起了一身的白毛汗,這人全身上下幾乎全部都是刀口,大大小小一個連接著一個,衣服都成布條了。這是剛從地獄爬出來的人麼?這是我看見他的第一反應,我無法想象他到底經歷了什麼,還是說,他和那些乾屍一樣,都是實驗品?   老常用手摸了摸他的脖子,一驚,道:“還活著,快來幫忙!”   說著,老常就去抬他的肩膀,我則去抱他的腿,把他從麻袋裡給抬了出來,讓他平躺在地上。   緊接著,老常就去翻他的眼睛,我也湊了過去,可是也看不出什麼,但是我發現,在他的右眼那裡,竟然有一道明顯的傷疤。   “這。。這不就是我們要找的人麼!”我驚訝道。“他怎麼會和那些乾屍在一起?還傷成這樣。”   老常也看到了傷疤,表情有些凝重,顯然,他也沒有想到,我們會以這種形式找到他,或者是說,是送到我們麵前。   想著,我忽然就意識到哪裡不對,我記得老常說過,這裡可能不隻有我們再找這個人,可能還有一批人也在找他,難道那乾屍把他扔在這裡不是偶然的,而是要給另一批找他的人的,恰巧被我們碰見了。   我把我的想法給老常一說,老常也覺得有可能,那些乾屍不會平白無故的扔這麼一個人在這裡,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個人肯定不會是給我們的,那原因就很明確了,要給的是另外一批人。   想通了這一點,我不自覺的就打了一個機靈,冷汗不自覺的就流了下來,能和那些妖異的乾屍有關係的,會是什麼東西?還會是人麼?我們現在就在案發現場,等會人家過來要人,肯定碰麵,免不了又是一場大戰,現在人已經找到,我們可不想多生事端,我和老常就架起潘瀝鋒,原路返回。   下了樓梯,沿著管路一直走了有一支煙的工服,剛才進來時的路口並沒有出現,起初我們並沒有在意,以為是架著個人,行進速度不自覺的就慢了下來,但是又走了將近半個小時,路口依舊沒有出現,我們心裡就毛了起來。   按道理來說,不論我們走的在慢,現在路口必然已經該到了,或者說已經走過了,可是這一路過來,我時刻都在注意著路口,但是路口並沒有出現,道路依舊是筆直的一條。   難道我們走錯路了?!可是自古華山一條路,來的時候明明沒有岔路口,不可能走錯的,可是路口哪裡去了?就這麼消失了麼,這怎麼可能!我和老常都不相信會有這麼奇怪的事情,就又走了一段時間,但是走著走著,我們的腳步不自覺的就停了下來,路口依舊沒有出現,前麵仍然是筆直的道路。   我這下徹底的蒙了,算算時間,天已經亮了,離約定好的時間已經所剩無幾,而我們,卻在大山的內部,也不知道走到了哪裡,難道讓我們沿著道路一直走下去麼?那我們會走到哪裡?大山的中心麼?!   我看著前麵的黑暗裡,莫名的煩躁感就沖遍了全身,但同時,又有一股強烈的吸引力,把我帶向黑暗的深處。   那種不自覺,就好像有一個人在背後推著你一樣,我幾乎是發了瘋一樣的沖了過去。   也不知道跑出去有多遠,隻感覺腳下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一個狗吃屎就滾出去好遠,我趴在地上,腦子裡一片空白,半邊臉都是麻木的,隻感覺嘴裡鼻子裡一陣火辣,看來是磕出血了,不知道門牙有沒有磕掉。   我吃力的坐了起來,靠在石壁上,剛才的煩躁感以及那種無形的吸引力,已經被身上的疼痛所代替,我吐掉嘴裡的血液,看見,老常從我十幾米遠的地方跑了過來。   “狗日的你跑什麼!神經大跳,想嚇死老子啊,這下自己栽了吧。”   我沖老常擺了擺手,:“別他娘的廢話,你以為我願意啊!這地方有點邪門,你的幫我兜著點。”   我就把整件事情全盤托出,老常聽了半信半疑,看向黑暗裡走了兩步,說道:“你說這黑暗裡,有股力量在吸引著你過去,我怎麼感覺不出來。。。”   說著,就“哎呀”了一聲,整個身體向前趴了一下,差點摔倒。用手電一照腳下,發現,腳下膝蓋高的地方,有一根生了繡的鋼管,橫卡在那裡,地上還有一根,已經折成了九十度。   看到這些,我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這分明是有人故意弄的鋼管架在這裡的啊,“他姥姥的腿!”我破口大罵,把他全家都招呼了一遍,心說真他娘的缺德,然後一腳把另一根鋼管直接踹飛了出去。   老常安慰我犯不著跟一根鋼管生氣,我鬱悶至極,也沒心情跟他扯皮,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索性就倚在那裡休息。   老常用手電照了照洞的深處,突然就“咦”了一聲,踢了我一下,道:“唉,唉!你看,前麵是不是有什麼東西?”   說著就指給我看,我看的眼睛都花了,什麼都沒看見,老常就調節手電光圈,慢慢的,我就發現,一棵樹的影子,慢慢的顯露了出來。   我看了老常一眼,他也看了看我,顯然他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走,過去看看。”   老常一擺頭,對我說道。說著,就背起潘瀝鋒走了過去。   我跟在他們後麵,一路就走到了那所謂的樹前。   這裡是一個比較大的空間,並不高,四周的墻壁上包括屋頂都是一片光滑,幾乎能看見自己就站在墻壁裡,也不知道如此的石壁,是何等的能工巧匠修鑄的,可想而知,修鑄這樣一塊石壁,其過程定是相當之復雜。   而那棵所謂的樹,確切的說到像是一青銅製的盆景,就擺放在中間的石臺上,也就一米的高度,用老常的話說,就這盆景,擺在廁所都嫌寒蟬。   在這棵小的青銅樹的枝丫上,還掛著許多小的金色鈴鐺,用手電一照,四周的墻壁上,金色的光輝互相映射,霎是迷人。   我和老常身在其中,更多的是震撼,那種身臨其境的感覺,無法用言語表達,不自覺的老常就多照了一會。   我看著這小小的鈴鐺,竟然這麼神奇,就伸手想去摘下一個,可就在我即將碰到鈴鐺的時候,突然一個極其嘶啞寒冷的聲音從我耳邊響起。   “住手,碰到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