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件事情要追溯到兩年前,有一次,他去檔案室翻一個案子的資料,我們局裡的檔案室離奇的大,就和圖書館一樣,平時就很少人進去,裡麵全是灰塵,老常按照時間順序找到了一九七零年左右的資料櫃,開始查找一個關於人口失蹤的案子,等老常找到櫃子最上角的時候,他就發現,在這最上角最裡麵,有著一個鐵盒,老常以前也到這裡來過,不記得這裡什麼時候多了一個鐵盒,就好奇的打了開來。 盒子裡麵竟然還放了一個四方的盒子,老常打開盒子一看,裡麵竟然是一張DVD的光盤,還有一張字條,字條上麵寫著一行字,——計劃已啟用,代號——(越界)... 聽到這裡,我就一個機靈,首先,能用的上代號的任務,已經不能算作實質性的任務了,而是一次長期的,有規劃有預謀的鬥爭,大部分不能在明麵上打,當然這打,也不是說真槍實彈的打,就好比臥底和間諜一樣,要的是情報,明知道自己人裡有對方的人,卻不知道是誰,或者說知道是誰,又不拆穿他,給他假的情報。爾這時候,臥底的就要判斷情報的可信度,哪些是真哪些是假,或者透漏出假的情報給別人,已便混淆他們的情報網,讓敵人琢磨不透,玩的都是心機,已經遠遠超出了我們警局所管的範疇了。 當然,老常並沒有太在意紙條,他的心思都放在了光盤上的內容,他認為,這裡麵的東西肯定很不尋常,當即,就偷偷的把光盤帶了出去。 老常回到家,立刻就把光盤看了一遍,裡麵的內容隻有短短的五分鐘,並沒有聲音,或者說聲音被處理過了,畫麵是在一間房子門前,門前並排躺了九個人,看年齡都是二十歲左右,有男有女,周圍圍著很多人在觀看,有的還在記錄著什麼,過了三分鐘,記錄的幾人做了個ok的手勢,就有人過來把地上的九人抬出了畫麵,緊接著,畫麵就劇烈的抖動了起來,鏡頭一下子就滾倒在了地上,拍到所有人都開始跑,很驚慌,接著,就有人拿起了攝像機,就在拿起攝像機的同時,就見到,畫麵裡十幾米遠的地方,有一群人拿著機槍掃射什麼東西,那東西全身的毛,子彈打過去,不但不畏懼,反而迎著子彈撲了過去,一下子就把人沖散了,有好幾處地方都發生了小規模的爆炸,冒著青煙,那場麵根本就不能用亂來形容... 說完,老常就走了幾步,回過頭來用手電照了照四周,:“沒猜錯的話,這裡就是視頻拍攝的地方。” 視頻拍攝的地方?我冷笑,如果真的是,那有什麼好奇怪的,我們都來到了這裡,為什麼就不能有人來這裡拍攝視頻。 “不管是不是,現在我隻想知道,這裡他娘到底是什麼地方?幾百人的性命丟在這裡,那可不是什麼小事情,難道當時就沒人知道麼?” 直到現在,我能隱約感覺到,我們來到這裡,不單單隻是為了找一個人,這裡麵肯定還有更大的不為人知的秘密。 “把你知道的告訴我,不然我現在就回去,別說什麼注定好的我必須在這裡,我他媽才不相信!”這些話我幾乎是吼出來的,如果老常鐵了心的不告訴我,其實我也不可能走,幾百條人命擺在眼前,豈能有不管之理。 可能以為我是認真的,老常讓我先平復一下心情,才慢慢跟我解釋到。 原來老常說的視頻拍攝的地方,指的是視頻裡,這裡發生過激烈的槍戰,甚至還發生了爆炸,我沒看過視頻,不知道視頻裡這裡到底損壞有多嚴重,但是聽老常這麼一說,我才意識到,不管當時是個什麼情景,但是目前來看,這裡並沒有任何打鬥的痕跡,更別提爆炸了,我以為是我們一路走來太過匆忙,沒有看清楚,就又仔細找了一遍,除了有幾處破碎的玻璃以外,真的這裡就完好無損,但這又能說明什麼呢?! 接著,老常就繼續說道:“看過視頻以後,我和老張(張局)說起過這事兒,當時他似乎很忌諱,但又有意無意的透漏出一點線索,但始終不提重點,我覺得這事肯定有蹊蹺,就開始自己調查,慢慢的我就發現,這件事可能和一個實驗有關。。。” “實驗!?你是說,這裡是實驗室?難到...,他,他們,在做人體實驗??” 聽到這裡,我整個人突然就是一震,不敢相信自己剛才說了什麼。 老常聽了,沒有做任何的表態,我看著這些罐子裡的屍體,不用他說我也已經很清楚,我隻是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麼慘無人道的實驗,竟然還真的有人在做,就不怕人神共憤,慘遭天譴麼! “那場事故以後,這裡又得到了修復,死在這裡的人,恐怕遠不止這些,當時老張之所以不說,可能是缺少一個契機,一個來這裡的契機。”說著,老常點著一根煙,狠狠地抽了兩口,繼續道:“這可能就是老張為什麼給我們透漏消息,但是,又不提重點的原因,因為這裡的事情一旦傳出去,必將會轟動全國,到時候,上麵追究下來,不是我們可以承擔的起的。” 聽到這裡,我才算是聽明白,原來至始至終,終歸還是一個責任問題,沒有人願意當這個“替罪羊”,我隻是沒想到,張局這麼一個耿直的人,也會這麼處心積慮的算計別人,看來看人還真是要三百六五天的看,少一天都不行。(其實仔細想一想,張局根本沒必要這麼做,他完全可以把這件事爛在肚子裡,幾十年甚至更久都不會有人知道,但是,直到最後我才明白,我的想法太天真了,問題的關鍵,並不在張局長那裡。。。) 現在,我們首先要做的,就是必須完成任務,找到我們要找的人,雖然不知道找到之後我們局長有什麼計劃,但是如果找不到,出去之後,事情可能會更加的嚴重。 然而就在這時,整個房間就是亮光一閃,強烈的光線刺的眼睛根本無法睜開,我努力的瞇著眼睛去看,才發現,頭頂房頂上,幾十盞照明燈離奇的打開了,我正納悶,緊接著,就又聽到玻璃破碎的聲音從四周傳來,我還想去看,可是眼睛又酸又疼,眼淚都流出來了,也看不出發生了什麼。 玻璃破碎的聲音越來越密集,聲音尖銳刺耳,非常的不舒服。 同時,老常就來拉我的衣服,而且用力特別大,一邊拉還一邊說:“動了!動了!快走,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被老常搞得莫名其妙,一直被拖出去好幾米遠,我才模模糊糊的看到,玻璃罐子破碎,裡麵的屍體流了出來,並且在迅速的發黑,癟了下去,有的竟然還站了起來。 這對於我這個現實主義科學論的人來說,這是萬萬不科學的,可是這麼不和常理的事情,就眼睜睜的出現在了我麵前。 老常拉著我,幾步跑到身後房子門口,一推門,不由心裡就罵了聲娘,門竟然是緊鎖著的,上去踹了兩腳,紋絲不動。就這幾秒鐘,身後的屍體都站了起來,有的已經向我們走了過來,準確的說,應該是挪了過來。 “他們關節還很堅硬,動作緩慢,看來咱們得沖過去了。”老常把刀纏在手腕上,對我說道。 看著麵前黑壓壓的屍體向我們靠攏過來,整個人都是蒙的,我是真心沒有信心我們可以沖出去。“還有更好的辦法麼,就這麼沖過去,我怎麼感覺不太行啊。” 其實,當時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離那些古怪的屍體越遠越好,又怎麼會想到沖過去。但是出路就隻有這一條。說著,我把刀也學著纏在了手腕上。 “如果哥們能出去,我就去把媛媛找回來。”我看著老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說,可能真的是放不下她。 老常聽了愣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從背後拿出一把手槍遞給了我,我一看,我靠還是92式,這東西拿在手裡,頓時信心倍增,我心說你怎麼不早拿出來,等看我洋相麼。 “隻有兩發光榮彈,出不去,就自己解決,比麻醉藥管用。”老常說道。 我一聽,一口血差點沒噴出來,兩發子彈,還是光榮彈,真他娘的慷慨。 我把保險打開,子彈上膛,手槍往腰間一別,跟著老常就沖了過去。 一時間,所有的屍體都被吸引,都向我們圍了過來,老常在前麵已經砍翻了好幾個,有的掙紮著還想要在站起來,我順勢又上去補了一腳,直接踹到一邊去,旁邊又有兩個圍了過來,伸手直接抓向我的脖子,我一矮身躲了過去,右手拿刀直接劃向他的肚子,我用的力氣極大,可是刀劃在他乾癟的肚子上,就像劃在樹乾上一樣,甚至裡麵的肌肉組織,比皮膚要更加的堅硬。我一看對他造不成傷害,就地一個打滾,滾出去好幾米。 老常在前麵,似乎也感覺到了,刀砍在他們身上,根本不起作用,一腳踢翻一個,回過頭來對我大叫:“別被圍住!有空隙就跑!” 說著,一貓腰,就跑出去五六米,有擋在前麵的,直接頂飛。 好在他們的速度緩慢,動作遲鈍,有一個躺下,旁邊的根本抬不起腳跨過去,甚至還會被絆倒,趁機我和老常一連跑出去幾十米,即使被抓到衣服,一用力,還是可以掙脫,雖然有點狼狽,但總比丟掉小命劃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