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的地下停車場內,二十幾號穿著統一西服的冷著臉的保鏢將兩個小姑娘圍了起來。 這兒住的人也都非富即貴,這樣的架勢也多見怪不怪。 有下車之後看到這陣仗之後拎著包包淡然走開的。 能住進這兒的人都不好惹,不多管閑事,是最合適的生存法則。 岑清越這次連同青山病院的醫生一起,甚至帶上了移動病床和相應的束縛帶。 一副勢在必行要將岑璿給帶回去的樣子。 “你們小心點,別弄傷了小璿。”岑清越吩咐道。 聞言他身側的保鏢都整齊劃一的上前一步。 “你們都別動!” 季曈話音剛落,從四麵八方圍過來的保鏢又多了一層。 “別以為隻有你有人,我季家也不是吃素的。”季曈冷哼一聲。 看著自己被鉗製住的人,岑清越沒有絲毫的詫異,隻低聲笑了笑。 “季小姐還是不要做這些無用功的好,如今小璿的病需要靜養,你是她最好的朋友,應該讓她配合治療才對,怎麼還能陪著她這麼胡鬧呢。” 季曈有恃無恐,“不過是比誰人多,你能找得到人,我也一樣,季家不比你岑家差到哪兒去。” 岑璿看著季曈這洋洋得意的小模樣,笑著伸手示意她低調點。 岑清越環顧四周,看著多出來的這幾十號人不為所動。 “的確是大手筆,不過不知道季總知道了你乾涉別人的家事,會不會這麼慣著你了。” “你管我。” 見季曈是這樣的態度,岑清越轉向岑璿。 “小璿,如今的局麵你我都心知肚明,還是不要連累其他人好。” 岑璿眉梢上揚,笑著回了句,“二叔這話說的,是不是連累得看曈曈是怎麼看的。” 季曈立刻搭腔,“就是,管你屁事。” 岑清越太陽穴突突得跳,他看得出來岑璿這是要借季家的勢了。 “那我們還是聽聽季董的想法。” 岑清越說著撥通了電話。 “二叔,沒這個必要吧,我們都退一步,沒必要將我的事情鬧到這臺麵上來。” 岑璿長嘆一口氣,似乎很為難的樣子。 隨著岑清越的電話撥出去,十五分鐘之後,季國政就到了。 “季董應該明白江淮的規矩,權勢再大再隻手遮天,他人的家事還是別插手的好,還是勸勸令愛吧。”岑清越看著風塵仆仆下車的季國政說道。 “爸,是他讓人圍我,我這是自保。”季曈沖著父親開口叫道。 季國政兩步走到女兒麵前,視線落在了岑璿身上。 “季叔叔。”她禮貌開口叫道。 季國政麵無表情的點頭,隨即站在兩人身邊看向岑清越。 “岑家的事情是什麼樣的我不管,我隻看我的女兒有沒有問題。”季國政說著雙眼掃過四周圍氣勢洶洶圍起來的保鏢,“這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發生第二次。” 有了父親撐腰,季曈的腰板一下子挺直起來。 “季董應該也聽說了,自從我大哥去世之後小璿受到刺激精神不太正常了,我現在作為她唯一的監護人,必須將她帶回去好好的治療,至於沖撞了令愛,隻能深感抱歉。” 季國政聞言看了眼岑璿,“這孩子看上去可是比你都要正常。” 岑清越也沒惱,他當然知道季國政是站在岑璿那邊的。 也正是為了永絕後患他才會有第二手準備。 “阿璿的所有診斷記錄和主治醫生我都帶過來了,我想季董還是別難為我了。” “診斷記錄,也不能全然做的了真。” 季國政絲毫不讓的態度。 “好,既然這樣我們找人來評評理。” 岑清越語畢,他身後的黑色勞斯萊斯幻影車門緩緩拉開。 車上下來一個穿著唐裝頭發花白的老人,看上去七十歲左右,十分有精神。 岑清越上前,畢恭畢敬的對著老人行禮。 “蕭爺。”季國政恭敬地叫了聲。 岑璿和季曈對視一眼,兩人默不作聲等著對麵的動靜。 “會不會鬧得太大?”季曈湊到岑璿身邊小聲開口。 她知道阿璿讓她把父親找過來,是為了將這件事情鬧得大一點。 可沒想到岑清越會把蕭老給叫過來。 蕭爺這一輩的人,一輩子商場沉浮,見過了多少大風大浪,這樣的人老了退下來。 也依舊能夠得到很多人的敬仰和尊重。 更別提現在蕭爺還是江淮商會的會長,說話當然是十分有分量。 隻要在江淮這地界做生意的,沒有不賣他這個麵子的。 “越熱鬧越好。”岑璿看向對麵的人。 蕭爺既然會出現在這兒,在來之前肯定是岑清越將事情都給說清楚了。 當然也就少了很多的客套話。 “蕭老,其實說來都是小事,還勞煩您跑這一趟。”季國政禮貌道。 老人隻掃了眼他和身後的兩個小姑娘,一股強烈的壓迫感襲來。 “這事兒說小也不小,商會的規矩擺在那兒,現在各家出了問題我自然是要出來做這個主的。” 季國政點頭,“商會的規矩我是清楚的,不過今天的事情始終不是生意場上的事情,您說對嗎。” 蕭爺也不同兩人爭辯什麼,隻說了自己的看法。 “清慕去得早,膝下也隻有這麼一個女兒,受了刺激病了當然得好好治,你要是乾涉的過多,別人恐怕會認為你是另有所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蕭爺的話頗有幾分震懾力,也多了幾分敲打提醒。 岑清慕隻有岑璿這麼一個女兒,也是唯一的繼承人。 這個時候季家卷進來,隻怕少不得會讓人認為是想從岑家混亂的局勢之中想辦法分一杯羹。 “蕭爺說笑了,岑璿是我看著長大的,這孩子從小就聰慧,要說她真的是精神出了問題,我是第一個不信的,我們總不能毫無根據的就把孩子給關起來吧。” 季曈站在父親身後肯定的點頭。 她就知道她老爹關鍵時候還是頂點用的。 蕭爺嘆了口氣,語重心長的勸了句,“這畢竟是人家的私事,如今清慕沒了,清越是岑璿的直係血親,也是她的監護人,他對岑璿有照顧的權力,任何人無權乾涉。” 岑清越看向一直沒說話的岑璿,眼底的冷意彌漫。 他之所以請來了蕭爺這麼個有名望的,便是要徹底斷了岑璿的念頭。 如今她已經是折翅之鳥,再怎麼蹦躂也逃不出他的手心。 哪怕真的和沈霽淵扯上關係又如何。 他不信沈霽淵會情願得罪蕭爺,為她出這個頭。 “也別耽誤事兒了,趕緊把這孩子送去看病才是最關鍵的。” 蕭爺說著抬手示意。 就在保鏢即將動手的時候。 岑璿上前一步,定定的看著對麵的兩人。 下一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了句。 “我的監護人不是他。” 岑清越示意上前的保鏢停下。 “我結婚了,我丈夫才是我的監護人……”
一十 我丈夫才是我的監護人(1 / 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