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誰是狗喔!”丁淳亦收回噓聲的手。這是他和Wendy戀愛時經常做的的動作,還有這句“誰說誰就是汪汪汪”。 今年春天的時候,Wendy和丁淳亦去桂林遊玩,兩個人在陽朔高鐵站下車以後,就坐了一輛大巴,準備去陽朔。丁淳亦和Wendy坐在大巴的連坐上,Wendy靠著車窗,丁淳亦靠著車內過道,過道旁邊的座位上坐了一位穿著繽紛漢服的女孩子,青春靚麗,朝氣蓬勃,丁淳亦多看了幾眼,Wendy便氣鼓鼓的看向車窗外不說話。 不多久Wendy便挨著窗戶睡著了,醒來以後偶然間瞥了一眼發現那位漂亮的漢服姑娘手裡握著一瓶ISDIN防曬霜,Wendy眨巴眨巴眼睛,覺得真是太巧了,那漂亮女孩用的防曬居然和自己的一樣,可是她和丁淳亦對視,發現丁淳亦的表情似乎有點不太自然,於是立馬翻包找自己的防曬霜。 丁淳亦手忙腳亂的阻止,“寶貝,Honey!” “丁淳亦,我的防曬霜呢?”Wendy睥睨著眼睛質問。這個狗男人絕對是偷了她的防曬霜去討好這個穿的像瓷母一樣的女人了! “我哪知道!你是不是沒帶?對對!忘記帶了吧,咱們倆出發的時候,我就沒見過你塗防曬的!”丁淳亦心虛的故作回憶狀。 “撒謊就是小狗喔!”Wendy有點懷疑是不是自己真的忘記帶了。 可是她聽見丁淳亦很小聲的學狗叫,“汪汪汪……”於是一巴掌蓋了上去,丁淳亦委屈的看著她,正好車到站了,大巴停下,那個穿的跟個瓷母成精一樣的女的麻溜下車了,撲進車外邊一個等待著的黑色T恤男人的懷裡。 Wendy冷笑,“嗬嗬,想做曹賊,也得有那本事。” 丁淳亦灰頭土臉,不敢搭話。自那以後,他們倆互相不信任的時候,就會約定,“誰撒謊誰就是狗。” 兩個人跟在肖蓉後麵一前一後進了院子。小亞家的院子裡有一個磚砌圍墻的花園,種著花,也種著菜,芫荽在臨近中午的熱氣裡滿園飄香,西葫蘆瓜像鬆塔裡的鬆子一樣從藤莖上支棱著生長。 小亞已經把飯菜端到了堂屋裡。堂屋裡有一個類似榻榻米的炕(北方農村用土壞或磚砌成的一種床。下有孔道連接煙囪,可生火取暖烤),炕上鋪著乾凈整潔的褥子和床單,被子疊放的整整齊齊,曬著窗戶投進的日光。除了炕,還有一個木質沙發,一個茶幾,飯菜就放在茶幾上,四個人圍著茶幾吃飯。 “淳亦,給你正式介紹一下!這是陳小亞,我的閨蜜,你叫她小亞就好啦!這位是莎莎,小亞的好朋友,來這裡散心的,體驗一下大西北的風土人情,”肖蓉笑著,給丁淳亦說,“和你一樣!” 丁淳亦不知道出於何種原因,陳小亞並沒有告訴肖蓉真實情況,Wendy也就是莎莎明明是在追求陳小亞,所以來此咕咕咕抓小雞的,根本不是什麼“體驗一下大西北的風土人情。” 小亞也笑著,很默契的裝作第一次見麵,給丁淳亦點頭,雖然肖蓉說著丁淳亦是來支教體驗生活的,可是丁淳亦作為肖蓉的大學同學,不遠千裡,跑來這麼偏遠的地方,說不定是心裡愛慕肖蓉,跑這兒追求幸福來的,就如同Wendy一般,所以自己沒必要告訴肖蓉自己曾經在清吧門口見過丁淳亦的事。 Wendy也裝作第一次見麵,“嗨!你好!”還有點誇張的放下筷子伸手準備握手,丁淳亦隻好也伸出手。“叫我莎莎就可以,我全名叫做許莎妮!莎莎!” 丁淳亦斜過腦袋,稍微背著肖蓉和小亞,給莎莎翻了一個嫌棄的白眼,莎莎吐吐舌頭。丁淳亦不想讓小亞和肖蓉知道她認識這麼一個水性楊花的女的,莎莎也不想讓小亞知道她認識這麼一個花天酒地的男的。兩個人的心事不謀而合,配合十分默契。 四個人裡麵,隻有肖蓉在認真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