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下了學。華錚買了豆油和雞蛋,又買了小菜和豬頭肉,給玉芳送去。 吊瓶中還剩半瓶液體。玉芳今天打扮的很精致,頭發梳得一根一根清清爽爽,臉也白白凈凈化了淡妝。她今天的氣色也比昨天好多了,臉色有了一抹紅暈。玉芳相貌娟秀,稍稍豐滿。她的腰並不纖細,臀胯渾圓。眼中春波蕩漾,散發著少婦特有的風韻。 米脂的婆姨綏德的漢。她們這些鄉村姑娘的身材,大都和人們口中的米脂的婆姨差不多,與一般概念中的美女最大的不同就是她們的腰,她們的腰一般較為粗壯,具有遺傳因素,也有後天造就,都是從小在地裡麵乾粗活和吃麵食過多吃菜較少也有關係。 華錚問中午想吃點啥飯? 玉芳說,還做掛麵湯吧。昨天你做的掛麵湯可好吃了,我還想吃。 華錚說,昨天你是餓的。今天再這樣做了,你不一定覺得好吃。咱們換點兒吧。 玉芳說,行。你想吃啥就做啥吧。 華錚說,我笨手笨腳,也不會做什麼。咱們還吃麵條吧,我怕你隻喝點湯,頂不住病呢。 行。麵條就麵條。我也好幾天沒吃麵條了。 華錚炒了菜,煮了麵條,把桌子拖到了床邊。玉芳穿著米黃色的棉睡衣坐在床沿上,華錚拖了個凳子,她們就在小菜和豬頭肉,吃著麵條。 玉芳的左手打著吊瓶,不好使,華錚不時地給玉芳添菜夾肉。 玉芳說,我本來不喜歡吃豬頭肉。可不知為什麼今天吃的這麼香呢? 華錚說,還不是餓的唄。你越有病,你得越吃,多吃肉,才能有精氣神和那病毒鬥。 玉芳說,我倒想吃,沒人給買呀。要不是你今天來,我中午又隻能餓肚子了。 華錚又問,今天感覺好些沒有? 玉芳說,好了點兒。隻是頭清爽些,但身上還難受,頭重腳輕的。身上還一陣陣發冷。我的腳也是涼得一夜暖不熱。 華錚說,這還不好辦?你把這些空輸液瓶裝上熱水,揣在被窩蹬在腳下就好了。 玉芳說。嗯。今天夜裡我就裝兩個。 玉芳說,這次欣的父母送的棉襖,可好了,裡麵不知裝的啥,又輕又暖和。 華錚說,我看新的父母家條件也不差,她們為什麼會舍得把欣送了人呢? 玉芳說,我聽我婆婆說,欣的親生父母連續生了兩個女娃,欣是第三個女娃,她的父母原本也不願意送的。可是,如果不送,她們就得做絕育,做了絕育,那生男娃的念想可就斷了。生不出男娃,就斷了香火。所以隻好把欣送給了我家。 現在,欣雖然知道了他的身世,但她和她的親生父母沒有感情,也不願意相認。我的公公婆婆知道這件事後開始心裡有些疙瘩,現在兩人不怎麼擔心了。生的沒有養的親。你現在就是趕著讓欣回去,她也不回。 隻是可憐了她的親生父母,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的一塊肉,天天牽腸掛肚的,放不下。 說起這欣來也奇怪,親生父母沒來相認時,她總覺得我們偏向了她的妹妹,冷落了。真等到她的親生父母來認了,她又覺得我的公公婆婆對她好了。 其實,我的公公婆婆對她們都是一樣的好,沒有外待。吃的穿的用的姊妹倆都一樣。甚至,欣穿的都比她妹妹好,她妹妹很多衣服都是欣的舊衣服。隻是妹妹小,公公婆婆對她難免有些嬌慣而已。 現在更是這樣了,她親生父母給她送的這衣服,欣根本穿不完,稍小一點的,她都讓給她妹妹穿了。 所以現在呀,反倒是妹妹天天嘟著嘴兒,懷疑自己是抱養的,欣倒是親生的了。你說這奇怪不奇怪? 玉芳吃完了麵條,華錚又給玉芳端來一碗麵湯。玉芳喝了口麵湯,看著華錚,欲言又止。 華錚說,玉芳,你有什麼事就說吧,我能幫忙的都會幫的。 玉芳低下頭,咬了咬嘴唇,猶豫了片刻,抬起頭,晃了晃腦袋,仿佛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華錚,我想問個問題,你可別笑話我。你也不要給別人說。 什麼事啊,這麼鄭重其事的樣子。 玉芳又故作輕鬆的說,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就是想,想問問……她又猶豫了。 看你這個人,說個話,吞吞吐吐的。有啥話就說唄。華錚說。 那我可可就問了啊。你,你可別笑我。 華錚說,看著你吐半截兒咬半截的樣子,我現在就想笑。還別笑你,哈哈,我笑。 哈哈哈,好吧,那我就問了。 你說,一個男人,在外麵,長期不回家,他會不會,沾花惹草,尋花問柳啊? 玉芳終於吞吞吐吐便秘一樣把這句話問完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不會吧?怎麼會呢?他們都忙的很。 華錚聽出了玉芳的話音。玉芳剛剛嫁過來兩年,也算新婚燕爾,就一直與她老公常年兩地分居,難免心存疑慮。 華錚看到玉芳直直直盯著他,看得他有些底氣不足,仿佛是自己私藏了什麼東西似的。說實在的,他也說不清楚,但他隻能這麼說。 玉芳說,我知道你們也不說實話。 華錚說。這我確實不知道啊。就算有,應該是極個別吧。 玉芳說,但願吧。 華錚看到玉芳眼中流露出憂傷和落寞,便趕緊轉移了話題說,院子裡的大白菜長得可真好啊。等你病好了,你可記得挖個白菜窖,把它們貯起來。 玉芳說,我去年挖了一個白菜窖,挖的淺了,凍壞了一部分白菜。這個白菜窖下層都是生膠土,太硬了,我挖不動。 華錚心裡說,這話說的,又把自己套進去了。看樣子。她又想讓他幫忙挖白菜窖呢。可是這孤男寡女的,來往多了,怕人說閑話。 但是今天話趕到了這裡,他也不好說什麼,便應付道,沒事兒。到時候你叫我一聲,我幫你挖吧。 玉芳說。那怎麼好意思呢? 華錚說,哎。吃人的嘴軟唄。誰讓咱吃了人家送的月餅糖餅呢? 哈哈。那就說定了啊。到時候你給我挖白菜窖,我給你攤大餅。 玉芳高興的抬起頭,挺著胸,輕輕扭了幾下身子。華錚瞥見,玉芳寬鬆的低領睡衣中,那裡一抹雪酥兩隻白T隱約可見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