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玉芳家坐落在村的東南角，這裡人來往較少，否則，華錚可不敢隨便來來往往。自從華錚照顧了玉芳幾天，華錚感到玉芳和他之間的關係發生了微妙的變化。 　　玉芳每次見到他，總是和他有說不完的話。上次去她家幫她挖了紅白菜窖，玉芳給他烙了油滾滾的大餅，卷了炒雞蛋給他吃，對她親熱有加。 　　這段時間，玉芳又讓華錚聽月閣中給她借書看。 　　其實，玉芳曾經也是一位學習很優秀的學生。隻是她家姊妹七個，三個哥哥兩個姐姐一個妹妹。到她了上學的年紀，正趕到他的哥哥們一個接一個要蓋房子娶媳婦兒，家裡為此欠下了大筆的外債，根本沒有能力供她們姊妹們上學。 　　玉芳那時候人長得漂亮，學習非常優秀，是班裡的學習委員。又因為愛讀書愛寫作，被選為學校廣播站的廣播員。 　　按照當時她的成績，考上重點高中如探囊取物。但他的家庭條件不支持他再能再繼續求學。等她勉強上到初中的時候，她的父母已經上了些年紀，沒有能力再賺更多的錢。為給三個哥哥，成家立業，外債都沒有還清。她又哭又鬧才硬撐著上完了初中。輟學回家，種地，打工，賺錢養家。 　　玉方的夢想是當個廣播員，記者，或者教師。玉芳心中理想的對象也是這些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但隨著她的輟學，這些夢想也破滅了。到了該成家的年齡，她也聽從了命運的安排，嫁給了欣的哥哥。欣的哥是個老實巴交的男人，不惜苦力。打工養家。 　　但玉芳和他缺乏共同語言，兩人很少交流。雖然結了婚，但是兩地分居，一年當中，見麵的次數有限。盡管偶爾可以打個電話，但是，遠水不解近渴。兩個人之間，還像兩個陌生人一般。秋芒時。新的哥哥回來幾天，她們兩個之間客氣得連同房都有些尷尬。 　　華珍有意躲避著一方。盡量減少和玉芳的見麵。九次，華珍在辦公室。望見玉芳從校門口走進來。他趕忙躲了起來。玉芳來了，沒找見他。沒等上他。就把書。放在他的辦公桌上。留了一張便條，上麵列舉著讓華錚給她借的書目: 　　華錚君: 　　實在麻煩您幫我再借幾本書，我之所以列舉了這麼多，並非我苛求您都能借到，而是我不知您能借到哪一本，其中書籍，您隻需借到一兩本，我就滿心歡喜感激不盡了。 　　我是一片雲 　　心有千千結 　　聚散兩依依 　　匆匆太匆匆 　　庭院深深 　　煙雨濛濛 　　煙鎖重樓 　　一簾幽夢 　　月朦朧鳥朦朧 　　彩雲飛翦翦風 　　海歐飛處 　　彩霞滿天 　　人在天涯寒煙翠 　　一顆紅豆 　　卻上心頭 　　問斜陽 　　幾度夕陽紅 　　玉芳 　　方晴看到了這個便條，說，嘿，這個玉芳，可有顆少女心呢。若不知道這些小說，還以為是寫給華錚的一首九葉詩派的朦朧詩呢。 　　這些書有不少方晴都看過，她手邊正好有一本月朦朧鳥朦朧，就借給了華錚。 　　宋明看了說，哎。我原以為隻有小孩子才有童話，安徒生格林一千零一夜。現在我才知道，男人們有男人們的童話，射雕英雄傳七劍下天山。這少女們也有少女們的童話，月朦朧鳥朦朧，庭院深深雨濛濛。 　　華征把這本書交給了王欣，讓她回家時捎給她嫂子，玉芳就在這借借還還中，讀了不少小說。但華錚總是躲著玉芳，這些借借還還大多都是經了王欣的手，他和玉芳的關係似乎也慢慢淡了下來，沒有以前親切了。 　　五月份，又進入了學生流失比較高的季節，學校又安排老師，開始家訪，要求教師入戶見人，一個不漏。 　　一天王欣找到華錚，說她嫂子中午有空，華錚可以去家訪。還說中午準備了便飯，感謝華錚對她的照顧。 　　華錚說，好吧，下午正好沒課。飯就不必了。 　　華錚中午華錚吃過飯，輕車熟路到王欣家，院子後麵和東側大片的梧桐樹林長得正盛，樹蔭深深，闃若無人。街上空落落的，不遠處有一個老太太坐在門墩上午寐。 　　華錚到了她家門口，她家新裝的兩扇大門半掩著。這是兩扇泡過桐油的桐木大門，約兩寸厚，門麵上下橫打著四排牛眼大小的銅泡釘，虎頭門鎖。華錚輕輕敲了敲門，喊了幾聲，就聽得欸一聲應，玉芳跑過來給他開了門，故作客氣地笑道:“王老師您可來了，屋裡坐屋裡坐！“ 　　她邊請華錚進去邊挽著頭發，像是剛沖過澡，頭發還是濕的，身上散發著茉莉花的香味。 　　真不好意思，這天熱的不落汗，剛洗了個澡，還沒來得及換衣服呢。她邊說邊熱情的招呼華錚進屋到一個小方桌邊坐下，說，這會兒太陽正毒著呢，煩您又跑一趟，過意不去呢。說著遞上濕毛巾讓華錚擦汗，又把電扇移到華錚背後，對著華錚後背吹，又忙不迭地切了西瓜讓華錚吃。 　　華錚問，王欣呢？她說，吃了飯就回學校去了，說作業太多，下午還得交。 　　華錚擔心吃西瓜嘴邊沾汁帶瓤的狼狽，便換了一塊薄的小心地吃著，邊吃邊聊了一些王欣的學習情況。 　　玉芳到華錚身旁收拾西瓜皮，她的腿有意無意地蹭著華錚，華錚扭頭瞥見她寬鬆的吊帶裙裡直露出大半個胸部，華錚急忙說，不用不用，讓我收拾吧。 　　她看著華錚說，客氣了，你是我的貴客，怎麼能讓你收拾呢？華錚才注意到，她那吊帶裙很薄，隱隱能看到裡麵。 　　她坐回華錚對麵，站起來遞過一塊西瓜，說，多吃點，這麼熱的天，辛苦您了。 　　電扇迎麵吹著她的裙子貼在她身上，胸上部直露著，凸凸地頂在裙口邊上，似乎一不小心就會跳出來，腰部隱約可見她裡麵隻穿了一條窄窄的淡紅色花邊內。 　　雖然華錚知道夏天很多農村女人在家裡穿的都這樣，但華錚還是有點尷尬，把目光轉移到她家墻上。她隨著華錚視線停留在墻上的一張全家福照片上，她說，那個穿西裝的就是欣她哥。他和父母一過年就去外地打工去了，一直是她一個人在家帶著欣。 　　一年不見幾天麵，唉。她嘆了口氣說，欣小時候可乖了。找書苑 www.zｈaoshuyuan.com說著她起身從床頭拿出一本相冊，坐到華錚身邊，翻起來讓華錚看，邊看也給華錚講各個照片的故事。腿還是有意無意地蹭著華錚的腿，華錚有些不自在，就說，那個，我下午還有課，要早些…… 　　她聳肩扛了華錚一下，沖華錚一笑說，別逗了，我早問過了，你今天下午沒課。 　　對了，華錚，我還有幾個字要請教你呢。說著就又去床頭，拿過一本書來，放到華錚眼前，是那本上周借給她的《燃燒吧火鳥》，玉芳緊偎著華錚坐下，左胸部貼在華錚身上，打開書，指著一段文字，那是一段熱烈愛情的描寫，她的手指順著句子停到一個字上，問這個念什麼？什麼意思呀？ 　　華錚迎著她火辣辣的目光，推了她一下，站了起來。她竟啊的一聲順勢跌倒，仰躺地上，兩腿大張，春光盡泄，她順手扯過裙子捂著臉，整個身子冖冖著。 　　她體態微豐，除了幾處經常裸露的部位顏色微深外，其餘膚色較白，房不太大，因了平躺的緣故，尤顯嬌小渾圓，真真是白白嫩嫩的雞頭蓮肉。腰腹算不上曲條但還勻稱，胯部依然顯得很寬大，那粉紅色的三角勉強覆蓋著，風光旖旎。 　　華錚意識到自己失態了，急忙閉上眼背過身，結結巴巴地說，嘿喲，你…唉呀！我，我，我走了。 　　她輕聲說，你摔疼我了！你也不拉我起來就走嗎？ 　　華錚扭過頭，看到她已並上了雙腿曲膝支著，但兩手依舊用裙子捂著臉，露出圓潤的下巴。 　　這，這，怎麼拉？ 　　來拉我手呀！她伸出左手，右上臂橫攔在眼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