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達民宿後四人不約而同的選好了房間收拾好行李開始玩桌遊,一直玩到了淩晨兩三點,林繪繪表示自己好像聽不見自己心跳了,眾人才放下手裡的牌,互相道著晚安,各自進了房間。 齊謹弋沖了一個熱水澡用毛巾擦著還在滴水的頭發走向床邊,發現自己的被子有個小鼓包,自己明明出房門的時候已經把被子鋪好了。 齊謹弋想著是不是南聽晚進來拿東西給弄亂了。 順手把毛巾搭在椅背上騰出手去整理,發現被子底下就南聽晚小小一團抱著枕頭已經進入了夢鄉。 南聽晚的小眉頭微微皺起,似乎還在復盤剛那把遊戲。 齊謹弋發梢的水珠滴到了南聽晚的側臉,南聽晚不耐煩的撓了撓小臉,改變了個姿勢呈大字型俯趴在床上,占據了整個床。齊謹弋小心翼翼給南聽晚調整姿勢,這樣睡覺壓著胸口不好。 看著已經進入深度睡眠的南聽晚齊謹弋小聲嘟囔這不是鳩占鵲巢嘛。 說著拿過毛巾擦著頭發想去南聽晚的房間湊合一晚。結果一轉動門把手,發現房門是鎖起來的。 這時才想起來南聽晚進房間的時候發現自己房間裡有幾隻蚊子,說要點個蚊香給它們就地正法了,還順便把房門鎖上,害怕玄浩莽夫打開房間門把蚊子放走就更不好抓了。 齊謹弋在客廳翻找了一下沒有發現鑰匙在哪裡。 會不會在南聽晚身上,齊謹弋打開房門想去找找,結果客廳的光亮在齊謹弋打開房門的一瞬間投在南聽晚的小臉上,南聽晚不悅的翻了個身。 齊謹弋也隻好作罷了,想著讓南聽晚好好休息吧,自己大不了和玄浩湊合一晚。 走到玄浩的房間門口,齊謹弋轉動了一下門把手,發現門從裡麵反鎖了。 靠,這玄浩鎖門乾嘛,防誰呢。 齊謹弋忍不住吐出了一句臟話,無奈隻能回到客廳抱著抱枕窩在沙發上,看了看表安慰自己馬上就天亮了,再忍一忍。 想著想著就濕著頭發睡過去了。 等齊謹弋再次醒來是被落枕的脖子痛醒的。等齊謹弋轉動著脖子想活動活動一下。 就看見他四周圍著很蒙圈的兩個人,當然還有縮在角落累唯唯諾諾的南聽晚。 齊謹弋沒好氣的說,呦起這麼早啊,鳩占鵲巢的小鳥。 南聽晚很尷尬的撓撓頭解釋說是睡懵了,已經自己到平行時空了呢。 齊謹弋也不想和她過多糾纏,轉頭質問玄浩一個大男子漢睡覺鎖什麼門。 玄浩則是很委屈的辯駁著這是他打小的習慣不鎖門沒安全感。 一旁的林繪繪顯然一個大蒙圈的狀態,以為齊謹弋大早上在沙發上睡覺是因為什麼特殊癖好。 齊謹弋很無語的看著麵前三個站軍姿的小孩,表示半個小時後收拾好自己的東西要出發了。 隻見三人立馬彈射起步,南聽晚也是習慣性的往齊謹弋房間沖。 齊謹弋很無奈的提醒著她東西是在那個房間嘛。 南聽晚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勢,轉頭從兜裡拿出鑰匙利索開門。 一路上南聽晚感覺齊謹弋說話悶聲悶氣的。再三詢問齊謹弋沒事吧,齊謹弋不在意的表示可能就是沒睡好。 等到下個休息區的時候,齊謹弋和玄浩商量能不能換他開車,感覺自己有點暈。 這時三個人才發現齊謹弋已經發起了高燒,這還玩什麼啊? 三個人立馬趕去就近醫院掛號,醫生說齊謹弋是著涼感冒了,打個點滴先把燒推下去再說。 並且囑托三人要讓病人好好休息切勿勞累。 南聽晚在病床旁邊握著齊謹弋的手眼眶通紅,不停的責備自己說都是她的原因才導致齊謹弋發高燒的。 三天兩晚的旅遊被迫中途打斷,在回去的路上齊謹弋還是斷斷續續的發著燒。玄浩一邊開車一邊憂心忡忡的不斷問齊謹弋數學題。生怕齊謹弋把腦子燒傻了。他可是那一片最聰明的小孩,要是腦子燒傻了,自己罪過可大了。 南聽晚也一直自責說自己就那麼瞌睡嗎,不停的責備自己。 隻有一旁的林繪繪無語的看著聒噪的兩個人心想,你們倆少說點話,齊謹弋的病也許會好的更快。 等到家後,齊謹弋還是住院了,高燒加上長途跋涉,使得齊謹弋活生生瘦了一大圈。 南聽晚為了彌補自己的罪孽天天往醫院跑著給齊謹弋送飯,陪他聊天。悉心照料的連齊謹弋媽媽都自愧不如。 南聽晚拿著張女士親自熬的排骨玉米粥來慰問齊謹弋的時候,剛走到病房門口,就聽見齊謹弋用沙啞的聲音和電話那頭說什麼“現在自己身體不好,等好一點了,再按原計劃執行” 南聽晚這才想起那幾天三個人鬼鬼祟祟的背著她商量什麼事呢,難道現在說的是這事?到底是什麼事啊 南聽晚急的心裡刺撓撓的。輕輕推門進去。想偷聽一波。 齊謹弋見南聽晚過來忙掛斷了電話,把手機息屏放在枕頭底下。 南聽晚看齊謹弋真的是想瞞著她,有那麼一絲絲失落。但是再一看齊謹弋因為自己發燒感冒這麼多天,身體比以前還要消瘦,感覺連鍛煉的肌肉都小了一圈。整個人坐在那裡如弱柳扶風一般。 也就不忍心纏著齊謹弋讓他透露點東西。隻是坐下打開保溫盒小心的給齊謹弋盛了一碗湯叮囑齊謹弋慢慢喝小心燙。 齊謹弋看著南聽晚眼巴巴的盯著那碗湯就知道南聽晚估計也沒吃就被張女士催著來送飯了。 齊謹弋把碗遞到南聽晚手裡說“我現在沒啥胃口,你先替我嘗嘗鹹淡” 南聽晚眼神直勾勾的盯著手裡的湯,香味隻躥大腦但還是嘴上說著“不好吧,這是張女士特意給你煲的,等會張女士進來看見我搶病號餐不好吧”但是手上動作卻一刻也沒停用勺子盛了一口湯送到嘴裡。 南聽晚微微瞇著眼睛情不自禁的砸吧出聲,“不錯,張女士神廚小福貴啊”連喝了好幾勺,這時聽見門外張女士和南憶晨的聲音。 南聽晚趕忙把碗遞到齊謹弋手中,四處找餐巾紙想銷毀嘴上的痕跡,但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南聽晚急的拿過齊謹弋的手背趕緊在嘴上擦了幾下。然後坐端坐正。 張女士一進門就看見南聽晚乖乖的像個小學生一樣坐在那裡。心裡琢磨著小孩靜悄悄,事出反常必有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又看齊謹弋手裡端著自己煲的湯也就顧不上再探究齊謹弋了。 拉了個凳子過來坐下柔聲的問著齊謹弋覺得身體怎麼樣了,還有沒有發過燒。 一邊說一邊給齊謹弋又把湯滿上得意洋洋說自己煲的湯可好喝了,就連南聽晚和南憶晨都沒喝,第一時間就拿過來給齊謹弋了。 齊謹弋禮貌道謝還很認真的誇贊張女士手藝一絕,南聽晚在旁邊看著齊謹弋演戲,低下頭憋笑,什麼一絕,自己都沒喝呢,還能編出這麼多馬屁話。 張女士被哄得笑的都找不到眼睛在哪裡了,然後就讓齊謹弋再多喝點。 齊謹弋拿著勺子盛了一勺,還沒送到嘴邊。突然想到這個勺子是剛南聽晚用過的。 坐在一旁看戲的南聽晚顯然也意識到了,連忙起身說給齊謹弋換個勺,張女士責怪的看了一眼南聽晚,說讓她安安穩穩坐著別鬧騰了,讓小齊先吃點東西。 齊謹弋在張女士熾熱的目光下,把湯喂進口中,味道果然很好,但齊謹弋現在腦海裡已經沒辦法去細細品嘗湯的鮮美了,腦海裡全是南聽晚喝湯的場景。 小巧的唇乾凈透亮,像是上好的暖玉。 齊謹弋盯著勺子瞬間臉紅了,旁邊的南聽晚看著勺子觸碰到齊謹弋的唇邊時小臉也紅透了。 張女士一看齊謹弋臉紅了,以為齊謹弋又發燒了,著急的找體溫計。 依靠在墻邊的南憶晨仿佛洞察一切一般,眼裡噙著笑意很好玩的打量著眼前,兩個小臉紅的像紅蘋果的小朋友。 低嚀著年輕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