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簡被五花大綁,送到那清棠主上跟前。 “初言!救我!”賀簡對季初言求救道。 不過季初言轉看他處,並不理會賀簡的求救聲。 “好啊你!季初言,算我看錯了你!忘恩負義!我可是你出生入死的隊友!”賀簡對著季初言就是一頓輸出。 連在人群中的幾人都看不下去了。 突然,清棠主上看到了人群中的蘇淺畫,像是想到了什麼妙計,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微笑。於是輕輕擺手,示意一旁的侍衛將賀簡的嘴堵上,並拉到一邊去。 “你們幾人,可還在我這卉花樓院待得習慣?”清棠主上微微擺了擺衣袖,蘇淺畫幾人就被侍女請到樓上看臺來了。 “~”雲時靈愁苦著臉,並不願說話。要說誰最幸苦,當然要數她了吧。 唐正修也默不作聲,估計他最要緊的,不是在大堂端茶倒水吧,而是~ 倒是蘇淺畫開口說話了。 “還算可以。”蘇淺畫冷冷道,清冽的目光下意識投向了季初言。 不過,這一抹餘光,倒讓那清棠主上抓了個正著。 “咳咳~嗯嗯。”清棠主上清了清嗓子,再捏著嗓子道,“初言,方才在屋裡,你可還滿意?” 雲時靈:“~!” 唐正修:“~!” “嗯~!嗯~!嗯~!”賀簡在地上想要站起來說些什麼,不過被侍衛們按著雙肩,嘴也被堵上了,隻能用眼睛表達自己的憂憤,仿佛在說:看吧!這小子,我就說他有問題!他一人享受了,害得我們幾個在外麵受苦! 那蘇淺畫更是癟癟嘴,不將眼睛往那處去。 隻可憐季初言,想要為自己辯解,卻發現嘴被封住了,身體也被定住了,隻能任由陸清棠拿捏。 “你可把我給弄疼了呢。”陸清棠繼續嬌嗔道,玉手也隨即搭在了季初言的肩上。 樓下的蘇淺畫,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見狀,雲時靈慢慢挪步到蘇淺畫身旁,小聲道:“淺畫,現在千萬要忍耐,隻有等她高興了,才會願意跟我們走。目前,也隻有初言,可以讓她高興。” “我需要忍耐什麼?”蘇淺畫心口不一道,說罷就要轉身離開,誰想卻被叫住了。 “欸~那個誰?蘇淺畫?是吧?”陸清棠尖聲喚道。 “淺畫~”雲時靈輕輕地拉了拉蘇淺畫的衣服,並小聲喚道,示意她要冷靜。 “~”蘇淺畫很不情願的,又轉過身來。 “桌上那盤水果給我拿上來吧。”陸清棠指了指蘇淺畫身旁的木桌上,那一盤水果道。 就這樣,蘇淺畫在大家的注視下,將那盤水果拿上,緩緩到了陸清棠跟前。 “喲~~這~~”陸清棠正要伸手去拿那葡萄,卻被一旁的主事打斷。 “主上~”隻見那主事慌忙跑來,神色十分慌張。 “何事!”陸清棠正要戲弄,卻被打斷,一臉十分不耐煩。 “~~” 不知那主事的在陸清棠耳邊說了些什麼,那陸清棠竟也嚴肅起來。 “吩咐下去,將所有門窗堵上!”陸清棠丟下這麼一句話,就帶著主事的從走廊盡頭出門而去。 雲時靈幾人也發現了不對,於是便跟上前去。 幾人到了窗邊,果然發現這卉花樓院被結界護住了。 “外麵什麼也看不見呀。”雲時靈道。 “要不我們還是打開一點結界,出去看看?”季初言提議道。 “怎麼?想你的清棠主上啦?”賀簡酸言酸語道。 “~” “怕是會破壞這裡的道源,到時候這裡的一切都會被顛覆,那就又不知要到何處去尋這分身了。”唐正修解釋道。 正當幾人躊躇不已時,雲時靈身上的那扶桑根竟然亮了起來。接著,便射出一縷白光,將那結界打開了一個門,幾人便從那門出去了。 從那門出來,便到了一山崖。 山崖兩邊,分別站著兩隊人馬。 陸清棠:“白玉通,初言已走十年,為何你們白家還是不肯放過我?!” 白玉通:“白初言早已不是我白家的人。倒是你,陸清棠,私設結界,圈養百姓,我白家,是為朝廷除害!” 陸清棠:“哈哈哈!可笑!自己兒子都不人的畜生,何談為朝廷效忠!” 白玉通:“陸清棠,十年前,聖上念你尚且年幼,你爹犯下大罪,卻並未將你一並處決,而是留下了你的性命!你就是如此感恩的?!” 陸清棠:“笑話!到底是我陸家罪無可赦,還是你白玉通為報私仇,蒙蔽聖上,顛倒黑白!” 白玉通:“少作廢話!快快束手就擒吧!” 陸清棠:“那要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 說罷,雙方便交上了手。 “初言~?”賀簡瞪著疑惑的大眼睛,眨巴著看著季初言。 “不是我!”季初言正聲解釋道,看了看蘇淺畫,仿佛再說:跟我沒關係。 “哦——”賀簡似信非信地點了點頭。 幾個回合下來,那陸清棠身上便負了不少傷。 “陸清棠,”隻見那白玉通笑得異常邪氣,“此下,便是該伏法了吧。” “哈哈哈!”陸清棠似瘋魔般地嘲笑道,“白玉通,怪不得初言寧願不顧白家地榮耀,也要來救我!你看你那樣!怎麼配得上初言的高傲!初言到底是怎樣在白家長大的?!你究竟如何可以作初言的父親?!” 隻見那白玉通用刀劍,輕輕挑起陸清棠的下巴,陸清棠口中的鮮血,也隨刀鞘,緩緩流到地上。 “看來,那幾年在官妓院裡,你還沒有受夠!” 說起官妓院,陸清棠雙眼便布滿幽怨,那是她最不堪的日子。如果不是答應了初言,要好好活下去,她早已了結了自己的性命。 “怎麼?不想下黃泉,想再回那官妓院?”白玉通繼續用惡毒的言語刺激陸清棠。 “哼哼~”陸清棠用力推開了下巴處的刀劍,再抬起頭,惡狠狠地望著白玉通,眼白布滿血絲,“白玉通,你越是折磨我,就代表你心中對初言越是愧疚。怎麼?那到底是你的兒子啊!你是想贖罪嗎?可初言就是被你害死的!就是被你們給害死的!這是不爭的事實!” “妖女!”白玉通徹底被激怒,就要將手中的劍刺向陸清棠。 自知逃不過的陸清棠,也閉上了雙眼。她已經做好了,跟初言團聚的準備。 “正修!”雲時靈想要出手,她看了看唐正修,想詢問他的意見。 這時,那扶桑樹根卻化作一縷白氣,到了那陸清棠身前,將那白玉通的劍擋了回去。 等陸清棠睜開眼時,那白氣,竟又化作一男子。 “初言~!”陸清棠驚訝地喚道。 “~!”這邊的幾人也被嚇到了。 看著白初言現身,白玉通眼神中也有一絲驚喜,但很快,他又將它掩蓋住了。 “妖孽!從何處來!”白玉通道。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父親,”白初言轉身麵對著白玉通,用身體擋在陸清棠身前,“我與玲玲是真心相愛。求您不要再為難她了!” “放肆!誰教你這麼跟我說話的!”白玉通嗬斥道。 “父親,我已不是白家子孫。還請您可以放過玲玲。”白初言再次懇求道。 “這陸清棠犯下大罪,我是奉朝廷之命,前來捉拿他的。” “何來朝廷之命?陸家滿門被斬,還不是您的一句話?可我現在也不會跟玲玲在一起了,我隻求她可以安穩度日。我身為您的兒子二十多年,您就不能看在,往日的父子之情上,完成我這個心願嗎?” “在一方私設結界,圈養百姓,不顧朝廷詔令,這是大罪!” “您該知道,玲玲救的,都是苦命之人。並沒有強迫過一個人!” “無需多言!你自可安息而去!這兒的事,你不該管!” “初言!”陸清棠抱住白初言,泣聲道,“能再次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我願意跟你去。” 白初言:“不,玲玲,是我害了你。是我,明知身為白家子弟,婚事不能自己做主,還妄想與你廝守,才害了你,害了你們陸家。” 陸清棠:“我不曾後悔遇見你。” 兩人說罷便擁抱在了一起。 “好,既然你們心意已決,那老夫就助你們一把。”那白玉通說罷,便要將手中的劍刺向兩人。 這時,雲時靈再也看不下去,隨即喚出莫能,擋住了白玉通的劍。 霎那間,周圍景象漸漸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