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 寫在前麵(1 / 1)

這是關於我初中時代的故事,我想起那時我才剛剛開始寫小說吧,轉眼間,16年過去了,我畢業的那一年,也剛好是我16歲。   這是我在起點的第9本書了,也是第九個故事,卻也是我再也不可能回去的初中時代了。   初中時的故事其實才是最精彩的,較之小學多了些成熟,對事情開始有了初步的認知,也有了自己的想法和觀點,可初中那時候,也是最容易“學壞”的時候,因為各方麵還是不夠成熟,容易迷失了判斷。   我們上初中那會兒,還流行大頭貼,流行在報刊亭借書來看,這是那時候還沒多少錢的我們最節省成本可以讀書的方式了。後來,報刊亭好像也越來越見不到了。   說說故事裡的幾位主角吧,故事本就是因為紀念她們,或者說紀念我們才寫,我們共同經歷的事情,不算太多,可是對於13-16歲的我們來講,已經足夠豐富和精彩,我本想記一輩子,那原是屬於我的回憶,可是我又怕等我老了,我腦子不好使了,也就忘記了,我不想忘記它,不想忘記她們,更不想忘記我們。   我們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世事變遷,光影歲月皆流轉,你可否還記得,我們初遇時的天氣?   那是一個秋天,秋高氣爽嗎?或許是,反正大多數人都用這個詞兒來形容秋天。9月是開學季,我也是在那樣一個時節遇見了你們。   我就用第一人稱來記述這個故事吧,我已經許久未以第一人稱來講述一個故事了,其實這個故事並沒有多長吧,畢竟才三年而已,可是這三年因為過得實在令人難忘,而一直鐫刻於心。   我叫辛憶汐,這個名字是特意取的,當然不是本名。汐,有潮水的意思,憶汐,是記憶的潮水。記憶的潮水撲打著我,向我湧來,逼迫我快點兒把這些故事記述下來,以免有一天終將遺忘。既如此,我隻好順應天命。   上初中的時候,我有四個關係非常好的朋友,但也不止於她們四個,還有一個後來者居上,她的名字我還沒有取。   先說第一位,她是我入學以後的第三個好朋友,前麵兩個起初我們的確很好,可沒多少日子,她們就有了關係更為密切的好朋友,我倒成了那個多餘的和插不進去的。   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反而這位成了第一位呢。她叫薑卉敏,卉敏是朝鮮族,但是身上卻看不大出來,她對我最大的意義大概是,兩段最為美好的記憶中的畫麵,都是與她有關的。   還有,許嵩。是她向我推薦了許嵩的歌,可是太多年過去,我始終都想不起來了,到底她推薦給我的許嵩的第一首歌是《玫瑰花的葬禮》還是《城府》呢?我隻記得她當初特別激動地來到我的書桌旁,就差搖晃著我對我說了,她說好多人都讀錯這個字,讀成“hao”(蒿)。   那一抹少女的笑容,我恐怕是終身難忘了。   第二位是周舟,周舟是回族,她其實生得挺美,隻是不怎麼愛打扮,周舟是我的後桌,初一剛開學那會兒。我對她的印象,似乎從她嘴裡說的,是我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廁所,後來她告訴我,當時她很驚訝,可能是覺得我太過自來熟了吧。當時她當然是跟我去了,或者說是,陪我去了。   說來也怪,初高中那會兒,兩個女生若是關係好,必定是要一起上過廁所的,得是這樣的關係,友誼才堅固似的。   是她給我推薦了《仙劍奇俠傳》,其實仙劍原和我倆一樣大,想來也是一種緣分。   仙劍4裡麵,似乎是慕容紫英對雲天河講的嗎?時間太久,如果記錯了也是有可能的,大概是說,“人生在世,得一知己足矣”,有一個夜晚,應該是夏天,那時候我還沒有搬家,我們家住在四樓,有個陽臺,陽臺不算大,但是吹風談心剛剛好,窗戶起的老高,我記得我那會兒好像還要踮腳才能望見樓下的那條河,那條河長長的,從前它是陪伴著我的放學路上,現在它蔓延在我的記憶裡。還是長長的。   那是她第一次對我說,她覺得有點累,做我的朋友她有點累。當時我的心就好像被什麼抓得緊緊的,我當時就覺得我好像快要失去她了,我有多舍不得,隻有沒流出來的眼淚和那時候亂了方寸的心跳才明白。   那時候我們交朋友,好像談戀愛一樣,希望和彼此沒有秘密,希望成為對方心裡獨一無二的特別的那個人,希望能夠相愛,不,也許就連相愛都是不夠的。   她說她累了,可是我卻不知道要怎麼辦?放開她嗎?我害怕,我不想,也不敢。自私嗎?或許是的,可我當時的能力就是那樣的,我做不到放開她。   接下來,第三位,樸惠貞,是不是聽名字就能夠聽得出來了?沒錯,她和薑卉敏一樣,也是朝鮮族。起初其實我和她並不熟的,隻是她和我即將要提到的第四位是同桌,同桌嘛,自然關係近一些。   這就要提到第四位了,她是我們班的女班長,叫範斯存。起初範範戴著超級超級厚的鏡片,感覺度數特別特別深,然後人也是梳那種不高不低的馬尾,而且她的頭發,我不知道是發質還是別的什麼,總顯得人不太精神似的,總之我覺得那時候的她和“美麗”二字掛不上什麼鉤,但是後來,她就搖身一變,開始往臉上下了許多功夫,比如撲粉,所以導致臉總是白白的,再然後,她把頭發也剪短了,剪到一個大概什麼長度呢,就是她的頭往前一傾的話,感覺頭發也會跟著往前晃動,總之很是能夠引起現在的我對於“美麗”的遐想。   再說另外一個人吧,如果說我們五個是個小團體的話,那麼另外這位就算是獨立於我們之外的一個存在了,姑且叫她陽關吧。   陽關不是我們本地人,她是從隔壁省轉學來的,她來到我們班的時候,好像大概是初二?起初她很像個外來的入侵者,為什麼這麼說呢?因為她剛一來,就搶走了我的班級排名。那時候我在班上成績算數一數二的,一般就是第一名到第四名吧,但是她來了以後的頭一次考試,就“輕輕鬆鬆”越過了我的排名,這在當時的我來看實在是難以接受加不能接受的,好像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了一樣,但也正因為如此,我對她有了非常深刻的初印象,談不上好或者壞,反正就是我真的記住這個人了。   說完了她們的大致情況以後,是不是就應該進入正文了呢?   那麼這一次,我想分開敘述幾件我們相關的事,並不是按照時間順序,也許是按照記憶裡的主次順序吧,我記得的,我想這次把它記下來,這樣不管時間怎麼流逝,都有那麼一個地方,幫我留住已經消逝的時光,消逝但並沒有消散,也許要到我也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記憶才會隨我一同消散吧。   可是我的肉身不在了,靈魂卻不好說(不是鬧鬼hhh)至少我今天寫下來的這些文字,它會相對長時間的保存在這裡吧,我不敢說永遠,因為永遠太遠了,沒有盡頭的事誰又敢輕易提及?反正我不敢。   就寫到這裡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下一章就進入正文了,我要打開我記憶的閘門了,不知道那裡麵流瀉而出的是不是難以抵擋的洪水?還是隻是潺潺溪流呢?   如果我還能再見到她們的話,我很想對她們說,這些年你們過得還好嗎?我過得還不錯,你們呢?也不要過得太差啊,要開心,希望你們一切順利。   我當然不希望我和她們是這麼生分的關係,我真是一丁點兒也不願意。   我想也許每個故事都有和記憶重逢的一個契機的時間點,我想也許就是現在吧。   今年剛好是我遇見她們的第十六個年頭,十六年,其實真的不算短了吧。我們分開走的時候,我也是十六歲。兩個十六疊加在一起,我覺得冥冥之中似乎化作了指引,我不知道我們之間的關係和感情,是否可以隻簡單地用“友情”兩個字匆匆概括,因為還有青春,是同她們一起過的。如果我的青春沒有她們幾個的話,我不知道會有什麼變化,以及我是不是還是現在的我呢?很多事情,隨著時間的流逝,已經越來越記不清楚了,就像握在手中的流沙,越是努力想要攥緊,指縫就越是成為了背叛自己的存在,很多事的發生,並不是出於我的本心,可是它還是發生了。在那個時間節點,一切看似都是那麼的順理成章。   在後文裡,有一些情節是真實的,有一些不是,不是的原因,就是因為我想我們有個好結局,既然都是在故事裡了,那就順了我的心意吧。   如果將來有一天,她們也能看見這個文的話,希望她們明白,那於我而言,不隻是一段荒唐的青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