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有所思的站起身,公輸忌很快邁著長腿跟上,將自家大門落鎖,落完鎖又跟著我走了幾步,直到遠離自家,他這才溫聲道:
“小白姑娘,其實是聽見我父親的話了,對吧?”
“我們此行要找的屠芳城,沒猜錯的話,應該是你家中的長輩?”
我心想小木匠這人就是脫褲子放p,純純閑得慌。
你以為你爹聽到這麼小眾的姓,能不知道我是屠芳城的晚輩?
我今日前來淺淺試探,現在老木匠既然願意放我走,那大意也是隻找二叔,看我不知道啥事情,不為難我了。
現在張口就問正主啥啥啥,這不缺心眼嗎?
我心念飛轉,麵上卻隻露出一副疑惑的表情:
“你怎麼知道我二叔的名字?”
公輸忌聽我這麼說,卻是沒撐住直接笑了,這小木匠笑起來眉眼彎彎,唇邊具是淺紋:
“小白姑娘.我父親不在,你可以好好說話了。”
“你演戲的功力不太好,我看著你歪頭皺眉的樣子,總想笑。”
“別生氣,我的意思是咳咳,我們家昨晚家裡進了個‘小賊’,小白姑娘知道是誰嗎?”
昨晚,賊?
我心跳漏了一拍,下一秒,指尖公輸忌從懷中直接掏出了一張巴掌大小的小紙人來遞給我——
這不正是我昨晚被打落的紙人嗎?!
這人知道是我?!
“沒什麼事情的,不用前來試探。”
公輸忌將紙人遞回給我,淺笑道:
“長輩的事情,長輩自己會解決的。”
“事情也不難猜。我父親來了村裡兩日半,一直在找屠芳城,他既然一直沒有出現,想來是準備一逃到底的,不會僅兩日,便拿這樣.可愛的小紙人試探。”
“這不就是自投羅網嗎?”
果然,沒有一個人是傻子。
我的錯就在於昨晚那次無意的紙人墜落。
還在於今日自作聰明的試探。
可隻要稍稍腦子清明些的人,就能知道,這村中就隻有一間紙馬香鋪,二叔既然走了,那這紙人必定是我做的。
我心中微微嘆了一口氣,伸手接過公輸忌手中的紙人,那紙人被保存的極為平整,許是因為被放在了貼近身體處,還帶了一些對方的體溫很灼人。
我指尖一顫,原本拿到一半的紙人重新跌落回公輸忌的掌心:
“算了,這紙人我就不要了。”
這紙人已經放了一夜,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誰知道會不會被做什麼手腳。
實在不是很想和這兩個深不可測的木匠產生什麼瓜葛。
而且,這小木匠說我的小紙人‘可愛’!
挑釁意味簡直不要太濃!
倘若我把他嘲笑的紙人再帶回家,那不就是當廢為寶,低人一頭了嗎?
我打定主意,快速縮回手,果然見公輸忌臉上原本囅然而笑的神情突然古怪起來,若有所思看我一眼,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小白姑娘,你知道你這行贈紙意味著什麼嗎?”
這一下我心跳著實是驟停了。
等等,紙紮匠贈紙,怕不是還有什麼我不知道的隱喻吧?!
要是如同木匠丟鞋一樣的意思,我這意思,豈不是直接要和對方開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