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心頭著實難受,索性樣貌已經不太相像,我隻得立馬驅動口訣開始檢驗成效。
可以說是不幸中的萬幸,替身紙人雖然和我沒有一點相像的地方,但使用起來卻是十分得力!
替身紙人的妙用主要體現在兩個方麵:
第一種,隻要以血啟智,留下替身之人關聯之物,替身紙人就會長期‘後臺待命’。
主人每當遇見致命的危險,替身紙人就能主動承受致命攻擊。
在提升紙人完全損毀之前,就相當於多了一條命。
第二種,則更加的有意思。
與附身於巴掌大小的薄片小紙人相似,但又不同。
一旦催動口訣開始驅動替身紙人,將視野切換到替身紙人身上,紙人自己就會按照原先‘紮紙捏臉’的模樣,開始豐滿自身血肉,不但能走能動,還能言語,乍一看,和普通人一點差別也沒有。
而第二種,想來就是那位紮紙前輩慣用的手法,真身不出門,替身滿地跑。
甚至不用紙人替他負傷,直接用紙人辦事,美滋滋。
我大喜之下,立馬想到了其實可以不用執著於紙人樣貌,雖然紙人樣貌和本體不同是會有弊端,但也有好處。
我若是隻用第二種方法隱藏本體,用紙人行走,誰也不知道出去行走的這‘人’是我!
我在店鋪之中習慣了片刻‘新身體’,差不多估算出來替身紙人的‘能耗’,也大概對替身之人的承重與力量有了一個大致的估算。
心中念頭一轉,突然有了一個絕佳的好主意。
我從衣櫃裡翻出了些不常穿的衣服,套在了紙身體之上,隨後帶好兜帽手套,隻漏出小半張臉。
隨後,艱難地關了店門,走小道,直撲十一太保的殯儀館而去。
我大概有約摸十六七個小時的事件,剛好能找熟人練練手,隻要今日在熟悉的人麵前不暴露自己的身份,那這絕對算是大進展!
我打了輛車去了殯儀館,這回自然是沒有杜叔的車送到內部,不過還是找了個黃牛票,插隊過了安檢。
殯儀館和我上次來的時候一模一樣,漫天飄散的白色粉末一如往常,甚至連庭院中提著袋子叫賣雨傘的阿拾都還站在那裡,神出鬼沒的跟著人,時不時的叫賣一聲,被拒絕的多,成功的極少。
許是因為少年人長身體快的原因,小一月不見,阿拾整個人都抽芽了不少,臉頰上也稍稍有了一些肉,不像上次乾癟。
這殯儀館的生意,想來有了一個大進展,不然可能還不舍得多吃東西多長肉呢!
我暗暗覺得有些好笑,想起本次來的目的,老遠就朝阿拾招了招手。
阿拾看到了我,遠遠便堆笑跑來:
“老奶奶!您要雨傘嗎?”
“我們這裡有雨傘,雨衣,礦泉水,還有配鑰匙,一把隻要五十塊,您配幾把?”
我在聽到阿拾對我的稱呼之後便開始沉默,聽到阿拾這震撼人心的廣告語後,更加無語。
我確實是害怕美一些的紙人造成轟動,所以特地用了醜一些的紙人,但張口就是奶奶
難道真的恐怖如斯?
我嘬了幾下牙:
“雨傘,一把。”
這話一出口,不但是阿拾多看了我一眼,連自己都嚇了一跳——
太沙啞了!
真的像個常年不開口說話的惡毒老巫婆!
阿拾手腳麻利的掏出一把雨傘,許是考慮到我現在是‘老年人’,於是貼心的撐開之後遞給我:
“謝謝惠顧,兩百五十元,給您老人家抹個零,兩百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