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八九太保要帶回慈青女的屍骨,不是他們一貫的作風,也並非我想象的‘中庸’。
在他們的視野裡,要回慈青女的屍骨,自掏腰包阻止他人瓜分原本應該屬於‘我’的堂口,後續還願意幫忙洗白和經營堂口.
這些,都是一種極強的示好信號。
如果霍家兩個兄弟,同自己的父親們說過和我的初遇,或是稍稍表述出些對我的意思,這幾乎是必做的事情。
不是所有人麵對想要的東西,都會采取強勢的手段。
他們也是一樣。
麵對一個即將被撤的堂口繼承人,懷柔顯然也比強勢手段要好。
如果計劃順利,那麼被保留堂口的‘我’,就會因此感念他們。
後續我一個人支撐堂口,洗白肯定是必走的過程。
而如果再碰巧一些,我的能力沒有那麼強,沒有辦法支撐起堂口,或是洗白過程中發生一些難題.
在其他人(十一太保)確切表露過對我不熟,且強勢要瓜分堂口錢財的情況下,八九太保們又成了我最好的投奔選擇。
不必非要把一切說開,時間還很長,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
可這一切的前提,就是在我真的是十五堂口繼承人,且對慈青女感情很深的情況下。
但我是嘛?
我不是!
今日來到堂口之前,我還在修補替身紙人,想著如何造一個‘秦三手’的紙人,然後給予慈青女致命一擊。
我聽到慈青女死掉的消息,甚至還鬆了一口氣
留什麼堂口,守什麼棋牌室,這不是開玩笑嗎?
我心中諸多草泥馬飛奔而過,四太保敲了敲拐杖,轉向我問道:
“留白,你是個什麼意思?”
我將心中剛剛那些不著調的念頭一掃而空,張口就道:
“不要堂口。”
堂屋中幾人歡喜幾人愁,八九太保又對了一個眼神:
“不用擔心守不住堂口的事情.”
怎麼還在糾結堂口呢?
我難得搶了長輩的話頭,直言道:
“守不守的住堂口另說,有其他原因”
怎麼說,直接說我和慈青女其實有仇?
還是說我絕對不會接受他們的好意,不會嫁給霍家兩兄弟?
要不說我心有所屬?
但我別說在常州不認識幾個人,從小到大,一心學習的我,也不認識多少人.
我停頓的時間稍稍有些長,導致不少視線都落在了我的身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感覺就像是非要聽我說出個子醜丁卯來。
我把心一橫,張口就道:
“其實,我不喜歡男人不,我不喜歡人。”
“我本來在深山老林裡麵守著自己的日子,過的好好地,也不和人接觸,慈青女非得把我從山裡帶出來做徒弟,我心裡一直在難受這件事。”
“現在慈青女已死,我當然是準備離開常州,回去繼續過我自己的日子,別說留下來看什麼堂口,若不是東西還未收拾,我恨不得現在就走。”
我張口胡說了一段,勉強算是從眾位太保的視角出發,說出了一個符合慈青女性格,且合理的理由。
哪成想話音落地,就見原本正在側耳傾聽的霍家兄弟身體一抖,眼神頓時驚異起來。
若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兩兄弟眼神裡的意思分明是——
‘你也不喜歡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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