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雲夢有親朋嗎?”
“我怎麼記得你二叔曾經說過,自己不喜歡雲夢,而且在裡麵還有仇人?”
“你二叔要是回來的話,難道還能去雲夢找你?”
可二叔,回不來了。
我心中一刺,抬眼看向對麵的杜叔。
有二叔的筆記,我當然知道杜叔的年紀似乎同我二叔差不多大。
但是杜叔這些年應當是病痛纏身的緣故,看上去比我二叔要年長許多,頭發也已經白。
他為秦三手一家的死痛苦多年,看阿撿阿拾的模樣,一定是將他視作真正的長輩,往後他待在常州一定能得到贍養。
二叔已死的消息.不能告訴別人,起碼不能告訴他。
我抿了抿唇:
“我在那邊有一個熟人,我去投奔她。”
“二叔若是,若是回來,一定會給我遞消息,我到時候就離開,不是大事。”
半隻眼也同我說過,我當初應當同她走,或許現在也不晚。
杜叔點點頭,阿拾一通操作,朝我比了個ok的手勢:
“票已經定好。”
“杜叔最近腿腳不好,明天我讓阿撿開車送你。”
“錢的話”
阿拾一時有些猶豫,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
阿撿的表情也有些凝重,我倒很清楚,他們並不是心疼錢,畢竟我對他們有救命之恩。
這錢難給的原因是,少了他們心裡過不去,可多了我不會收。
我想了想,從背包裡掏了掏,掏出來一枚曾經在李氏廢樓的舊保險箱裡麵翻找到的金戒指:
“不用借,畢竟我下次回常州不知道得猴年馬月,我這裡有個金戒指,你們若是有心,折成錢給我就行。”
阿拾小小的鬆了一口氣,接過金戒指,想都沒想就給我掃了兩萬塊錢。
這當然是多了,但這好意,我確實得收下。
我同殯儀館一群人一起吃了飯,又休息了一晚,隔天阿撿果然卡著車票的時間點來敲門:
“屠”
我早早等著阿撿,聽到聲音的第一時間便開了門:
“早。”
阿撿掛著兩個熊貓眼,驚詫道:
“沒休息好?”
我搖搖頭,又咳嗽了兩聲:
“前兩天奔忙,又有些風寒,睡不太踏實而已。”
阿撿點點頭,簡單關心了幾句,便帶著我往殯儀館門前去。
我隱隱約約看到一個熟人,扯了一下阿撿:
“那是劉阿嬌?”
阿撿順著我的目光看去:
“是的,六太保陳情義果然被劉阿嬌殺了。”
“隻是我聽說不是底下人動的手,而是被劉阿嬌捅了氣管,流血死的。”
我輕聲問道:
“沒反抗?”
當初陳情義與我初見的那一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什麼身體素質我當然知道,劉阿嬌無論如何也不能和他相比。
流血而死,那劉阿嬌又沒有傷,想來是沒有反抗。
阿撿搖頭:
“聽說是沒有反抗,八成是陳情義自己知道自己這輩子遭罪,還了自己師父和劉阿嬌這條命。”
我猜想也是這個理由,不過這些事情都已經與我無關。
阿撿開著車將我送離市區,正堵在環城國道上的時候,阿撿的手機突然響了一聲。
阿撿看了一眼,開始嘖嘖稱奇:
“沒想到還能有人上趕著要嫁給霍家兩兄弟”
“四太保這小外孫女,還挺厲害。”
再給我一個小時(目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