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小老板碰了一下妻子的手,老板娘立馬笑道:
“是醫學生,怎麼了嗎?”
“難道醫學生的潔癖,可以讓我在做果脯致富的路上所向披靡嗎?”
“那我可得好好考慮一下啦,感謝你的喜歡哦。”
我捏捏下巴,考慮了一下桌上那些晶瑩剔透的果脯去留,最終還是狠不下心:
“以後也吃不到了要不麻煩你幫我把所有的果脯都包起來吧。”
“我給錢。”
老板娘笑眼彎彎的去拿盒子,給我裝了整整一大盒的果脯,我也給了她五百元錢,但她含著笑隻收了兩百元:
“夠了,本來就是不值錢的山貨,難得有人喜歡,收個人工費就行。”
我沒有推辭,收回了錢,那兩人許是見我沒有說別的話,明顯放鬆下來。
小老板順勢坐在了休息區另一張沙發上,狀若無意般隨口問道:
“我今早看到你們四個人都出門,大包小包的,應該是去你們惦記了許久的毋頭村吧.”
“你們是沒有看到煙火祭典嗎?”
我將整盒的果脯收好,開始吃桌麵上那些少量的剩餘,所以說話也有些含糊:
“看到了,不過隻看了半場,現在他們應該還在回來的路上。”
一邊正在聽我們對話的老板娘一愣:
“看了半場?”
“那豈不是看到.”
小老板有力的手指往妻子背後一掐,成功打斷了老板娘的後半句話。
小老板還是那副溫和的模樣:
“煙火祭典如期舉辦了嗎?好看嗎?”
“我們這麼多年都沒去過呢。”
小心翼翼的試探.
我垂下了眼睛:
“.沒有去過嗎?可我剛剛好像看到你們了。”
小老板和老板娘的臉色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化了顏色,我想了想,繼續說道:
“我還以為這個點回來的人,一定都是看完今日煙火祭典鬧劇回來的人呢?”
老板娘捂著嘴笑了幾聲,麵色愈發不自在,看向丈夫的求救之色幾乎要溢出眼眶。
小老板除卻最開始有些變了臉色,再次開口時,竟還是穩如泰山:
“真沒有去過,客人可能是看錯了。”
“我們倆夫妻隻是隨便出門逛了逛。”
“聽說毋頭村遺址不拆遷,又沒有通車的大路,要進去隻能走路,所以得走好久呢。”
“我們年輕人天天熬夜不運動,誰會照這個罪受?還不如在店裡打遊戲呢。”
小老板捏著妻子的手,老板娘很快像是想到了什麼,情緒很快被安撫下來:
“客人在煙火祭典上了什麼鬧劇,方便說說聽個熱鬧嗎?”
我聽這裡兩人一唱一和說完話,才道:
“熱鬧.”
“確實是很熱鬧,先是毋頭村村長拉了十三個人砍頭,砍得鮮血淋漓的,後來又是有三個人來搶那些無頭屍,和劫法場一樣.”
“後來無頭屍開始找人扭頭,大家都跑光了,我們也就走了。”
扭頭,真‘扭’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