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我說話說得委實輕描淡寫,夫妻倆人的臉幾乎是肉眼可見的越發蒼白。
老板娘的唇角勾了又勾,可還是沒能在臉上保持住往日裡那張標準的笑臉:
“啊,聽著怪嚇人的。”
“說什麼砍頭,搶屍體.和電影裡麵演的一樣.”
“對了,你和你朋友們都看見了嗎?怎麼他們還在路上,你這麼快回來?”
“遇見這種事情,你.是不是報警了?”
我將目光從他們的腳上回收:
“都看見了。”
“我這麼快回來.當然是有近道,你們不也有近道嗎?難道就許你們有,不許我也找到近道?”
“至於報警.報了,當然報了。”
“把你們在旅館內殺人的事情,還有全副武裝在毋頭村內搶了一具無頭屍藏匿的事兒都說了。”
我看向小老板,他還是麵無表情的蒼白麵孔,隻是原本按在膝蓋處的手,手背上已經青筋暴起。
老板娘兩眼無神的靠在丈夫的肩膀上,某一個瞬間,眼神突然有了恨意,側頭沖自家丈夫正要開口,卻被我截住的話頭:
“為了感謝你的果脯.我多說幾句。”
“你們猜,我都回來了,我的朋友們難道真的在路上嗎?”
“要不再猜猜我報警的時間是幾點,你們還來不來得及殺我滅口,處理屍體?”
老板娘眼中的狠意變為了忌憚。
我看向對麵兩位滿頭大汗,宛如從水中撈出來的小夫妻:
“都已經說到這裡,就不必打言語官司了吧?”
“你們也知道祭典上的細節,應該也知道沒有去過現場的人說不出來現場的情況。”
“開誠布公的聊幾句嗎?不然,恐怕你們恐怕今後也沒有這樣暢聊的機會了。”
“要說的話,不如就先說說,你們第一次見到無頭屍是什麼時候?”
小夫妻兩人握緊彼此的手,對視了片刻,彼此眼中都有掙紮的神色。
小老板的心理素質明顯過硬,還想嘗試逃脫:
“小姑娘,探案破案有警察去乾,警察都沒有抓我們,你現在給我們倆潑臟水,可不行啊!”
“旅館裡麵的殺人藏屍案,可是三個全副武裝的匪徒乾的,至於什麼毋頭村,我們從來沒有去過,你哪怕報警,也得有證據。”
到了這個時間點,還咬死不承認的原因隻有一個。
那就是,他們肯定對方找不到自己,而且毋頭村起騷亂的事兒,他們當時也全副武裝,認定沒有人能認出他們。
我小嘆了一口氣:
“我之前就想說這件事情來著”
“你們的表演,太用力了。”
“沒有發現屍臭或許是巧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巧合多了,誰也不會相信的。”
“你們作為旅館的主人,登記時候因意外沒有看清楚人臉,沒有進行刷臉登記,沒有發現任何血跡,甚至在發現兇殺案的兩小時之後,就能和租客開電競房輔助的玩笑”
“這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心理素質。”
“你們這麼相信警察會隻依靠那一份監控辦案嗎?”
“在他們的視野裡,其實你們才是有最大嫌疑的。”
“沒有血跡就會懷疑這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他們正在檢驗屍體,勘察旅店的其他房間隻是時間問題,你們依靠旅館主人的便利,偽造的住房記錄,登錄錯房間的事情,其實掩蓋不了多久。”
“既然住店記錄是假的,他們就會懷疑監控的真實性.”
“讓我猜猜,你們倆人當時帶著另外兩個人回來的監控確實是真的,但你們調換了監控的具體日期,對嗎?”
寶貝們除夕快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