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堅,楊堅”
曾警官刷拉刷拉的翻頁,最後堅定的搖了搖頭:
“不認識,而且無論是楊金還是楊江月,都沒有和這個人的接觸記錄。”
“也沒有親眷有提起過這個人.你確定是這個名字嗎?”
“如果是楊江月的徒弟,而且還是本家姓名,那楊江月葬禮總有出現吧?親朋好友總有見過吧?”
“這些資料裡都沒有。”
我一顆心直挺挺的往下沉,終於意識到了發生什麼事情。
楊金的口中半句話都不可信,但楊堅的話,還有曾警官的話卻是能互相佐證的。
這幾個人的關係中,楊堅不是楊江月這邊的親屬,但會稱呼楊金為師娘,那他大概率就是楊金前前夫,‘神醫’的徒弟!
我在常州那麼久,半隻眼楊堅的行事風格,以及眾人對他的評價,其實都相當正派。
但,他似乎一直都在那個小閣樓上,沒有人知道他畏不畏光。
也就是說,他一死,沒有人知道他是否接觸過神醫留下來那種‘能返老還童的東西’。
半隻眼楊堅之所以未有回到舒城,除了可能會被楊金管控以外,可能還會有另一種的解讀,那就是——
‘師父已死,道不同不相為謀。’
這兩人很有可能是拆夥的。
雖然已死的神醫,楊金,半隻眼,這幾個人的外貌年紀很可能八竿子都打不著。
但是有‘能返老還童的東西’,所以無論外貌多少歲,實際年齡都是隱藏於冰麵下的東西。
楊金一層層的謊言下,水比我想象的還要深。
曾警官細細詢問過信息,提筆在自己的小冊子上一筆一劃寫下了楊堅的名字,甚至給我看了一眼:
“是這個名字沒錯吧?”
“別愁眉苦臉的,我晚些去查查。”
我點點頭道了聲謝,曾警官抬步欲走,走了半步又停了下來。
他看著我,我看著他,兩人一時間麵麵相覷,我有些疑惑:
“曾警官還有事情嗎?”
這回換曾警官有些尷尬,他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
“我想著每次你都我要走的時候才喊我,我這回乾脆不走,看看你是不是還有什麼話想要說。”
我有些啞然失笑,再三保證沒有之後,我同曾警官一起走出了食肆軒。
看著僅僅幾個小時的功夫,喜歡的餐廳就被封禁,飽含風霜的牌匾還懸掛在店門口,店中卻已經人去樓空,我一時間心中也有些五味雜陳。
舒城很大,我落腳的地方又少了一個,隻能重新反身往楊金家的方向走去。
我不太想回到那個冰冷的別墅,所以完全不著急,隻當是散步,一邊慢慢走,一邊從鐵盒裡掏出新手機,兩隻手分別抓著一新一舊,兩隻手機一起玩,順便查看未讀消息。
這不看不要緊,一看都是未讀消息,全部都是在我處理食肆軒老板娘事件的時候發來的消息。
舊手機裡麵,聊天軟件內隻有一個新朋友添加的申請,申請的信息很發了七八條,都是寫明自己姓穀,希望我通過。
而對比之下,另外新手機中的情況簡直讓人頭皮發麻,未接電話的記錄裡麵,密密麻麻全部都是楊金打的電話,前一分鐘已經是第九十八個。
這威壓感簡直無異於對方踩著我的頭頂,在逼問著我接電話。
講道理,這兩個無論是那個,都挺費神的。
我隻能盡快將穀爺的好友申請通過,硬著頭皮開始回撥楊金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