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私通(1 / 1)

“昭昭怎麼可能與人私通!你們不過是打量著我在府裡說不上話才用此話來誆騙我!滾都滾出去!”許初昭迷糊之中似乎是聽見了姨娘的慟哭聲,她費力睜開眼睛果然看見姨娘坐在床前掩麵痛哭。   她想起身安慰一下姨娘,可身體似是墜入冰窖一般冷的她直發抖,連起身都實在費勁,她想喊姨娘告訴她自己並未私通。   沒等她開口,便有個丫鬟模樣的小丫頭進來直直跪在床前,麵上悲戚說出的話卻十分惡毒:“何姨娘,四小姐與陳府二公子茍且是大小姐親自看見的,莫非姨娘覺得大小姐會說謊?”   “陳二公子喜歡大姐怎麼會與我有關係?白露你如此搬弄是非莫不是想挑撥我們姐妹的關係?”許初昭掙紮著起身,拿起手中的湯婆子扔向小翠,可惜剛醒來手上沒什麼力氣失了準頭丟下去的湯婆子並未碰到白露。   見許初昭醒了,何姨娘急忙去扶她,許初昭這才看見何姨娘的眼睛又紅又腫便輕聲安慰她:“姨娘,我無事幸得大姐及時將我從湖水中救起否則我真是……”語畢她就趴在何姨娘肩上哭了起來。   何姨娘碰到許初昭的手極冷便將自己手上的湯婆子塞給她,又給她拿了披風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白露。   許初昭無事她也慢慢恢復了些理智,喚了白露起身說道:“此事想來是有些誤會,晚些我帶著昭昭同老爺解釋,你也替我多謝大小姐關心,昭昭還要修養你們都退下吧。”   白露站起身,臉上滿是譏諷之色,淡淡開口:“大夫人說了此事既已發生,汙了府中清譽已同陳府議了親陳府也已同意四小姐過去做側室。”   許初昭心一驚,渝州誰不知道陳二公子濫情,正妻未進門就有七位通房整日拈酸吃醋。   許初昭定了定神問道:“這是父親的意思?”   白露回她:“夫人已經做主了。”   許初昭鬆了口氣還好父親還未同意此事:“哦?我的婚事竟不用父親知道嗎?許家的女兒現在都要低嫁救濟這渝州的公子了嗎?”   不等白露開口,許初昭便喊來了兩個貼身丫鬟:“映夏,映雪白露以下犯上挑撥我與大姐關係,壓住她,掌摑二十!!”   映夏兩人得了命令便上前去抓白露,白露本以為四小姐是個軟柿子沒想竟上來就要打她當即大喊:“誰敢?!我是大小姐的貼身丫鬟,無論你們誰都沒資格動我!”   “啪,啪”兩道響聲響起,何姨娘用帕子擦了擦手輕聲道:“奴大壓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主人麵前叫喚。”   白露被打紅了臉,拚命掙紮著爬起來卻被映夏兩人死死按住一時氣急朝屋外喊道:“白灀!你想看著我被打死嘛!還不進來救我。”   一瞬,門就被人大力推開,吳嬤嬤帶著一群人走了進來,向何姨娘行了禮便問:“大小姐屋裡的丫鬟不過是個傳話的,何姨娘何必拿她撒氣,映夏映雪還不放開白露姑娘。”   映夏兩人聽了她的話,沒有鬆手隻是轉頭看向許初昭,許初昭點了點頭兩人才放開白露。   白露得了自由立馬撲向吳嬤嬤身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自己是如何在房裡遭受虐待的。   許初昭由著何姨娘扶起身,想走到門邊卻一步三顫看起來弱柳扶風,隨時都要倒下的模樣。   吳嬤嬤暗罵,死丫頭慣會裝樣子,麵上卻是一副心疼:“四小姐何必起來呢,身體未好還是好好休息。”   許初昭笑笑:“不敢,我不過是因著白露不敬責備了她,她都如此不憤,娘身邊的嬤嬤來我若是不跪迎不知我還要受怎樣的氣呢。”   吳嬤嬤也懶得跟她講,四小姐一向是牙尖嘴利的還是讓她去跟夫人講,吳嬤嬤又拉起白露罵道:“還不跟何姨娘還有四小姐請罪主子就是主子,是我們能說的嗎?”   白露捂著臉憤恨的看著許初昭,又被吳嬤嬤踢了一腳才勉強跪下:“求姨娘與四小姐恕罪。”   許初昭輕咳幾聲,嬌聲道:“姨娘,我覺得好冷,莫不是在湖裡泡久了被水鬼纏上了。”   何姨娘攏緊她的披風,笑罵:“胡說,你這丫頭定是著涼了,映雪去找大夫來給昭昭看看。”   映雪回了聲是便退了出去,吳嬤嬤懶得再等出聲提醒:“姨娘,夫人請您與四小姐去前廳議事。”   何姨娘扶著許初昭坐下,誰也沒去管還跪在地上的白露,還是白灀提醒眾人似才想起來她,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叫她起來。   “什麼事一定要昭昭也過去,她寒癥纏身,都已是戍時了正是起霜風的時候還要讓她拖著病體過去嗎?”何姨娘盯著吳嬤嬤,麵色並不是很好。   吳嬤嬤回道:“夫人也不忍啊,隻是老爺回來大發雷霆這才著人來請,夫人好說歹說老爺才同意了四小姐的親事,難不成小姐自己的親事自己不過去?”   何姨娘正想拒絕,許初昭卻點頭:“好。”   何姨娘便喚映夏去給許初昭拿些厚衣服來:“我們隨後就去,你們先退下吧。”   吳嬤嬤一行人行了禮便退了出去,何姨娘輕撫許初昭的頭發溫聲問她:“昭昭病體未愈何必過去呢?”   許初昭脫下披風,嘆了口氣:“我若是不去,父親又怎會知道我們這些年的苦。”   話到說到這兒,何姨娘也隻得點了點頭,許初昭笑笑去拿桌上的茶水,何姨娘以為她是要喝卻不曾想她盡數倒進了自己手肘處。   何姨娘大驚,急忙叫映夏拿換的衣服來,許初昭卻是搖頭:“娘,隻有如此等會見了父親才能賭是否激起他的憐愛。”   何姨娘紅了眼一時竟不知作何,許初昭套了件厚重的披風就由映夏扶著去前廳了。   映夏牽著許初昭的手,就像抱了塊酷暑日裡的冰塊,冰人而且怎麼都捂不熱,許初昭腳步虛浮直打寒顫,前廳這點路她隻覺得怎麼都看不見盡頭。   許初昭越走越慢,腿像灌了鉛一樣每一步都走的無比費力,映夏停住帶著哭腔問她:“小姐,奴婢背您吧,再這樣下去小姐隻怕得暈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