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初昭輕笑:“正午時分,父親大可以去問除了花園和門口的守衛有誰見過我咳咳咳……” 許耀擎又傳了前日守門的護衛和花園的丫鬟,守衛說隻見過四小姐身邊的映夏姑娘並未見到四小姐。 花園的丫鬟說的清清楚楚許初昭一個人是如何避開眾人來到花園的。 許耀擎大怒,拾起手邊茶杯就向許初昭扔去正中腦門一時許初昭更狼狽了,她本就穿著上年過季的棉衣現在唯一的披風濕了她乾脆取下來隨意扔在身旁。 何窈跪在地上求情:“老爺,您聽昭昭她說完,我求你了她絕不會乾出私通之事……” 白露此刻也跪在沈暮雲腳邊:“剛剛奴婢去請四小姐時,不知是不是說了此事四小姐惱羞成怒打了奴婢……” 沈暮雲淡淡出聲:“夠了,你們還想氣死老爺嗎?” 許初昭一直發顫,衣服濕了她就更冷了,何窈將自己的披風給她許初昭才有些力氣:“打你是因為你挑撥我們姐妹情分,若是因為你誤會大姐咳咳咳……如何了得。” 隨後不等眾人開口許初昭將白露叫到自己麵前問她:“我問你,你見我那日我是穿的什麼顏色的衣服?” 白露含含糊糊答道:“假山中我看不清楚隱隱約約看見四小姐穿了一身藍襖,頭上還戴著大小姐送的海棠簪子。” 許初昭又喚了護衛過來:“你說你看見映夏那日她穿的什麼?” 護衛想了想:“那日映夏姑娘送了熱栗子來,沒多久我就有些拉肚子去找張哥幫我守門,見到映夏姑娘回來時看見她穿著粉色襖子還披了件純白的裘皮,我叫她她卻急匆匆跑了。” 許初昭又問:“可記得她頭上有什麼?” “嗯……有一根玉簪。” 許初昭從懷裡摸出玉簪問他像嗎? 沈暮雲暗道不好,問許初昭:“你的意思是當日正午你出去了?那華兒怎會在湖裡將你救起來,簡直是一派胡言!” 許初昭畢恭畢敬的回道:“因著初昭怕冷所以想出去買件裘皮,但當時寧王的事鬧的沸沸揚揚父親囑咐眾人這幾日少出門,隻是初昭實在沒有冬衣了才冒險出門。” 見沈暮雲還是不信,許初昭又說:“還有一事我想可以證明我出去了,當日是朝暉閣齊老的畫最後一日……咳咳咳……咳咳咳” 許初昭喝了幾口熱水才繼續說道:“初昭知道父親喜歡那幅畫,但是閣主的問題實在太難,初昭苦思冥想……咳咳咳直到前日忽而想到答案所以……咳咳咳自己出了門本是想給父親個驚喜沒成想竟害父親母親擔心,初昭真是罪該萬死。” 許耀擎不忍動容,語氣也好了些:“初昭,你真的把畫拿回來了?” 許初昭剛剛說了那麼多話現在已經徹底沒什麼力氣了,靠在何窈身上點頭:“映夏,去把畫拿來,至於大姐將我從湖中救起,是因為陳二公子叫我,我疑惑父親似乎並未邀請他,他怎麼會在家裡。” 許初昭頓了頓,沒什麼力氣說話,許月華找準時機在旁哭叫:“四妹怎麼可以如此誣陷於我?” 許耀擎少有的對她的眼淚無動於衷:“行了,孰是孰非先聽你四妹講完讓她回房,你想她病死嗎?” 許初昭又十分懂事的給許月華道歉,許月華憋了一肚子氣想罵許初昭卻被沈暮雲攔住了,賤人總是這般會裝可憐。 許耀擎扶起許初昭和何窈,讓許初昭繼續說。 許初昭抱緊湯婆子,緩緩說道:“我問陳二公子來此何事,他說是受人之邀但沒看見人在哪,隻說在花園看見我路過,所以才問我。” 白露跪在旁邊哭喊:“不是的,我親眼看見的陳二公子攀扯四小姐,兩人分明相談甚歡!” 許初昭點頭:“是,陳二公子說他想娶我,但我拒絕了,婚姻之事我自然是聽父母親的,隨後陳二公子便……上來拉我……” 聽到這何窈心疼的抱住許初昭,隻因著她是庶出許初昭吃了太多苦,若是當年……自己和許耀擎沒發生那件事想來許初昭也不會過的這樣可憐。 許初昭輕拍何窈的手搖頭說她沒事:“母親不必難過,我並未受傷,當日一時情急我用姐姐送我的簪子劃傷了陳二公子的手,我大聲呼救,可是當時似乎無人當值,並未有人來救我,後來我慌不擇路跑到湖邊被人推了下去。” 說完映夏也抱著畫回來了,映夏將畫呈給許耀擎,饒是不太喜歡許初昭的父親也忍不住紅眼,許耀擎打開畫看著沉默許久。 沈暮雲上前去看那幅畫竟真是上月許耀擎在朝暉閣看見那幅,上麵還有齊老提的字。 許耀擎嘆了口氣:“是爹對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