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維係這個宇宙的光榮與夢想·時間餘燼的徽記(1 / 1)

心神碎片 阿部君 4507 字 8個月前

“東君閣下。”   “您與帝國真言宗曇照閣下的決鬥,被記載進帝國中央協奏曲係統的武魂軼誌。”   君劍點亮了梵芙麗瓏超立方體鏈接東宇宙國度中央協奏曲係統的靜香愐花流隔岸。   時間軸所映射的淺川帝國時代的古典風貌。   鱗次櫛比的雕欄玉砌,還有漫花飛逝的侘寂美學的彼時存在。   和服唯美的鶯鶯燕燕,山河如畫,歲月如歌。   美人香氛,眼波流轉,心笙及之,剎那空情,錦紅簇擁之處,卻也如夢似幻。   瞬間轉及,孤獨之海亦在黯淡銷魂的彼端。   殘陽如血,映徹了空朦的點點滴滴。   武士的決鬥,已到最後。   真言宗曇照迎空而起,無數光輝的時刻,嵌刻進巍峨的軀體。   他掌中的禦極長空兼影秀明器刀迎空而起。   在淒美的夕光中,他的瞳眸飛逝著如歌的行板。   流風線揉皺的白衣似仙,亦如心殤雪飄。   這一刀蕭瑟兼有恭謹,和他的人一樣,有淺川帝國時代流轉雅,愛,靜,致,謙的君子之風。   他未出全力,因為一隊飄逸行雁的軌跡,占據了他朝向夕陽的一角。   這一刻的風情,亦如他久已忘卻的別樣風景。   雁影空過,夕陽落紅,悵然間,海天一色,隻如一人入魂之夢的殘影。   人亦銷魂,意亦銷魂。   他在這一刻忽然影失了殺意。   漫空的刀意一殞即滅。   他白衣翻飛,任憑海風吹散了他的狂瀾,亂發。   湧起至心間難以名狀的倦意與悲憫使他的身軀飄搖而傷感。   他向他背後的空間裡徐徐退卻,空靜處皆是蒼茫。   遠山孤鴻,寂寥斜影,在他銷魂的側麵,雕琢了剎那即是永恒的悲憫與豪壯。   他眺望著對麵雖然遭遇重愴卻依然屹立不倒的東京。   他心裡的烈火雖已熄滅,但隱在眉間,浮現在微瀾發際,高雅眼睫上的溫情碎光,卻也充盈著難以釋懷的意難平。   他並未忽視東君在潰敗的時刻趨近寂滅的火焰與光痕。   他並未繞過像螢火蟲一樣微弱的晶瑩的渙散的時序,目睹到東君瀕臨崩壞的失意的瞳眸。   隨即,他消然隱去。   在水天一色的維度空間中跌落了一個近似於夢痕的微弱翹曲點。   那是時間軸濺射點投映在這個世界的唯一印記。   在容入時間卷曲的花蒂,花紋的那一時刻,他的影像消失在這一個空洞的時空。   時間確實可以雕琢每個人的靈魂事件。   在偶遇與交錯而過的時間故事裡,他們在重疊時光裡的一切牽係,並未結束。   梵芙麗瓏超立方體嵌刻進時間晶亮骨骼的這一闋悠遠的往事片段,無疑揉亂了此刻東君的永續之殤。   “東君閣下。”   “這段碎片化的片段,除了能成為您與真言宗曇照閣下不滅的生命記憶,還意味著一種光輝的啟示。”   “您知道嗎。”   福音書係統與羲皇心神碎片係統創作出了統禦本位宇宙的所有法則,以及時間旋律。   但確實的,明示時間向未來趨勢的時間故事卻被一種晦澀的,幽暗的安魂曲模式所覆蓋。   “我曾經試圖用福音書係統的光明組曲去擊碎時間軸所預示的未來故事。”   “我孤注一擲的想要打碎時間線所賦予我們的所有界限。”   “可是,我都失敗了。”   君劍的額頭上有時間之翼振動的光波與紋理。   他不願屈從於宿命論的恒定局限,也不願意在時空深場到來時,無法麵對真實的自我。   “這是時間線悖論法則的終極意義。”   “我們都無法掀開迷霧與虛無的謊言,預言我們從來都趨向於未知的將來。”   東君的眼睫仿佛經歷了一夜的微雨。   在他赤裸的胸膛上,嫣紅的傷痕是濃艷精致的君之詩。   “我最終用卑劣的手法殺了他。”   唯有風流逝的緒理,在他蒼白的臉頰留下夢滅的痕跡。   在他心裡的世界萬籟俱寂之後,起浮於蒼冰與驕陽交相輝映的狹長禁區的,正是他不知所終的心汐與惘然的預期。   “真言宗曇照閣下是您一生的噩夢吧。”   “您始終無法走出那一敗的陰霾。”   君劍穿透梵芙麗瓏超立方體意像萬千的時空片段,辨析著烈火與悲歌的觀察者之殤。   “驕傲的少年弒殺真神的快意其實並不能救贖心臆的空寂與深深的挫敗感。”   “這也是一種最難以釋懷的旅程吧。”   從未有別樣的光輝經歷君劍微微顯現譏誚的嘴唇。   從未有洞悉一切的心神曙光照耀他本已黯淡的眼眸。   “可是,您又怎能了解他並不會隻有一種空幻的身影休止於我們的宇宙。”   “休止於我們無法了解的意念範疇。”   他觀望,思索,燃燒,觸發,夜的邏輯是那分裂的思想鏡麵。   “您懂我的意思嗎……”   轉折於命運線無限延伸的哀婉弧度裡的中心世界,填滿絢彩的花束。   梵芙麗瓏超立方體折映的本位宇宙深邃的印象世界,有了不同於以往的變化。   那是從深層的宇宙瓣膜傳遞至現實世界的訊息。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花凋零於靜水滲透的無相世界。”   “歌與詩的吟詠,不會隻有單一向的映征。”   “那隻是虛幻的時空事件,而不能反映真像。”   他回首仰望星空預示的長明燈。   他的身軀彌漫著愴然與哀戚。   在涉入時間故事分斷的割裂皮膚之前,他亦是滿目淒愴。   “隻要他願意,您不會活著走出他設計出的時空界限。”   “而這,是他唯一遺漏於本位宇宙的虛像。”   “您不能輕易讀懂他的意識流吧。”   “正如輝夜的漫長過程,不會隻留有歲月的遺照。”   鑲嵌著哲思的光紋與花緒懸垂在他的額上。   “您了解時間餘燼的徽記嗎。”   “還是您隻纏繞在復仇者的烈火之上,不能自製。”   梵芙麗瓏超立方體瞬息間隻呈現出一個永夜的場景。   那是一幅像古典油畫般的弒神者永不能平息心神烈火的場景。   藍色畫布上湧動著的顏色與光焰是妖嬈的存在之殤。   在畫布中央,真神的發線曲亂。   白衣染血的寂滅時刻是一束玫瑰絢麗的默默燃燒。   使生命絢爛如花。   使歲月孕育靜美。   偉大生命殉難的時刻,無疑是最令人心靈震顫,情懷被無限拷問的瞬間。   世界上有一種孤獨,是惘自懺悔的黯然時刻。   在這樣自毀式的感悟中,東君的軀體卻也被傾注了宇宙間最宏大的一場隕石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