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時間的節律遞進的過程,決定了慕盈歌是以怎樣的思潮,應對觸目可及的時間故事。 每一個真純的生命個體的故事。 每一種狂喜的人生。 每一種悲傷的宿命。 由他的詩魂所建立的觀察者視窗使他無盡的靠近本位宇宙的真實現像。 他與她站在悲憫的彼岸,聆聽著他們的呼喊與嚎叫,眺望著他們的喜劇與悲歌。 “悲劇,永遠是把世界上最美麗的東西,打碎了給人看。” 時光所確立起的憂鬱法則,使他與她奔赴那個變幻莫測的時間極點。 無數個晶瑩的片段,在他與她趨向於永恒的背影中飄散,淪落…… 時間無限晶澄的敘述形式是逐漸在唇邊滑落的火焰與憂鬱蔚藍。 在星辰浮現的彼端,正崛起著一片宛似紅的頌歌的星係海洋。 星辰躍動的大海是一組光輝的交響詩。 這片海隻可能出現在理想主義者的幻空夢境。 這片宛似紅的頌歌的星輝與星耀就是錦織星境。 在理想國的哲思與詩意的微瀾其間,正是那個以一個古典美人的名字命名的唯美星係:幼微星宙。 “朝朝送別泣花鈿。” “折盡春風楊柳煙。” “夕暮成光係千愁。” “不盡悲秋忘心田。” 這是舊宇宙大陸古典世紀千玄機的詩作。 舊宇宙大陸古典世紀最具盛名的三大女詩人是柔愛,緘素,千玄機。 千玄機本名幼微,生於錦織星境的香仲星霧集群的不是詩星係。 她呈現給時間歷史故事片段的所有情節都記錄在羲皇心神碎片係統爾雅詩扉弦琴樞軸的淺月映歌。 她的生平飽受爭議,在錦織星境纖毫畢現的宏大敘事的影像裡,她浮光掠影,疑若繁華的一生卻如流星映照了這個光芒萬丈,光輝璀璨的宇宙版塊。 “幼微生性浮華,視詩名如微草,淺淡薄涼。” “伊之風骨冰清玉潔,不染纖塵。” “流落於帝國風雲,淺薄紅塵,她耽溺於平生圓月照新知,隻為清暉作一人的淡薄故事,卻時時刻刻以紅袖千引半世情,風雲獨有我探看的詩魂,深刻影響著羲皇心神碎片係統夢窗詞韻與爾雅詩扉弦琴樞軸所彈奏的清詞斷章。” 慕盈歌寄跡虛幻,鑒形若水,係萬物於無形,視夢幻於有意的瞳眸在此時仿似婉拒了一抺相思如紅亦如嫣,間或星明話淒涼的悵惘。 “然而,她與帝國重臣卿弘慕的不倫之戀,使帝國淑女靜嫻兼愛,典雅清歡的風骨折損。” “因她而興起的‘昕琴之亂’,從形而上的思考來講,深層次的影響著帝國維係了千兆億個時空維度時間軸基準數值概念時間尺度的至正兼愛,緘素賦骨的倫理情結。” “這種理想的短暫缺失,才使卿弘慕大人因之做出了失大體之事吧。” 他敘說著幼微的往事,仿佛是以一個摯友兼具聖哲的觀察者視窗娓娓道來。 “那是帝國的至暗時刻吧。” “在帝國被我們稱之為紫菀的紫色結界封印的那個黯淡時期之內,再也沒有任何一個歷史時間段落,充盈那麼多的憂愁,悵惘與遺憾。” 數千年的愁緒悵然如霜,數千年的風情空盡別離傷。 慕盈歌剪不斷這一曲高山流水,千秋迷夢道癡情的弦歌。 “知音賦詠千年淚。” “笑忘詩前訴迷朦。” 他的詩魂再次重構了寥落空情的憂宛情致。 明月若有心,也不會完全洞悉他此時意若悲愁的心境吧。 傅詠倩就在那瓣嵌契著他所有心神碎片的桃花扇所蘊涵的詩魂裡,看到了他心笙飄搖的魄動。 桃花妝點一枝春。 影拂瀟湘月半綸。 歌和霓裳風雲堙。 漱玉香畔種芳魂。 “我不願再次回望那段歷史……” “正如在此刻,你用桃花眼探看的我的悲傷……” “終究會賦予我別樣的思潮吧。” 桃花扇於他而言,隻是他心中時時離亂的不滅緒理所投射的瞬時意像。 在他永不會關閉的觀察者視窗之外,永遠有著他不願觸及的心痕往事。 他心裡的傷不會有愈合的預兆。 他佇立在婉約有暮光之眼形成的風華裡。 他肩膀微傾的趨勢意若繁花。 光年的印記氤氳在他的額際。 一烙桃花飛影懸浮在他夢斯離的瞳眸。 千影暗香過,空鏡靜花流。 紅賦星宙船在此時遭遇了一濺曖昧不明的星潮。 短暫間的沖激從微明乍亮的現實宙域空間中傳來。 紅賦星宙船懸停的星域正是幼微星宙最耀眼的恒星係未明央。 這裡是幼微星宙最迷離最絢爛的部分。 瑰麗的星群起伏在由星耀與花火構成的輝煌星海。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它們在每一個剎那即是永恒的瞬間渲瀉著無限的光與浪。 它們的激亮光輝,無疑掩映了發生在紅賦星宙船周邊麵向慕盈歌與傅詠倩的危機時刻。 十道蘊涵著決絕的執意與殺意的光束緣起於空虛的彼端。 這些光束正沖破未明央星係永恒的群星漲落的態勢,抵達紅賦星宙船如紅色淚滴的船體。 先趨而至的第一道光束貫穿了宛如處子之軀的船舷。 接踵而至的第二道光束嵌入渾圓的船艏。 紅賦星宙船船身對映的星之海依舊絢爛而瑰麗。 未明央的星海在此時猶如不止漾激的光明涯岸。 可是意料中的光殞與致命花火並未出現。 紅賦星宙船的船身出現了一幕晶紫的光壁。 在另外八道光束再次侵襲以前,慕盈歌締結的時空壁把它們阻隔在現實事件視界的不同時空中。 他們存在於唯一能把這不期而遇的惡意直擊抵消的錯過的時空。 慕盈歌構建時間存在故事的手法奇異而巧妙。 本已侵入紅賦星宙船的那兩道光束,在變成即實時間歷史現實故事的當刻,卻也錯過了慕盈歌與傅詠倩與空虛的死亡遭遇的現實時間。 最頂端觀察者的生命魄體,即使是處在麵臨徹底崩壞的無以退避的時間線,他們也不會輕易消亡吧。 時空維度在此時,正不停息變遷著他們存在過的時間線索。 無數種命運,在確立起最後的結局以前,永不會停止他們尋求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