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修文失落極了。 他已猜到,這個人,就是苗若蘭。 可是她這個樣子,不由地讓李修文胡思亂想,是不是那天的事,惹她生氣了。 怪物沒了,兩人留在這裡,也就沒什麼意思了。 侯炳楠經歷剛才的事,對李修文問長問短,可他就像丟了魂似的,一句也沒聽進去。 見李修文黑著個臉不說話,侯炳楠也沒敢繼續。 就在他們要出這個破廠房的時候,突然,“嘭”地一聲,三隻怪物破窗而入! 侯炳楠看到他們,就像看到了他大爺,興奮地直咽吐沫,“我沒說錯吧!” 李修文看著他這個表情,冷冷地來了一句,“你是嫌死得不夠快!?” 侯炳楠看了一眼李修文,趕緊閉上了嘴。 這時,又從外麵進來四個身穿黑袍子的人。 李修文屏息凝視,發現這四個人中,隻有一個他沒見過,其他的三個均已打過照麵。 進來的三隻怪物似乎很怕他們,就像貓見了老鼠一樣,連連逃竄,直往裡去了。 李、侯兩人悄摸跟了上,他們發現這三隻怪物,跑到剛才那個有藍色光暈的墻跟前時,它們詫異站在了那裡。 “嘶嘶呃——” 它們摸著墻揚頭咆哮,好像是在叫人開門? 這時,李修文想起,剛才可能是苗若蘭進入了那藍色光暈,那門“門”才消失不見的。 難不成,這個就是通往它們世界的大門,且隻開一次? 三個怪物彷徨之時,那四個金邊黑袍的人,已追了上來—— 其中,拿長槍和秀劍的兩人,沖到那三隻怪物跟前,“唰唰”兩下,就放到了其中兩隻怪物。 剩下的那隻,明顯的不是個省油的燈,它看了兩人一眼,佯裝落敗,就要逃跑。 可是,沒想到,就在那兩人就要上前的時候,這家夥忽然從嘴裡噴出一股液體—— 這兩人一看就是老手,在那怪物張嘴的時候,兩人就將那黑袍往身前一擋,避開了攻擊。 而那些噴灑到墻上的,竟然把墻燒了一個深坑,比強酸還猛! 看到這,李、侯二人不由地一陣心有餘悸,要是剛才那隻,給他們來這麼一下,那他倆? 想到這,兩人就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見穿黑袍的這兩人都不是對手,另外一個拿皮鞭的黑袍出手了! 這個明顯的要比那兩個厲害,一出手,怪物就被打得步步後退,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見敵不過了,怪物一瞅窗戶,縱身一跳,就要破窗而出! 三人趕緊攔截,可萬萬沒想到,這怪物趁三人追過來的時候,突然,用其中那條最粗的尾巴,往頭頂的墻壁一釘,將整個身體吊了起來! 三人當即就撲了個空,原以為它想借機逃跑。 可萬萬沒想到,它另外兩條尾巴一甩,一下子從身後,就將拿秀劍和長槍的人給纏住了! 兩人當即動彈不得。 拿鞭子那人,頓覺不妙,他猛地長鞭一甩,就朝那那怪物招呼了過去—— 這人本以為這怪物會見機躲開,然而,他錯了,這怪物不退反攻,拔出頭頂那根最粗的尾巴,一下子就將他的長鞭給纏走了。 沒有鞭子,他就像沒有爪子的猛虎,隻能瞎抓天。 這時怪物趁此時機,一口就咬向被它的細尾纏住的兩人中的其中一人—— 這家夥口中有腐蝕性極強的唾液,這一口下去,那這人不死也得重傷,甚至殘廢。 一直沒出手的那黑袍人,原以為三人可以搞定,可沒想到竟然出了岔子。 他飛身而出,可奈何鞭長不及馬腹,眼見被細尾所纏這人就要遭殃,這時,突然沖出一年輕人,對準那怪物的後腦勺,就是一掌! 這力道極大,直接將那怪物的腦殼掀飛,緊接著,這人雙指一探,就取出了那怪物腦子裡的紫色珠子。 隨著怪物的腐散屑消,三人這才擺脫了困境,可等三人定睛一看,不由一驚—— “是你!?” 沒錯,這個的年輕人,正是李修文。 而這三個人,就是那天打算給李修文施忘憂咒的宋士初,紅纓,還有白雨。 不過,這第四個人,他還不認識。 這人和牛長生一樣高大威猛,但氣場上,比那老小子可強多了去了。 這人定定地看著李修文,一臉驚訝,“你就是李修文?” “你認識我?”李修文並沒有太驚訝。 “看來他們說的是真的!”這人上下打量著李修文,就像牲口市買牛的牛販子。 李修文頓感不悅。 “沒別的意思,我就是有點好奇。”察覺冒犯,這人當即道歉,“你好,我叫蒙寒,很高興認識你!” 說著,就伸出了手去。 李修文原以為他會跟自己較勁,可沒想到,握手的那一瞬,他就放下了敵意。 這人很謙和,看得出,他應該是這這幾個人的頭。 但李修文,卻不想跟他們過多糾纏,“時候不早了,回了!” 說著,沖不遠處的柱子後的侯炳楠,一擺手,“走啦!” 侯炳南就屁顛屁顛的走了出來。 這時,李修文忽然想到了什麼,他走到紅纓跟白雨跟前,耳語了幾句,然後,轉過身來,沖侯勾勾手,“侯炳楠,過來,介紹兩人給你認識!” 這些可都是能上天入地的人物,能認識他們,可真是燒了高香了。 侯炳楠樂顛顛地就跑了過來。 這兩女人都很漂亮,侯炳楠看著她們,激動的小心臟心“嘭嘭”直跳,哈喇子在嘴邊直晃悠。 “你好,我叫白雨!”說著,就伸出了那纖纖玉手。 侯炳楠樂壞了,剛伸出手去,紅纓“啪”地一掌,就將他打暈了。 “你給他吃了什麼?”紅纓一臉怒氣。 李修文知道她說的什麼,當即擺手,“別誤會,那玩意是他自己吃的,跟我沒關係!” 蒙寒走到跟前,看了看侯的臉色,對李修文道—— “你可能不知道,中七彩蠱血的人,施不了忘憂咒,那玩意進了腦子,除非排乾凈!” 李修文氣得,二話不說,照著他的屁股就是一腳,“這傻叉!!” “放心,看他的樣子,也沒多久,怎麼著,一個月也就排乾凈了,到那時,你再來帶他找我們。” 說著,蒙寒就憑空變出了一張名片,“這是我們的聯係方式,到時候,你可以來找我們!” 李修文接了過來,可再看那上麵的字,他就眉頭一皺,“男性高端會所?” 那兩個美女當即一笑,“帥哥,一定要來哦!” 說完,兩個美女沖他拋了個媚眼,就扭著妖嬈的身段,就跟蒙寒消失不見。 留下李修文站在那裡,站在黑漆漆的破廠房,風中淩亂…… 清理了這幾隻“臭蟲”,李修文可算能好好喘口氣了,人間太平,真是勝過一切。 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又能開心地讀書了,真高興。 李修文對學習的態度,就像吃甘蔗,突然嘗到甜頭,就一發不可收拾。 在班裡,他成績遙遙領先,就像小母牛坐火箭,一路火花帶閃電,在年級,已滿是他的傳奇故事。 而他,也在將猴炳楠“收入”麾下後,被無數人津津樂道。 尤其他的班主任,對他都變的客氣了,其他老師打小報告,告他的狀,班主任都是一笑了之。 這狗臉,是真狗啊,連李修文都惡心,可出拳不打笑麵虎,他也就勉強接受了。 隻要不找他麻煩,啥事都好說。 李修文也不是那種仗勢欺人的人,他並沒有變的飛揚跋扈起來,隻是認真的學習著自己想學的東西,愈發低調。 因為,他等待功德圓滿的時候,一飛沖天。 那日之後,侯炳楠扔掉“七彩蠱血”後,整個人也變得精神起來,甚至,還聽從李修文的建議,學起習來。 因為,他還等著李修文帶他去見那兩個“仙姑”。 是的,那日之後,他就迷上了白雨和紅纓,天天期待著,能遇他們再見上一麵。 打那之後,他更是每天親自給李修文買早餐。 隻要他不請假,侯炳楠總會在李修文進教室之前,將早餐放到他的桌兜裡。 這天,李修文早早來到教室,他正在背課文,就見何文進來了,她放下書包,就神秘兮兮跟馬瑩瑩聊了起來。 一旁的呂有福,一見兩人鬼鬼祟祟的,知道有八卦,就一拉何文,“哎,聊啥呢?轉過來說啊!” 何文轉過來,用書擋著後腦勺,沖李修文道,“哎,李修文,聽說了麼,最近有幾個學生失蹤了!” “什麼?” 李修文聽到這話,臉色頓變。 呂有福一聽這話,也湊了過來,“你怎麼知道的?” 何文看著他,說道,“我有個閨蜜,她爸在縣公安局,她爸說,昨晚有人報警,說他家孩子已經一天沒回家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 “嗨,說不定去(網吧)包夜了!”呂有福打趣道。 何文翻了他一眼,“你知道個屁!” 說完,繼續道—— “本來,我也這麼認為,可是今天我對象跟我說,他們班最近已有兩人沒來,鬧得人心惶惶的,他叫我外出小心點呢!” 呂有福嘿嘿一笑,“你不用小心,長那麼大點,還沒長熟呢!” “去你大爺的,你丫才沒長熟呢!!你才小逼仔子!!”何文罵道。 正說著,班主任進來了,幾個人,裝模作樣,就背起書來。 晚上,放學往回走的時候,李修文發現,出了校門口,每隔一段路,就會有一輛警車。 李望舒還問,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李修文又想起了早上何文說的事。 看著那一輛輛的警車,他不由地,在心裡暗罵,這鬼東西,跟臭蟲一樣,還收拾不完了? 回到家,奶奶一進門,就跟他們說了最近縣城學生失蹤的事,叫他們千萬要小心,實在不行,晚上就別去上自習了。 李修文,這才意識到,事情可能比他想象的,要復雜。 他想做點什麼,可轉念一想,自己隻不過是個學生,再說天賦異稟,這也不是自己該管的事。 這時,他又找出了那張“高端會所”名片,侯炳楠也差不多戒掉那玩意了。 於是,他就打算第二天去學校找侯炳楠,商量一下,周末去一趟那個“高端會所”。 最近學生失蹤的事,他感覺,應該還是那怪物在搞怪,找他們來處理,比較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