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妾不如偷(1 / 1)

從王懷安口中得知,修仙六藝:靈植,煉丹,畫符,禦獸,陣法,煉器。   煉丹,便是其中之一。   王懷安曾修習過此道,所以初見自己,第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過,他是先修行有成,才想著輔修丹道。   而自己,隻能以丹入道。   “丹道的修行,也頗有其獨特之處,拿辟穀來說,能將身體和精神的感知敏銳度,提升到極致,如此一來,在煉丹時,不管是對火候的把握,還是藥性的成分,都有所裨益。”   “不過,丹道終究是外道。”   “以丹入道的路子,是在人體內,強行凝聚一顆偽丹,或稱外丹,以此來建立法力通路。”   “隻是,人元大丹還好,身體的排異反應,沒有那麼強烈。等到地元大單,天元大丹,身體畸形是大概率的事情,甚至,會爆體而亡。”   “由丹入道,通常天殘地缺,以後你若是看到身體有殘缺,籠罩在一身黑袍中的修行者,對方大概率,就是一丹師。”   王懷安詳細介紹。   任安心中一凜,忽然想到,老祖宗墓中,棺材裡那幅物事,心中的疑惑,隱隱有了一道曙光。   或許,那就是他的代價?   “所以打通仙竅,才是唯一正途?”   任安認真問道。   “正是。引氣入體,依據自身天賦,修煉打通每個穴竅,直至九竅全開,在這個過程中,身體和精神,都獲得脫胎換骨的淬煉,再加上一定機緣,便可築基。”   王懷安也認真回答。   頓了頓,他又道:“航兒之所以天縱奇才,便在於他的仙竅,雖然隻有五竅,但卻已然是一條完整的大通路,雙手雙腳,再加胸口,這孩子,隻要開始修行,不出一年,必然築基。”   任安:……   果然,和真正的天賦比起來,努力,什麼都不是。   “可有秘法,吞噬別人的仙竅?”   任安深吸口氣,還是輕聲問道。   王懷安和他對視一眼,眼神玩味,卻暫時沒有回答。   沉吟了一會兒,他長嘆口氣。   “被抓到了,就有。”   “不被抓到,就沒有。”   嗯?   任安聽到這話,忽然間就明白了。   看來,這種吞噬別人仙竅的法門,在很多人眼裡,已然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公門中人。   抓到了,就人人喊打。   抓不到,就萬事大吉。   想想也是,除了洞天福地以外,人間幾乎和修行絕緣。   千年過去,人間不知有多少天才,或許都從未知道什麼是修行,渾渾噩噩。   但那些早有法門的人,卻早已暗中盯著,把有天賦的凡人,當成自己的資糧。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那是朝堂上的大人們關心的問題,隨著人間修行復蘇,這種事,會越來越少,人間也將迎來修行的盛世。”   “我去煉丹,你這裡不方便,我去雲霧峰,地火中。”   “七天後,我來找你。”   王懷安寬慰幾句,和任安拿了化龍草,也拿了神道花根,又挑選幾味輔藥,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天際。   ……   七天。   任安滿心期待。   再次通讀丹經和丹鼎法,和王懷安說的相互印證,果然發現,丹法,當真如此。   修行中所做的很多,都是為了提升抗藥性,避免身體的排異反應。   就比如第一境界的藥浴。   再比如第二境界的采氣。   以及第三境界的屍解,神遊。   屍解,是外丹對人的影響,到了一定程度,不得以主動解體,以求重修。   神遊,甚至直接拋棄肉身,以丹寄托神魂。   這……   任安思來想去,還是聽勸。   以丹入道,隻是無奈中的無奈。   肯定不如修正道,輔修丹法。   ……   “任老爺……”   這天下午,任安正在院中,陪著三個孩子玩耍,院門忽被推開,有個看上去還算漂亮的女孩兒,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任老爺,我是王家的丫鬟,我家老爺讓我給您送點冬蜜,這是最好品質的冬蜜,滋陰養顏。”   小丫鬟很恭敬的說著。   任安點點頭,摸了一兩銀子,隨手丟過去。   “替我謝謝你家老爺。”   冬蜜,可是好東西,又叫野壩子蜜,和普通蜂蜜的顏色都略有不同,而是粘稠乳白,很是養人。   “任老爺出手真闊,謝老爺賞,老爺萬福。”   丫鬟道著謝,見左右無人,隻有三個娃娃,便壓低聲音道:“我家大小姐,今夜子時,在閨房等您,說有話想跟您說。”   “您從西門來,我引您進去。”   說完,她臉色也紅,小碎步,一溜煙兒的走了。   任安:?   她急了?   比我還急?   這又是玩兒的哪出?   不過,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種事,深夜幽會,還是讓任安多少有幾分意動。   ……   入夜。   任安出門,奔著王家的大宅而去,路上,忽然想到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偷看鄭屠夫和寡婦偷情,頗為刺激。   那鄭屠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連著一條線呢,背後說有個大仙。   不過始終沒有露過麵。   現在自家工地上,每天用的都是他家的豬肉,回頭等王懷安在時,倒是可以試探一番。   想了一路,王家大院,到了。   差不多正是子時,任安到了西門,伸手輕輕敲下門。   大門便倏然拉開一條縫。   “任老爺,快進來。”   正是白天那丫鬟,拉著任安的胳膊,她腳步輕快,仿佛生怕別人發現。   任安卻隻覺好笑。   如今村裡的局麵,即便是被家主王喜旺發現,估計他也隻當沒看見。   這偷情,偷的理直氣壯。   這麼一想,忽然又覺,沒有那麼刺激了。   ……   在丫鬟帶領下,任安走到一棟閣樓,上了二樓,輕輕推開門。   門內,卻是沒有掌燈。   估計是怕被人發現。   唯有一片月色,映照進來,倒也能看清個七七八八。   自己那未過門的妻子,王予熙,此時正坐在窗前,聽門響,連忙回頭,見是自己,又急急把頭轉了回去。   任安強忍笑意。   走上前去,卻是從背後,摟住了她。   王予熙身體猛然一顫,下意識捂住嘴,沒有發出驚呼,本能掙紮兩下,沒掙脫,身體也便軟了。   “我……我找你有正事。”   她呼吸急促道。   任安不為所動,越發得寸進尺。   “晚上能有什麼正事?”   “行敦倫,禮周公,才是正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