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王懷安口中得知,修仙六藝:靈植,煉丹,畫符,禦獸,陣法,煉器。 煉丹,便是其中之一。 王懷安曾修習過此道,所以初見自己,第一眼就看了出來。 不過,他是先修行有成,才想著輔修丹道。 而自己,隻能以丹入道。 “丹道的修行,也頗有其獨特之處,拿辟穀來說,能將身體和精神的感知敏銳度,提升到極致,如此一來,在煉丹時,不管是對火候的把握,還是藥性的成分,都有所裨益。” “不過,丹道終究是外道。” “以丹入道的路子,是在人體內,強行凝聚一顆偽丹,或稱外丹,以此來建立法力通路。” “隻是,人元大丹還好,身體的排異反應,沒有那麼強烈。等到地元大單,天元大丹,身體畸形是大概率的事情,甚至,會爆體而亡。” “由丹入道,通常天殘地缺,以後你若是看到身體有殘缺,籠罩在一身黑袍中的修行者,對方大概率,就是一丹師。” 王懷安詳細介紹。 任安心中一凜,忽然想到,老祖宗墓中,棺材裡那幅物事,心中的疑惑,隱隱有了一道曙光。 或許,那就是他的代價? “所以打通仙竅,才是唯一正途?” 任安認真問道。 “正是。引氣入體,依據自身天賦,修煉打通每個穴竅,直至九竅全開,在這個過程中,身體和精神,都獲得脫胎換骨的淬煉,再加上一定機緣,便可築基。” 王懷安也認真回答。 頓了頓,他又道:“航兒之所以天縱奇才,便在於他的仙竅,雖然隻有五竅,但卻已然是一條完整的大通路,雙手雙腳,再加胸口,這孩子,隻要開始修行,不出一年,必然築基。” 任安:…… 果然,和真正的天賦比起來,努力,什麼都不是。 “可有秘法,吞噬別人的仙竅?” 任安深吸口氣,還是輕聲問道。 王懷安和他對視一眼,眼神玩味,卻暫時沒有回答。 沉吟了一會兒,他長嘆口氣。 “被抓到了,就有。” “不被抓到,就沒有。” 嗯? 任安聽到這話,忽然間就明白了。 看來,這種吞噬別人仙竅的法門,在很多人眼裡,已然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尤其是,公門中人。 抓到了,就人人喊打。 抓不到,就萬事大吉。 想想也是,除了洞天福地以外,人間幾乎和修行絕緣。 千年過去,人間不知有多少天才,或許都從未知道什麼是修行,渾渾噩噩。 但那些早有法門的人,卻早已暗中盯著,把有天賦的凡人,當成自己的資糧。 “好了,你別想那麼多了,那是朝堂上的大人們關心的問題,隨著人間修行復蘇,這種事,會越來越少,人間也將迎來修行的盛世。” “我去煉丹,你這裡不方便,我去雲霧峰,地火中。” “七天後,我來找你。” 王懷安寬慰幾句,和任安拿了化龍草,也拿了神道花根,又挑選幾味輔藥,便化為一道流光,消失天際。 …… 七天。 任安滿心期待。 再次通讀丹經和丹鼎法,和王懷安說的相互印證,果然發現,丹法,當真如此。 修行中所做的很多,都是為了提升抗藥性,避免身體的排異反應。 就比如第一境界的藥浴。 再比如第二境界的采氣。 以及第三境界的屍解,神遊。 屍解,是外丹對人的影響,到了一定程度,不得以主動解體,以求重修。 神遊,甚至直接拋棄肉身,以丹寄托神魂。 這…… 任安思來想去,還是聽勸。 以丹入道,隻是無奈中的無奈。 肯定不如修正道,輔修丹法。 …… “任老爺……” 這天下午,任安正在院中,陪著三個孩子玩耍,院門忽被推開,有個看上去還算漂亮的女孩兒,提著籃子走了進來。 “任老爺,我是王家的丫鬟,我家老爺讓我給您送點冬蜜,這是最好品質的冬蜜,滋陰養顏。” 小丫鬟很恭敬的說著。 任安點點頭,摸了一兩銀子,隨手丟過去。 “替我謝謝你家老爺。” 冬蜜,可是好東西,又叫野壩子蜜,和普通蜂蜜的顏色都略有不同,而是粘稠乳白,很是養人。 “任老爺出手真闊,謝老爺賞,老爺萬福。” 丫鬟道著謝,見左右無人,隻有三個娃娃,便壓低聲音道:“我家大小姐,今夜子時,在閨房等您,說有話想跟您說。” “您從西門來,我引您進去。” 說完,她臉色也紅,小碎步,一溜煙兒的走了。 任安:? 她急了? 比我還急? 這又是玩兒的哪出? 不過,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 這種事,深夜幽會,還是讓任安多少有幾分意動。 …… 入夜。 任安出門,奔著王家的大宅而去,路上,忽然想到去年,差不多也是這個時候,偷看鄭屠夫和寡婦偷情,頗為刺激。 那鄭屠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連著一條線呢,背後說有個大仙。 不過始終沒有露過麵。 現在自家工地上,每天用的都是他家的豬肉,回頭等王懷安在時,倒是可以試探一番。 想了一路,王家大院,到了。 差不多正是子時,任安到了西門,伸手輕輕敲下門。 大門便倏然拉開一條縫。 “任老爺,快進來。” 正是白天那丫鬟,拉著任安的胳膊,她腳步輕快,仿佛生怕別人發現。 任安卻隻覺好笑。 如今村裡的局麵,即便是被家主王喜旺發現,估計他也隻當沒看見。 這偷情,偷的理直氣壯。 這麼一想,忽然又覺,沒有那麼刺激了。 …… 在丫鬟帶領下,任安走到一棟閣樓,上了二樓,輕輕推開門。 門內,卻是沒有掌燈。 估計是怕被人發現。 唯有一片月色,映照進來,倒也能看清個七七八八。 自己那未過門的妻子,王予熙,此時正坐在窗前,聽門響,連忙回頭,見是自己,又急急把頭轉了回去。 任安強忍笑意。 走上前去,卻是從背後,摟住了她。 王予熙身體猛然一顫,下意識捂住嘴,沒有發出驚呼,本能掙紮兩下,沒掙脫,身體也便軟了。 “我……我找你有正事。” 她呼吸急促道。 任安不為所動,越發得寸進尺。 “晚上能有什麼正事?” “行敦倫,禮周公,才是正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