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不同今天起的很晚,比以往都要晚,他也不知道怎麼了,從昨晚開始就有點不對勁了。 起晚了的方不同依舊照例先去修煉懸氣,練了一會兒,他發現了不對勁,不是功法,也不是懸氣,而是自己的身體,愈發虛弱了。 是氣血精元! 方不同立刻停止了修煉,依照單老所說,這時再修煉下去,那麻煩可就大了。 這門心法雖然可以讓他的實力日行千裡,但後期對身體的危害那也是與之成正比的,有過之而無不及。 單老也是修煉的這門心法,他的情況方不同是十分清楚的,自從看到單老麵對趙家兄弟那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情況之後,他就想著一定得找到別的路,不能吊死在這懸氣之上。 想明白之後的方不同一刻也不敢多等,急匆匆地便往城中最有名的藥鋪趕去。 逸水城好像一直都很熱鬧,從早到晚,方不同穿梭在人群之中,陽光打在他的臉上,有些刺眼。 突然一陣銀光在這金光中一閃而過,方不同四處看去。 是那些人!方不同突然有些緊張。 隻見他的身邊有幾個人也如他一般在人群中穿梭著,黑色錦衣襯托的幾人愈發威嚴,那銀色的令牌在陽光下顯得格外紮眼,為這份威嚴增加了些霸氣。 方不同定眼看去,終於看清楚了那令牌上寫的字——走羽。 走羽?好奇怪的名字。 不過方不同也沒有糾結,畢竟正事要緊。 一路直走,前麵的巷子拐彎,出去就能到了,方不同在心中計劃著路線。 “哎呦!” 方不同按照路線拐入了巷子之中,由於心裡有些急切,沒看到前麵有個人半蹲在那裡。 “誰走路這麼不長眼,本大爺這麼大一個人都看不見。”那人捂著屁股站了起來。 抬頭一看。 “是方兄啊!” 方不同也是定了定身形,他剛才明明感覺沒有撞動眼前這人的,怎麼這人就倒了那。 “呂兄!”方不同有些驚喜,“好久不見,你之前不聲不吭跑哪去了。” 方不同上前攬住呂義的肩膀,他們前些日子就這麼親密了。 “我是突然有些事情,所以才不告而別的。”呂義解釋道。 方不同笑了笑:“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方兄你這是要去乾什麼,我看你挺急的。”呂義笑道。 方不同也沒打算隱瞞,所以他如實說道:“我修煉的功法有些問題,需要一些補氣血的藥才能正常修煉。” “這樣啊。”呂義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走吧,我陪你一起去看看,也順便替你把把關,我走南闖北這麼多年,藥材的價格還是知道的,省的那些人看你年輕,坑了你。” 方不同心中十分感動,連道:“那就勞煩呂兄了。” “少說這種話,真是見外啊。”呂義笑了笑,一臉的無所謂。 兩人很快就到了藥鋪。 掌櫃十分的熱情,雖然方不同和呂義看著並不像有錢人,但那掌櫃依舊如此。 方不同不由得在心中感慨,怪不得能把店鋪做這麼大呢。 “老板,你這有沒有一些補氣血的藥啊。”方不同開門見山道。 老板當即答道:“當然有,我給你取來看看。” 方不同看著老板彎身在櫃臺那一陣忙活,方不同有些疑惑,取藥不應該在後麵的櫃裡取嗎。 不一會,掌櫃拿出了一本圖冊呈到了二人麵前。 原來是讓我們看這個啊,方不同又在心中對著老板一陣誇。 最後稀裡糊塗地讓老板給抓了幾副藥,說是一天一副,很快就能調養過來了。 直到走出藥鋪,方不同才發現自己一直在被牽著走,轉過頭看了看要替自己把關的呂義,心中一陣無語。 此時的呂義有些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跟著方不同走了一段時間,突然出聲:“方兄,我突然想起一副補氣血效果十分好的藥方。” 方不同聽聞此話,十分驚喜,連忙問道:“是什麼藥方。” “我們先回去,這裡人多眼雜,我那藥方被人聽去了就不好了。”呂義突然有些神秘。 “對對對,我們先回去。”方不同急忙說道。 兩人追逐著太陽,返回了客棧。 一進到房間裡,方不同就替呂義找來了紙筆,蘇昌年不在房間裡,方不同估計他又去幫他去巡視區域了。 呂義接過紙筆也毫不含糊,提筆就寫。 三下五除二,一副藥方就寫好了。 呂義一寫完,方不同就迫不及待地看了起來。 方不同在藥鋪待了很長一段時間,所以一些基本都藥材還都是認識的。 方不同細數過去,發現就一兩味藥不認識,其中一株尤為陌生。 方不同將不認識的藥指給呂義看,期待著他的解答。 呂義清了清嗓子道:“這味是金雪草,用來中和藥方的藥力的,不難找,在南方一代尤為常見。” 方不同點了點頭。 “而這味,是這個藥方的核心——陽梢。”呂義說道。 “陽梢?聞所未聞。”方不同有些疑惑。 “這陽梢啊,在這世間極為罕見。”呂義笑了笑,“不過在補氣血這方麵那也不是一般的好,這副藥吃下去,保你很長一段時間不用為氣血擔心。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 方不同有些心動,急忙問道:“那我該去何處尋找這藥材呢。” 呂義笑了笑:“這藥材其實也好拿。” 方不同有些疑惑了,怎麼一會絕世罕見,一會好拿的。 “還請呂兄明示。”方不同說道。 “這逸水城外有一個名叫三水門的門派,你幫我去那辦一件事,這藥材自然就能拿到了。”呂義說道。 “什麼事?”方不同問道。 呂義神秘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封信。 “將這封信給這三水門門主,就算完成了。”呂義說道。 “這麼簡單?” “就這麼簡單。” “這三水門是什麼來頭,會不會我連山門都進不去。” 方不同仔細一想又發現事情或許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不會,到時你將這個東西給他們看看,他們自會明了。” 呂義說著,又從懷中取出來一隻小巧的金蟾,上麵刻著——峰。 “那藥材呢?” “你到時提一嘴就行。” 方不同點了點頭,他感覺這呂義可能確實如蘇昌年所說的那般不簡單,剛要開口問些什麼。 那呂義好似猜到了,連忙製止了他。 “什麼也不要問,隻管去做。”呂義擺了擺手,“時間也不早了,我還有些事情,就先走了,三日後那處巷子見,回見啊,方兄。” 那處巷子指的自然是他們今天碰麵的那處巷子。 呂義一點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方不同,拔腿就跑。 這讓方不同一陣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