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挨了1羊腿(1 / 1)

郭遠誌的注意力,一直在左次身上,根本沒注意其他。   雖然他痛恨那家夥,恨不得他被狠狠揍一頓,可他那具身體可是自己的,雖然現在是左次那家夥的了,受了傷他也感覺不到痛,可身上不痛,心裡痛啊!   要是給打殘了,將來換回去,豈不成了殘疾?   所以,他隻顧著緊盯戰場,隨時準備用那招“慢動作”,把左次拉出戰場。   可誰曾想,他打算把左次拉出戰場,左次卻先一步把他拉進了戰場,等他反應過來時,早就來不及了。   “噗!”   一聲輕響,黑子感受到腿骨,深深地刺進了肉裡,而且手上也是一熱,這才知道不好,嚇得急忙後退,拚命拔出了腿骨。   幾乎是同時,一股鮮血飆射而出。   郭遠誌感覺腹部劇痛,忙用雙手緊緊按住,同時眼前一黑,身子一軟,“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殺人啦——快來人啊——”   撕心裂肺的喊聲,來自“局座”陳躍文。   一向養尊處優的“局座”,哪見過這種場麵?   之前在那邊新號房的時候,管理很嚴,又有攝像頭的威懾,號子裡基本不講規矩,就算有,也是小打小鬧。   可現在,這可是動了真章!還用了兇器!   關鍵是,那兇器還是他的骨頭!   哦不,是他吃剩下的羊腿骨。   哦不,也不是他吃剩下的,是黑子搶去,吃剩下的。   就算這樣,要是人死了,他終究也脫不了乾係!   龍哥一看,心中大喜,也不再和左次糾纏,“龔雲智”受傷,他是最高興的,巴不得他不治身亡才好,也不用去廢了他的右手了。   左次為了拉郭遠誌這個擋箭牌,左肋下受了龍哥一記重拳,這時見龍哥退出戰鬥,忙靠在墻上調息。   根據他自己判斷,左邊的肋骨至少斷了兩根。   其他人早就躲得遠遠的了,此時更加不會靠近,否則管教來了,靠近了的,都會吃苦頭。   侯戈先前一直蹲在墻角,冷冷地看著這一切,臉上毫無表情,隻是在左次他們打起來的時候,眼神才有些變化,似乎很興奮的樣子。   此時見郭遠誌受傷倒地,急忙站起來,“咣咣”幾腳踹在鐵門上,大聲喊著:   “管教,有人受傷了!”   章明彎下腰扶著郭遠誌,關切的神色溢於言表,聽到“局座”的大喊後,才想起來奔到門口,和少年一起,一邊捶打鐵門,一邊高喊:   “管教,管教,有人受傷了,快來人啊!”   片刻後,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而近,隨著開門聲,還是那個矮個的看守,手執橡膠警棍沖了進來,首先給了章明一下子。   章明早有準備,雙手抱頭,側身躲過,一邊大喊:   “管教,不是我,是他們打架,還,還用骨頭捅了龔教授,流了好多血。”   矮個看守丟下他,朝昏暗的號房裡看去,這才看到蹲在地上的郭遠誌,嗯,應該是龔雲智。   看到他雙手捂住的位置,確實有大片的鮮血,地上還有一根帶血的骨頭,和一攤明顯是飆射出來的血跡,於是也不敢怠慢,指著章明道:   “你,快把他背起來,跟我去醫務室。”   說完,又沖門外喊了聲:   “快來人,有人受傷了。”   章明二話不說,蹲在地上,在侯戈的幫助下,把郭遠誌背了起來。   剛出門,又有幾個看守跑了進來,揮舞著警棍,讓其他人都靠墻蹲著。   左次沒有說自己受了傷,他知道,肋骨斷裂隻要沒有嚴重錯位,也沒有更好的治療手段,唯一的就是靜養,不要劇烈運動,這對他來說,根本就不是什麼傷。   如果讓其他人知道了他肋骨受傷,估計還要吃更多的苦頭,誰讓他是個強奸犯呢?這在看守所裡,可是人人喊打的老鼠。   這時候,趴在章明背上的郭遠誌,已經不再感覺傷口劇痛了。   取而代之的,又是之前感受過的,那種鉆心徹骨的奇癢。   這種癢特別的難受,他不得不緊緊按住傷口,眉頭緊皺,身體都止不住抽搐起來。   他知道,劇痛之後出現這種奇癢,很可能又和上次一樣,是細胞分裂造成的,顯然是傷口開始愈合了。   可上一次,似乎沒這麼快。   上一次,從原主發生車禍,再到自己魂穿,送進手術室被包成“粽子”之後,才感覺到鉆心的奇癢,這期間,至少過去了好幾個小時。   可這回,怎會來得這麼快?   是因為這次的傷勢,遠比上次要輕的緣故嗎?   看到不停抽搐的郭遠誌,矮個看守很是不安,雖然他不喜歡這位屢次挑釁交警同行的家夥,但也知道,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人家的身份可不簡單。   博士生導師、神經外科專家,在全國都小有名氣,要真是在這裡出了事,他們都得挨處分。   人家可能是有點心理問題,但也就是酷愛飆車,出了車禍也不是主觀上的故意,案子該怎麼辦就怎麼辦,可要是死在了看守所,所長的帽子怕都保不住,甚至分管副局長也得受牽連。   到了醫務室,值班的女醫生早就睡了,矮個看守趕緊過去敲門,一邊在門口把情況說了。   女醫生聽說有人被羊腿骨刺傷,也不敢怠慢,匆忙爬了起來。   羊腿骨雖然沒有刀具鋒利,刺入也不會太深,可創傷麵積大,對內臟的傷害更大。   到了診療室,女醫生讓章明把人放到診療床上。   此時的郭遠誌,感覺鉆心的奇癢已經過去了,隻有一點麻酥酥的感覺。   他隱隱覺得,可能又有什麼怪事要發生,正全神貫注地體會著傷口的異樣,希望能發現點什麼。   可是,除了癢得鉆心,再也體會不到其他。   “龔教授!怎麼是您?”   突然,女醫生驚叫起來。   “您怎麼在這裡?您這是怎麼了?”   郭遠誌這才睜開眼,可眼前漂亮的女醫生,他並不認識。   “你是?”   “我,我叫牧雲,是西都醫大的學生,讀研的時候,沒少聽您的課,您怎麼在這裡?”   “哦,是交通肇事,受害者是個老人,當場就……”   郭遠誌“實話實說”,心裡把龔雲智的娘狠狠問候了一通,之後又問候了左次的八代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