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效當晚緊急召集副連以上乾部開會部署,當王成效步入會場的時候,各參會人員起立敬禮,王成效回禮後揮後讓大家坐下,看著大家筆直的坐姿,王成效暗暗點了頭,這兵雖然跟後世的軍隊沒法比,不過至少都有模有樣了。 他環視了大夥,現在他管著四個連,一連連長陸文平,指導員黃雨洋,副連長沈軍榮,二連連長石大勇,指導員黃俊,副連長劉宇成,三連連長陸有春,指導員餘天風,副連長何永剛,警衛連連長楊平,指導員遊象春,副連長潘德金,這幾個人都是第一批參加訓練的士兵,隨著隊伍的擴大也漸漸提拔了上來,說指揮能力現在也看不出來,但訓練也是搞得有模有樣。 整個營目前還未配備炮連,不過每個連隊有兩門92式步兵炮,當然這炮的名稱現在叫天啟一式。每連配備56式步槍37支,其餘都是冷兵器 現在還沒辦法配備參謀,都隻是王成效自己兼著,不過王成效找了兩個識字且機靈的小兵自己先教著,一個就是範雲生的的大兒子範逸還有一個是李天雄的兒子李永春,兩人拿出一張地圖攤在了桌子上。 王成效指著地圖說道:“大家看,卜容到鋼鐵廠的道路有兩條,其中一條是官道,要到鋼鐵廠需經過沿途幾個村子,但還有一條小道,就是穿過白泥山,就直接到了鋼鐵廠,但這條道比較小,僅能容一二人穿過,我判斷,敵人會兵分兩路,大部會通過官道進攻,而小股精銳會通過小路偷襲鋼鐵廠,我想我們的作戰思路應該是,大部隊以俘虜為主,小部隊是以殲滅為主,當然具體作戰方案需要偵察排的情報傳來後再製定,為保證萬無一失,白泥山以一連為主力,殲敵於山上,鋼鐵廠民兵隊負責保護鋼鐵廠。二連和三連負責官道防護,由警衛連負責董穀核心區的防衛工作,現在我命令!” 眾軍官一起起立,王成效大聲說道:“明日早飯後各連以急行軍形式出發,務必在明日天黑前趕到。”眾軍官齊聲大呼“是”,人人心潮澎湃,打仗是軍人的義務和責任,也是各軍官表現的最佳良機,以後是否能上升,最終還是要戰場上見分曉,王成效目前沒有設營教導員和副營長,就是要給戰鬥後的軍功留足空間,這場戰鬥表現好的,可能就會上升,表現不好的也可能降級,王成效平時就灌輸這個概念,真到了戰鬥的時候就能刺激各軍官的戰鬥欲望。 第二天,當護衛軍的戰士們唱著軍歌踏上征途的時候,鋼鐵廠的阿詩努伊也接到了緊急動員令,並跟民兵隊的工友們聚集在了廣場上,鋼鐵廠民兵隊大隊長李天雄站在臺上,根據管生產必須管安全的要求,所有企業的負責人和村寨的村長自動成為各自部門民兵隊的大隊長,雖然可能他們並不參與訓練,也不會帶兵打仗,但這樣能促使他們更重視民兵的訓練。帶兵的人員由華夏護衛軍指派,這些帶兵的人員都是經過護衛軍培訓過的,由一些年紀稍大有軍伍經驗的人組成,也曾經是民兵教官,對這些民兵也很熟悉。來到鋼鐵廠當臨時指揮的是不應留的小舅子柳允祥,這個30多歲的漢子其實也經過幾次小小的戰鬥,但他知道以前的那些兵跟現在的這些民兵不一樣,以前的軍戶兵其實大部分都不會操練,湊數而已,就算是他這個家丁頭子帶的家丁,也隻不過是五天一練,跟這些民兵一樣,可是裝備就差遠了,那些家丁的裝備都是老古董,整個家丁隊連鐵甲都沒有,隻有幾件棉甲,而且雖說家丁隊還算能吃上飯,但也僅僅能吃個半飽而已,不像這些民兵,都是每天好菜好飯,天天乾活打熬身體,個個身體健壯。更別說一人一副鐵甲,兵器也都是精鋼打製,這要拉出去比總兵的家丁還威風。這時耳邊傳來李天雄的聲音,柳允祥把心神收了回來,凝神聽了起來。 “工友們!你們對現在的生活滿不滿意?你們吃得飽穿得暖嗎?”李天雄在臺上大聲的喊著。 “滿意!滿意!” “現在有強盜要來搶光這裡,燒光這裡,把你們的親人殺死,讓你們重新回到吃不飽穿不暖的生活,你們願意嗎?” “不願意!不願意!”下麵的民兵們聲嘶力竭的喊著,是啊!經過了在廠裡三四個月的全新生活,誰還願意回到原先那種沒有希望的生活呢? 這時李天雄示意柳允祥上臺,柳允祥上臺後心情也是很激動,他大聲說道:“工友們,李大隊長說得對,我們不能讓一群強盜搶了我們的幸福生活,記得幾個月之前,我們大部分人還穿著破爛的衣服,吃著雜糧,勉強混個飽,現在我們都吃著好米好菜,經常還能吃肉,這樣的生活是哪裡來的,是鋼鐵廠給我們的,是靠我們自己的雙手勞動,可是,那群強盜看到我們的生活好了,眼紅了,想來把我們的一切都搶走,我們怎麼辦?我們要拿起武器,把他們趕跑,把他們殺死!” 臺下又是一陣大喊,柳允祥大聲叫道:“現在我宣布,一小隊去配合看押俘虜,其他小隊待命,隨時準備出發。” 阿詩努伊在訓練中很是認真,而且身強力壯,平時表現很好,被選為一小隊的小隊長,他聽到命令後,帶著自己的小隊就向後山的鐵礦走去。 魯風已經在這裡勞改了四個月了,有時候他想著就樣也不錯,活雖然累,但每天都能吃飽飯,雖然是雜糧和米飯摻半,但以前在家的時候可是一年到頭也難得吃上一頓米飯,而且他的刑期隻有一年,據說一年後如果願意留在這裡乾,就是正式工人了,聽阿詩努伊來看他的時候說,正式工人可是每天都是大米飯,每天還有一道肉菜,每月至少一兩銀子,阿詩努伊現在是每月二兩銀子,其中一兩是乾活的錢,半兩是參加民兵訓練的補助,半兩是當小隊長的補貼,過年的時候還拿了一兩銀子的獎金和一兩銀子的加班獎,自家妹子和阿詩盧卡在製藥廠上班,每月也是有一兩銀子的收入,上次兩人結伴來看自己的時候還讓自己好好改造,改造完了之後就留在礦上乾活,這樣全家都能過上好生活了。 阿詩努伊看到自己的好朋友,連忙上去打了個招呼,湊近了跟魯風說:“聽李廠長說,瓏頭人被龍天華和捧鮓的龍土司給砍了,我們的寨子都被他們給占了,不知道你阿爸阿媽怎麼樣了,昨天阿詩盧卡過來說,魯乃前兩天回去看你阿爸阿媽,一直沒回來,不知道會不會出事?” “什麼?應該不會出事,我跟羅平的龍天華手下認識,隻要小妹說出我的名字,應該家裡不會有事的。”魯風雖然有點擔心,但覺得應該沒事。 “希望沒事吧,不過現在道路不通,你小妹應該是過不來。我想那些人也不會對他們下手的。據說他們還會打過來,跟你一起被俘虜的不是有羅平人嗎,上麵叫我來看著你們,你可不要跟著鬧事。”阿詩努伊叮囑道。 魯風點點頭,過了一會,說道:“有件事不知道應不應該說,這幾個羅平人最近老是聚在一起嘀咕,也不知道在說什麼,小心得很,都不讓我們聽到。”阿詩努伊點點頭,示意知道了,兩人隨即分開。 偵察排排長陸水根是第一批跟訓的士兵,他的父親是個獵人,在他10歲後就跟著父親進山打獵了,雖然他今年隻有16歲,但在跟隨王成效進山野外生存訓練的時候,他的表現是最好的,王成效把他提拔為偵察排排長,並對他說,雖然他隻是一個排長,但偵察排是直屬營部的,他的級別也是跟連長是一樣的。 王營長對他說,偵察是軍隊的先遣隊,負責斥候、潛伏、斬首、追蹤等特種作戰任務,所有入選的人都是全營最好的尖子兵,偵察排的裝備也是全營最好的,全排人手一支56式、一把弩箭、一套特製防箭衣、兩個手雷,可以說是一個排的火力輸出就頂得上一個連。 陸水根現在趴在白泥山山口的一個山頭上,臉上塗滿了油彩,鋼盔和衣服都是迷彩服,隻要不動,遠處的人根本發現不了他。跟在他身邊的是一班,二班去了官道那邊偵察,三班在對麵的山頭。 陸水根手裡拿著望遠鏡,盯著山口的小道,天色漸晚,夕陽已落在山的後頭,山裡沒有一絲聲響,偶爾有一些鳥在林中飛過傳來‘噗噗’聲,望遠鏡中的小道上的枯草不多,顯然這是一條山民砍柴和打獵的主要通道。這時,陸水根的望遠鏡裡出然出現了一隊人,陸水根心想,終於來了。 那隊人沿著彎曲的小路,兩三人排走了過來,過了一會,一陣嘈雜的聲音也傳了過來,陸水根通過望遠鏡點著數,一隻手招了招,一班長呂東慢慢爬了過來,陸水根湊到呂東的耳根輕聲說道:“一共408人,有弓箭,安排人回去報信。”呂東輕輕點了點頭,慢慢爬了下去。 敵人的隊伍越走越近,天慢慢的也黑了下來,隻見那群人拿出了火把點了起來,肆無忌憚的打著火把,這群人穿著五花八門,大部分人都赤著腳,身上或背或提著各式各樣的武器,就這麼亂糟糟的走了過去,既沒有偵察也沒有掩護,好像從沒想過會受到攻擊。“一群烏合之眾!”陸水根心裡想著。他接受的命令是原地待命,待一連擊敗敵人後,防止敵人逃脫,王成效的命令很簡單,全殲,也就是一個也不放走。“等他們走遠後還得好好策劃下怎麼把人都給攔在這裡。”陸水根默默的想著,心裡其實很興奮,就跟隨老父親打獵時等待獵物上鉤的心情很象。 龍天華躊躇滿誌的走在隊伍的中間,這四百多人是他和捧鮓龍土司隊伍中最精銳的軍兵,特別是他的人,手上都見過血,跟明軍跟商隊護衛打過無數次的戰鬥,經驗豐富。龍土司的兵也是他手上的親衛,個個都是脫產的軍兵,平時也都是好勇鬥狠之徒,這麼一群精銳的軍兵打個上千人都沒有問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聽前麵去鋼鐵廠的細作說,鋼鐵廠裡沒有軍隊,隻有一幫工人組織了幾次訓練,不過細作也沒看過他們的訓練,聽說最多不超過100人,更別說細作還聯係上了被關押的20多個原來的部下,約定那邊一聽到喊殺聲就會起事,到時內外夾擊,應該能輕鬆的擊敗他們。 “大家加快速度,爭取在醜時前到鋼鐵廠附近,休息半個時辰開始攻擊,聽說鋼鐵廠裡麵都是好鐵,還有很多糧食和銀兩,到時大家把糧食和銀兩都分了,把鐵都運回去,裡麵的女子都帶回去,男人全部宰了,哈哈哈,這一次我們大家都能發財!”龍天華高聲對部下說道。 “哈哈哈,搶錢搶女人,大家快走啊!”欲望果然讓這幫人的精力得到了補充,速度明顯提了起來。 摸黑走了良久,其實這個時候的人到了晚上基本是沒有時間概念的,隻能大致根據走路的時長來判斷,而具體掌握這個判斷的人就是向導瓏科水,瓏科水是瓏土司的親衛,但是當捧鮓龍土司安排人拿著五十兩銀子和一份委任他為卜容營副土司的委任狀找到他時,他毫不猶豫就背叛了瓏土司,並在羅平人和捧鮓人的安排下,成功的協助抓住了瓏土司,這次由於他來過幾次鋼鐵廠,又被當作向導來偷襲鋼鐵廠。 瓏科水當了副土司後,很是威風了幾天,先是占了瓏土司的家和老婆,安排人去各個村寨征糧、征餉,當然有些糧有些餉是往家裡征的,還搶了幾個水靈的姑娘,特別是那個平日裡自己喜歡但不理自己的魯乃,也被他砍翻了父母搶了回家,人生如此,那還求個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