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有3條信息發來,我沒有看,因為沒有意義啊,我這樣的又沒什麼關係。 我做完飯簡單看了一下,很簡單的信息。就是3個問題:學校怎麼樣?學校怎麼你了?你在家開心嗎?我一一回復了這個叫黃林麗的女生:學校就是垃圾,我不適合學校,我在家很開心。 然後就關上手機了,二伯讓我和他一直去種甘蔗了,種甘蔗是個苦差事,考驗耐力和脾氣,因為要排好,放好,還要鋪塑料蓋土,很難的工藝。 二伯是個地道的莊稼人,他是村子裡最會擺弄莊稼的人之一,他對我來說是個無聊的大人,因為二伯話少得可憐,基本隻有大家一起喝酒時才會破天荒的說一堆話。二伯算是一個不錯的人,他兒子女兒都去外麵發展了,伯母身體不好,現在基本上都是年過半百的二伯乾。二伯很勤勞,可惜近些年莊稼便宜,甘蔗一年到頭也才6w多錢,拋開肥料日用,一年也就就2萬左右結餘。 我幫忙做完一切後,二伯點了一支煙:怎麼不去讀書了?這時候已經天黑了,我拔出了一棵狗尾草,看著二伯說:我讀不進書,還不如在家幫你乾活呢。 二伯笑了一下:不讀書在家做農活有什麼出息?我把玩著狗尾草回答道:車到山前必有路吧。反正讀書太難了,我不想回學校了。 “隨便你吧,這是你自己的人生,我們沒有權利替你選擇。”說完就把勞動工具進小型拖拉機,“回家吧,來我家吃飯,你伯母應該做好飯菜了。” 這時我終於有時間看手機了,我看到已經下午6點了,後麵幾天還有一些活,拖拉機慢慢的,這已經跟不上時代了,我就靜靜地坐在上麵,就像雕像一樣。 我看見晚風將桉樹的脊梁壓彎了,我看見了晚風吹起的樹葉,“風好大啊。” 於是家鄉的農人們有的趕著牛,有的扛著鋤頭,有的開著拖拉機,慢慢的返回滿是菜氣的村子了,隱隱約約還有村裡的婦女呼喚小孩吃飯的聲音。 我感覺這一切真是太好了,要是在學校一定絕對不會看到這種情景,隻能看著窗外的風吹樹葉以及跑道,實在是無聊至極啊。 我隨手拍了一張照片,想來也實在沒有可以分享的人,也隻能分享給父親了。 話說回來,從學校到現在同父親好像還沒過聯係,便發了過去,“到家3天了,今天和二伯去種甘蔗了。”我關掉了手機。 我並不是離開手機就會死的類型,我幾乎沒有可聯係的人,別人也幾乎不會主動聯係我。當然了,家人除外。 家裡的飯菜很香,伯母的手藝依舊很好,我和伯父伯母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這樣就挺好的,我很感謝他們。 我不知道原來的家庭為什麼要將我放在路邊,不過我也不怎麼想這個問題了,我在這個家庭感受到的隻有溫暖。我的伯母說過這樣一句話:你不是一個被拋棄的人,你是我們家族裡的一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