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鳴留在工作室的原因之一是搞研發,二是不想在父母的眼皮子底下待著。 他知道,在父母的眼裡,他現在乾的事十足的不務正業。在山東人眼裡,宇宙的盡頭就是考編,這幾乎是通識。 一鳴可不喜歡這條路,他性格跳脫,喜歡自由,那條路不適合他。 探索才是他的最愛,從無到有,從有到優,人永遠不知道自己的極限在哪裡。 我想為人類做一點事,我想為科學作一點貢獻,我想為社會進步出一點力。 鄭一鳴有這樣的想法,而且他也覺得,年輕人應該有這樣的誌向。 但這就像我們小時候寫作文《我的理想》,有些話說出來矯情,別人聽見了也當笑話。 說給誰聽呢?還是留在心裡吧。 年前,鄭一鳴和砭石馬不停蹄地聯係幾個互聯網服務器和安卓、蘋果係統,為waris上線談合作。今年年初,工作室將“足跡”和“天籟”兩項功能成熟的waris在360服務器和手機端推出來,然後馬不停蹄通過百度、搜狐、搜狗、360搜索鏈接做置頂廣告,砭石專攻小紅書、嗶哩嗶哩、字節跳動、抖音及公眾號插播廣告。 做好這些工作的同時,六月份,“寫手”和“畫匠”經過反復的喂數據和調參數,也終於加入waris隊伍。 APP每一個新功能上線一個月試運營還在公司做,一個月後,主要負責這塊的相關人員便可以領了工資回家了,原野給他們本項目8%的股份。維護、升級及推廣應用過程,他們完全自由,甚至你找別的工作想多掙錢都沒有問題。 原野給大家的理由是,非常時期居家辦公最合適,再者這一行不興什麼打卡坐班,效果為王,大家各自守好自己的陣地就行。 但是所有人都心知肚明,他們前期投入完成後,工作室基本已經山窮水盡,養不起大家了。 他們都在等待市場反饋,以及第一期的回本。 目前,“足跡”運行最好,用戶蹭蹭上升。這款軟件是自動生成動畫視圖,用戶隻需錄入幾個關鍵詞或者插入一張照片,幾秒鐘之內便可幫你製作出不同風格、不同類型的視屏或動畫,畫麵栩栩如生,真假難辨。對於向往詩和遠方,卻隻能在格子間拚命的現代人來說,它的吸引力和使用率還是相當高的。 “天籟”是輸入關鍵詞生成歌詞或者旋律。愛聽歌的人多,愛寫歌的可不大多。之前三胖提過這個問題:創作型歌手不屑於用,普通聽眾又用不著,這玩意兒不如遊戲好玩兒。 逼得三胖開始考慮加什麼元素,讓它對聽歌者起吸引力,就像從前的全民K歌一樣,掀起一股全民出歌的風潮。 無常鬼頭主要負責的是“寫手”和“畫匠”,通過關鍵詞生成文檔,設計圖紙或者繪製畫麵。 現在試用期還沒有結束,用戶沒吸引多少,卻要麵臨層層審核,要規避的字眼比較多,經常不小心被平臺提醒或者屏蔽,搞得他非常惱火和頭大,半夜經常得爬起來重新輸入數據。 “這個將來是有市場的,你信我。”鄭一鳴篤定地勸導,“至於審核嘛,這也是必經的,“足跡”和“天籟”也經常麵臨這個問題,不信你問莫莫和三胖。不過,話說回來,我們在文字上還是再慎重點好。” 無常鬼頭心說,你說的是個屁。然後毫不掩飾地白了鄭一鳴一眼。 這時,在旁邊看著他們兩張帥臉在一起說話的場景,砭石突發奇想:“你倆有沒有想過,拍小劇場賺個外快?聽說小劇場現在極有市場,很賺錢的。” 莫莫在一旁非常認同的點點頭。 鄭一鳴和無常鬼頭同時“切”一聲走開了。 “說好的缺錢呢?”砭石理解不了這種有錢不掙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