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居們早就被這淒厲的叫聲嚇得縮成了一團,有些透過窗戶看見了這殘忍的一幕,嚇得隻想開門逃跑。 可還沒待他們打開門,兇神惡煞的士兵已經持著槍破門而入,黑洞洞地槍口冷冰冰地對著他們。 一戶一戶的屠殺繼續著,有些人家把孩子藏了起來,但每家每戶的人頭情況早就被統計的清清楚楚,就這麼大點的地方,又哪能逃得掉。 也不是每個女孩都能如芳子般沒有感情地虐殺著這些無辜百姓,但在教官的淫威下,在士兵的槍口下,在自己的性命麵前,她們做出了選擇。 她們用川島的一套理論麻痹著自己,企圖掩蓋這斑斑血跡,企圖把這些驚恐的臉從腦海裡擦除,企圖泯滅自己的良心。她們大多都做到了。 殺戮一遍又一遍重復著,剛開始大部分人看到如此血腥一幕還會露出幾分不適與不忍,但越到後麵,這些人的臉越來越沒了變化,變得麻木不仁起來。 血腥的屠戮映在她們眼裡,淒厲的慘叫聲貫穿她們的耳膜,她們始終紋絲不動地站著,麵無表情的看著,讓這暗夜變得詭異起來,如陰兵入境,掠奪著每個魂魄。 隻有火把下一團團呼出的白氣,說明著,這還是一群活物,一群沒有靈魂的活物。 聽著屋外不時傳來的屠殺聲,大媽和大叔什麼都明白了。原來他們一直喂養的是一群惡鬼啊。他們企圖把孩子給送出去,可是窗外的黑影,讓他們放棄了這一想法。拚命吧,可是這絕無勝算。隻能期待不可能的奇跡。 大媽看看懷裡已經熟睡的小不點,又看看其他三個還未成年的孩子,眼淚忍不住往下流。她一共育有八個孩子,大女兒已經遠嫁,二兒子入贅到了別的村,還有兩個孩子夭折了,如今還剩下這四個未成年的孩子。 曾經遠房親戚要把艷紅給領回去,做童養媳,自己沒舍得,要是答應,這孩子是不是可以逃過這一劫。想到這,大媽抽出一隻手,摸了摸女兒的臉。 “別哭了,哭就能放過我們了?大不了和這群小日本拚了!”大叔趁士兵不注意偷偷地把炕上的一把錐子塞進了懷裡,那是大媽納鞋底時用的。 “千秋、千代兩姑娘多好啊,他們可喜歡艷紅和小不點了。肯定不會讓他們傷害我們的。對,她們不會的。”大媽還抱著一絲幻想。 男人沒有說話,隻是看著門口和窗外的士兵,想著怎麼把他們一個個乾倒,可是隻是想著,沒有行動,也許他也期待著奇跡的出現。 死亡也許並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的日子。 屋外的每一聲尖叫、每一個聲響,都能讓屋裡人的神經繃得更緊,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的煎熬。 終歸還是來了。 屋外一陣淩亂的腳步聲,一群滿手是血的劊子手跟著三名教官,進了屋,帶著凜冽的寒氣。 這是今天的壓軸戲,不會那麼快結束,這房子也夠大,所以她選擇了在房間裡上演這出好戲。 川島現在心情很好,前麵基本順利,女孩們沒讓她失望,雖然也有幾個下不了手的,但是在她的一通操作之下,個個成功脫胎換骨。沒有她拿不下的人,隻要手段夠殘忍、夠狠毒,這些女孩終究會屈服於自己。 她一路觀察了千代,看來之前自己的猜測沒錯,這個女孩需要用非常手段才能讓她屈服,道具早已備好,她要好好炮製炮製這個幼稚的姑娘。可不能浪費一個好武器! 大廳放著長桌,那是平日裡姑娘們吃飯的飯桌。 “把這些桌椅搬出去。”川島對著士兵下著命令。 很快屋子中央被清理乾凈,秋田芳子趕忙搬來了三把椅子,放在了屋子的上方,三位教官坐了下來。 “把人帶出來。”川島下著命令。 千秋低著頭,扶著妹妹,在痛苦地掙紮著,她邁不動腳。 “哦,不想動,還是不願意動。”川島的聲音比這空氣還要冷,看向士兵,“你們去。” 兩名士兵朝西邊的房門走去。 “不!”千代突然沖了出去,站在了房門口,伸出手,倔強地擋住了去路。千秋呆呆地看著,不知所措。 “川島大人,他們都是老百姓,什麼也不懂,放了他們,他們不會泄露任何秘密的。關鍵他們什麼也不知道啊。”千代大聲乞求著。 “可是他們看見了我的臉,看見了這裡所有姑娘的臉,你說怎麼辦? 把他們的眼睛都挖了?挖了眼睛,還會說話,那把舌頭也一並割了?要是會寫字的,那順便把手也給砍了,可好?就由你親自動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如何?”川島冷笑著問著。 千代哭著搖著頭。 “千代啊,千代,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如此聰明,怎會對著一群支那人發起了慈悲。豈不是笑話!我一個大日本的特工,竟然為了幾個愚民來對抗上司,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天皇對你的恩賜都是白給的!”川島的聲音突然高了起來。 “川島大人息怒,千代太小,你饒了她吧,我替她做。”千秋撲通跪在了地上。 “好個姐妹情深啊。”川島蔑視地看了眼千秋,抬頭下著命令,“把人給我帶上來!” 幾名士兵沖了上去,千代拚命抵抗著…… “住手!我們自己出來。”大叔從房間大聲喊著。房門隻是個布簾子而已,這一切裡麵聽得真切。 一家人走了出來。 千代看著這朝夕相處的一家人,眼淚似斷了線的珠子。千秋強忍著眼眶裡的眼淚。 “這三個男人,歸千秋;剩下的三個女的就是千代的了。一人一半,誰也少不了。” 川島語氣冰冷,看了兩姐妹一眼,冷哼道,“看來不來點刺激的,這故事不好看啊。” “把那姑娘給帶出來。” 一家人護著女孩,可是又怎能對付這些士兵,很快就被製服。女孩被帶到川島前麵。 “幾歲了?”川島問. 艷紅倔強地沒有回答。 “啪”的一聲,五根紅紅的手指印立馬浮現在艷紅的臉上,嘴角一抹嫣紅。 “秋田芳子,你給我住手!”千代喊著,想沖上前,可是早有兩名士兵把她給牢牢地困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