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審判三(1 / 1)

刀如疾風般朝紮來,明赫側身避開,刀從胸口滑過,直直插入了對麵的人形立架上,發出“嗚嗚”的震顫之聲。   隻見斜坐在地上的東條一郎,血色的雙目暴突,嘴角露出陰森的笑意,用舌頭舔舐著流到嘴邊的血液,血腥的味道激起他莫名的快感,臉上一副飄飄然的神態!   “如斯之人,怎可在此玷汙我故土!殺戮我炎黃子孫!”一股悲憤和淒涼,彌漫在明赫的雙眼。   “起來!”他冷冷的低吼道,一手背於身後,一手持劍指著東條心臟的位置。   東條一郎站起,順手抄起一把長槍,鮮血讓他瘋狂,招式更加狠辣,力量從腰部傳遞到手臂腕部,一把長槍被舞的熠熠生輝,槍尖畫出一個個漩渦。一看就知道,此人長槍攔、拿、紮基本功極好!   隻見明赫氣定神遊,攻守之間,抽出一條長鞭,纏、掄、掃、掛、拋,與長槍時而纏繞拉扯,時而一碰即開,長槍和鞭子所碰之物皆被摧毀!這一戰就是百餘個來回。   激戰中,隻見那鞭子宛如遊龍一擲,快如閃電,在空中呼嘯著,發出炸裂的聲響,硬是在長槍所構成的嚴密防禦圈中撕出條條裂縫,時而一鞭鞭狠狠地抽打在東條的身上,時而尖銳的鞭頭刺進身體,帶出鮮紅的皮肉,點點血花從空中滴落,沒落在冥色的地板上,悄無聲息。   每一鞭子下去,他似乎都看見一個慘死的亡魂附著在上麵!鞭子撕開空氣的爆裂聲——那是來自地獄的哀嚎,夾雜著長槍舞動的呼呼聲、鞭子抽打皮肉的啪啪聲、痛苦的喊叫聲,這是復仇之歌!   隻有鮮血才能洗凈民族的恥辱!似乎如此這樣,才能稍緩午夜的痛徹心扉,才能祭奠慰籍慘死的無辜生靈,才能讓自己的靈魂得到片刻安息!   他一身白衣,如脫離凡塵的戰神,高高在上地藐視著這一切,心中的痛與恨,在眼睛裡燃燒,似乎想將這一切醜惡都燒的乾凈!   東條已是力竭,扶著長槍半弓著腰站著,隻見他已是衣衫襤褸,遍體鱗傷,一道道血痕,鮮艷奪目,五官因為痛苦而扭曲,極度的不甘和內心的變態讓他變的猙獰恐怖!   雖然看起來,東條的傷勢嚴重,但是他們彼此都明白,這都是皮外傷,所有的傷都避開了要害!   東條明白,這人在玩弄自己!今天,要不殺出一條血路,要不就不得好死!痛快的死是一種解脫,但路已斷!   明赫望向他,並未攻,像是欣賞一件藝術品,饒有興趣地打量著、欣賞著,甚是滿意。那如鹿的雙眸,竟飽含深情地盯著這隻僅剩下野獸般瘋狂血紅的眼睛。這一看,讓東條那可怖的眼中透露了幾分顫抖的絕望!   東條如困獸般喘著粗氣,盯著對方,身未動,腦子卻在快速的盤算著。多年戰爭中的屠戮,練就了他超出常人的求生意誌和耐力,在絕望的盡頭,竟然看見了一線希望,一閃即逝的凜冽狠絕從眼中浮現!   東條一郎突然拿起長槍,直接朝他身上撲去,也不管對方的鞭子是否會刺穿自己的身體,竟是同歸於盡的打法!   他已瞧出,對方現在決不想讓自己痛痛快快地去死,料定他不會下死手,如若判斷失誤也不失一種解脫,橫豎是死,不如死個痛快,這樣說不定還有一線生機。   東條這一判斷完全正確。   明赫今天可沒打算讓他隨隨便便就死了,確是要陪他玩個盡興!所以這不要命的一撲,確是預料之外,怎可如此便宜他!   於是,明赫竟硬生生地將甩出去的鞭子後撤了幾分力道,否則這鞭頭必會刺穿對方的身體,東條那條狗命就交代了,怎能讓他如此輕鬆地去贖罪,絕不可行!   這一撤的瞬間,就給了對方可乘之機,那長槍直直的刺向胸口,饒是他腰力過人,一個後仰側身,長槍堪堪從左肩滑過,順勢來了兩個單手後空翻,優美的身形在空中劃過,穩穩地落在了幾米之外。   槍刃所過之處,衣服瞬間撕裂出一條長長的口子,露出分明的鎖骨和白瓷般精瘦結實的肌膚,滲出殷殷血色,越發襯的這皮膚如玉如脂,怎生的如此肌膚堪比美人!平日裸露的皮膚,常年風吹日曬,雖然皮膚仍然極好,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但至少不驚艷。   他低眉用眼角輕掃傷口,臉上邪魅一笑,似乎很享受這疼痛,每每隻有身體的疼痛才能稍減靈魂深處無盡的折磨!   見計劃得逞,東條一郎那猙獰的臉上露出幾分得意,一雙圓瞪的獸眼微瞇,盯著那皮膚,盡顯淫穢猥瑣,挑釁地說道:“原來是美人啊!中國美人的味道最好!”說著,微閉雙眼,使勁地吸了下空氣的味道,似乎陶醉在回憶中慢慢說道:“是美人的味道!各種美人的味道!今天的味道最好。”   明赫並不生氣,臉上邪魅不減,悠悠地看著對方,突然眼中鄙夷蔑視被澎湃洶湧的肅殺之氣吞噬,踏著鬼魅的步伐,還沒等東條一郎反應過來,已經湊身到他身邊,切、捏、奪,如閃電般赤手空拳卸了對方的長槍。   然後,他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隻手掐著對方的脖子,慢慢地舉起,頂著玄色的墻壁,此刻他的眼睛隻剩下仇恨的狠戾。   東條抓著他的手,指甲深深嵌入皮肉之中,雙腳亂蹬,怒目暴凸,垂死掙紮。   明赫眼中這份狠戾更濃,手上力道控製地極好,看著東條那臉色由緋紅變為鉗青,每當他快要窒息時,腕力稍減,不讓這禽獸昏死過去,那臉色又從紺青轉為蒼白。   如此反復,讓他進入一種半瘋半狂狀態,他似乎很享受這種淩虐。當這種折磨達到對方極限之時,他狠狠地將東條扔在地上,看著他癱軟在地上蜷縮著劇烈咳嗽,心中憤懣稍減,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又恢復了平靜,淡漠地看著這畜生在地上慢慢地扭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