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射金闕,虎豹9關開(1 / 1)

人間行路難 逍遙德意 1855 字 2024-03-16

江風吹拂水麵,泛起層層漣漪。十萬兵馬陳列江邊,戰艦如雲排列,完顏亮手持一柄鍍金長劍,端坐龍船之上。從燕京一路趕來,他要親自指揮這場無論勝敗都注定要留名千古的大決戰,況且   “南蠻一無可戰之兵,二無可用之將。”完顏亮如是說,“而朕雄兵百萬,旌旗蔽空。百日之內,朕必將一統天下!”   話雖如此,他心底還擔憂一件事,那便是後方此起彼伏的起義,若動亂不息就沒有進行長期戰爭的可能。一百天即是口號,也是帝國可以承受的最大期限。想到這裡,世宗不敢再耽擱,站起身來,俯瞰四周,士兵們早已整裝待發,擒弓彀弩。他向空中揮劍,獵獵作響。   “將士們,出發!”完顏亮用盡全身力氣大聲吼道,“山河一統!”   “山河一統!”四周應和的聲音此起彼伏,震天撼地。   上千支大小艦船掛起風帆,劃起船槳向著對岸殺去。與此同時,其他兩路也同時向南撲去。而對岸漢廷的軍隊也早已枕戈待旦,迎接一場大戰。   壽春城墻之上,李何陟眺望如烏雲一般壓過來的敵軍,一雙橫眉上挑,手握一張震天弓,箭已上弦而未發。前方的江麵早已火光沖天,箭矢如雨。漢廷軍的車船如同泥鰍一般穿梭在數倍於己的敵船之中,與敵人對射拚殺,逐漸消失在江波之中。   夷狄的舟船最終還是沖到了對岸,當第一個士兵踏上江岸時,一支羽箭穿過他的眉心,鮮血灑在了沙土之上,但很快被鐵甲揚起的塵土掩蓋下去。李何陟再抽出一支箭,搭弦,彀弓,射出,與這支箭一同飛出的是眾軍士的箭鏃。在遮天蔽日的箭雨之下夷狄的士兵如同被收割的秧苗一般倒下,而開闊平坦的江岸卻沒有任何可以躲避的地方。突然,四下城門大開,手持長槍全副武裝的漢廷軍魚貫而出,向著敵方沖去。箭雨停下,還未回過神的夷狄兵又被槍尖戳了對穿。此時,高大的舟船旁邊騎兵與重裝步兵終於完成了集結,盡管沒機會布陣,他們還是艱難地先前沖鋒。麵對擁有厚重裝甲和強大動能的騎兵,隻有步兵的漢廷軍沒有太好的辦法,被沖成了幾節,又對上緊跟著騎兵的重裝步兵,隻得節節敗退。   李何陟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彎弓搭箭,射下一個正向漢廷軍揮刀的夷狄騎兵。在他目光所沒有到達的地方,一支船隊如期而至。麵對眼前的棋局,將最後一支部隊也投入戰場。兩部合兵一處,暫時放緩了夷狄的推進速度。但戰況依然焦灼,鮮血在沙灘上流淌,染紅了大片砂石。無論漢廷軍士兵如何拚殺,如潮水一般的敵人還是不斷湧上前來。   這時,城門大開,李何陟身披甲胄,他放上了最後一顆棋子,揮舞長劍,帶領一隊民兵向最近的夷狄騎兵殺去。   多久沒有這樣戰鬥了?李何陟問自己。十年,二十年還是更久?敵人從農民起義軍到北方的契丹,再到眼前的夷狄。歲月與疲憊讓他拿劍的手微微顫抖,飛濺的鮮血模糊了他視線,揮舞的刀槍劃破了他的皮膚,他害怕,他恐懼,他渴望回到他那遙遠的家鄉。但他沒有退,他不能退,他還在等。   一縷青煙升起,然後是咆哮的火焰,一艘夷狄的舟船被吞噬。濃煙滾滾,排列在江岸的舟船被盡數點燃,幾十艘車船靠岸,手持陌刀的漢廷軍猶如殺神降世,瞬間擊潰了夷狄的後翼。李何陟借機收攏部隊,避開前鋒的鋒芒,向慌作一團的夷狄側翼發起沖擊。盡管數倍於敵,但麵對突如其來的變數,在漢廷軍的前後夾擊下已潰不成軍。   完顏亮站在樓船之上,心急如焚的眺望戰局。手中十萬大軍已有兩萬在壽春城下陷入苦戰,身後動亂不知是否平息,其他兩路一時間也無消息。他手緊緊握著令牌,卻不知如何是好。   這時,一名侍從快步走到他的身邊,“陛下,後方泉城府上書。”   眼下已是十萬火急,完顏亮實在沒有心情聽這些地方瑣事,但他還是耐著性子說,“講吧。“   “泉城府蕭應安,蕭嘉已平定山東路的大小叛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