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算你們這樣說,我也不太願意。」格羅德雙手持劍,麵向奔跑而來的騎兵,臉上久違的露出微笑:「但我這麼低調你們都跑過來了,諸神真愛開玩笑。」 策馬奔跑而來的第一人,破口大罵他狗種。居高臨下的格羅德用腳使勁踢起一把沙,讓對方張開口吃了一大堆,他口鼻和眼睛都是沙,一邊吐口水一邊揮刀亂砍,卻連馬匹都失去平衡。格羅德乘著他看不見,一劍割斷了他的脖子。鮮血噴灑在沙地上,黑夜中看不見紅色,卻如黑色的一潭死水。 「誰是下一個!」 格羅德咆哮著說,他拾起了馬匹旁的長矛,使勁瞄準一個人擲出。他卻反應飛快,舉起盾牌格開了致命的投擲。格羅德皺起眉頭,不清楚他是怎麼辦到的,天這麼黑,難道他看得見?不管那麼多了,格羅德看準時機,低下身子閃過他的彎刀,然後一劍斬向馬腳。 山坡後沙塵滾滾,他連人帶馬滾下沙丘。夾雜著無法聽清楚意思的喝罵,格羅德本來想回頭了結,但阿絲蘭卻抽出了雷柏特身上的龍牙匕首,給他背後來了一刀。好家夥,我說不準拔劍,格羅德心想,黃毛丫頭卻拔刀了。 但就在這一下分神,一支利箭飛來,打在格羅德的肩甲上,雖然沒有刺穿他的板甲,但箭頭跳開的時候,還是劃傷了他的脖子。真該死,真該找個時候買套新護喉回來,格羅德心想。隻見最後兩人沒有筆直朝他跑來,一人在左,一人在右,打算包抄他麼? 格羅德嚴陣以待,在沙丘上他失去了高地優勢,對方一人持長矛,一人拿反曲弓,在這種距離被射上一箭可不是說笑的,格羅德低喘著氣,他的傷口還沒好,但不能讓對方知道。 餘下的兩人毫無掩飾地暴露自己的奴隸刺青,穿著背心,黑黝的皮膚看起來像大沙漠,或者草原東方的人,肌肉結實。格羅德看出一人的騎乘技巧並不是很好,大概是最近才學,但拿著弓箭那人能在馬背上騎射,可能本來就是草原牧民。 「銹鐵騎士,沒想到是你。」馬術不熟練的人以奴隸腔說:「記得我嗎?」 「我們見過麵?」格羅德皺起眉頭問,他沒想到這種時候對方還會和他搭話。聽他的語氣不像是恩人,大概是來尋仇的罷?格羅德得罪過那麼多人,管他呢? 「你不記得了,也很正常,大名鼎鼎的銹鐵騎士,在大街上幫助一個妓女,也許隻是家常便飯,對吧?」對方猙獰地說。 「哦。」 格羅德想起來了,奴隸主派兩個打手欺負小鳩,一個死了,一個跑了,他還以為跑了的人不敢回來,結果還在佛倫卡卡附近混。 「你是那個跑掉的懦夫?」 這懦夫沒多大威脅,格羅德口裡說著話,心裡卻在盤算,先解決那個弓箭手,弓箭手比較麻煩。騎士一邊裝著正眼看他,卻一直在用眼角餘光打量弓騎手的動作,要是對他沒穿盔甲的頭腦來一箭,銹鐵騎士大概就這麼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