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事情是這麼個事情,周頡知道了也就不願在這裡多待,轉身朝藍濉鋒上走去,她都懶得多看一眼這個男人。 顧振楠瞧見那周頡仙子如此冷落自己,嘆了口氣,最後還不是你頡兒妹妹最傷心嗎,何必呢,你振楠哥哥怎麼可能眼睜睜的看著你傷心落淚,必須堅決不能! 顧振楠快步跟上那道曼妙身姿,最後與之並肩而行。 周頡鄒了鄒眉頭,“跟上來作甚?你不應該去找楚晟嗎,我這裡可沒什麼好酒好茶招待你”。 漢子聞言沉默不語,神色少有的認真。 周頡見狀有些猜不著漢子的想法,也就忍了忍,難道還真有事要與自己商量? 又等了片刻,見那漢子始終不說道,周頡頓時覺得肯定又是這個王八蛋欺騙女子的作秀手段,頓時一股怒意再也壓不住,一刀鞘就砸在那漢子身上,漢子整個人被砸得倒飛出去如同箭矢一般一路砸到山腳才止住身形。 周頡鄒了皺眉頭,一步跨出,縮地山河,瞬間便出現漢子不遠處,沉聲道:“真當自己是那武道一途已經進入武聖三境的純粹武夫?毫無防禦挨了我這一刀鞘,就算你擁有武聖三境的武夫體魄也得重傷不起!” 那個大坑之中頓時一陣塵土飛揚,有一道帶著咳嗽略顯虛弱的嗓音傳出,“頡兒妹妹,快,快來扶你振楠哥哥一把……咳咳……” 周頡聞言不為所動。 漢子突然一口鮮血噴出。 周頡鄒了皺眉頭,一步來到漢子身旁,伸出一手扶住漢子,皺眉問道:“是那場大戰留下來的傷勢?” 漢子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而是少有的露出一絲追憶神色,“頡兒妹妹沒有變,還是如以前剛剛認識那般溫柔體貼啊,隻是為何少了好些醉人笑容…還是怪你振楠哥哥……”。 周頡譏笑道:“我以前有對你溫柔體貼過?我怎麼不知道,這句發自肺腑的話要不要我幫你轉述給你其他的仙子妹妹?” 漢子痛心疾首道:“頡兒妹妹以後莫要再說這些傷心話了”。 一道身穿墨綠法袍的女子尋著動靜來到此地,看見是那混不正經的漢子後,鄒眉道:“周師妹,理會這廝作甚?” 隨後身穿一襲墨綠法袍的女子轉頭對漢子說道:“顧振楠,收起你的小把戲,對我這位空有境界的周師妹或許有些用,可在我杜冉嶠眼裡不覺得可笑嗎”。 周頡聞言有些無奈,這句話聽起來,好像自己著了這個家夥的道一樣。 杜冉嶠,鰩靈宗祖師殿坐椅相距楚晟並不遠,是一位新晉元嬰,更是鰩靈宗宗主周頡的師姐。 關鍵時刻跑出怎麼個最不想碰到的女子,顧振楠一時間有些發愣。 漢子有些恨鐵不成鋼,都怪楚晟老弟沒看好這個婆姨。 這位以彪悍聞名整個雲洲乃至整個浩瀚天下的杜冉嶠可不是什麼省油的燈,顧振楠在雲洲沒怵過哪位女子劍修,獨獨有些怵這個婆姨。 不是在境界修為上,而是在自己幾乎所有的手段在這婆姨這裡就是行不通,這婆娘看不上自己,自己更加欣賞不來這婆姨的‘美’。 理由其實很簡單,這婆姨無論做什麼,作風都過於彪悍,自身境界行為亦或者與人問劍都是,毫無半點作為女子的該有的‘柔’。 加上相貌身段不出彩,就算現在已經是那元嬰劍仙,相對於男子,若是在選擇道侶擇偶來說,依然不太感冒,倒是在女子之中有不少呼聲。 據小道消息,其實杜冉嶠與那斷去一臂的楚晟在很久以前,若是按照山下那套世俗便是那從小一起玩過的青梅竹馬。 而一直以來杜冉嶠喜歡的唯一一個男人就是楚晟,就算修道以來都沒有變過。 這幾乎是整個雲洲山上仙家勢力最為頂層那一層都知道的八卦消息。 以杜冉嶠的話來說,不就是喜歡一個男人嗎,有什麼見不得光藏藏掖掖的,修了道,當了那山上人,就不能喜歡男人了? 而楚晟到底喜不喜歡這個彪悍的一塌糊塗的女子劍仙,有沒有日久生情,沒人知道,本人也從來不否認也不承認,始終沉默。 至於楚晟對杜冉嶠那一番在山上傳的沸沸揚揚的彪悍解釋會作何感想,就隻有楚晟本人知道,以及天曉得了。 這也是顧振楠聽說了這麼個故事之後,才從那十二長城‘主動’認識了當時急迫斬殺一頭妖族而中了妖族計謀深陷大陣從而失去一臂的楚晟。 顧振楠有些強顏歡笑,乾哈哈道:“什麼小把戲,我是那麼無聊的人嗎,杜妹子也真是的,模樣長的俊俏就算了,話可不能亂說”。 杜冉嶠聞言一挑眉,笑著吐出兩個字,“凍雲”。 一把一指粗細的雪白飛劍朝漢子的胸口處一掠而去,速度之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就連顧振南都來不及說話,就果斷不裝死了,一腳踏地,身形瞬間消失在原地,再次出現時已經離開了藍濉鋒出現在鰩靈宗的別座山峰之上。 去勢極快的飛劍就算一劍落空依然在空中留下一沫如白煙的飛劍軌跡。 而那一劍落處,就是漢子先前位置更是被淩厲劍氣凍結一大片,如同一片天上被凍住的白雲,隨後那一朵白雲驟然爆開,盡數化作齏粉。 可見這一劍杜冉嶠不打算留力,畢竟砍的對象是這個皮糙肉厚的家夥。 飛劍‘凍雲’,正是杜冉嶠的本命飛劍。 杜冉嶠收起那把本命飛劍,轉頭對周頡笑道:“周師妹看到沒,我就說這家夥在裝死嘛,對付這種男人不動用點真本事怎麼行,你剛剛那一刀鞘打還是輕了,下次這個家夥還是怎樣惡心人,就像我這樣,一劍下去還不是夾著尾巴灰溜溜逃跑”。 周頡聞言有些哭笑不得,自己那一刀鞘可不算輕了,換成一般的元嬰期煉氣士都要重傷。 周頡說道:“這家夥待一兩天便會離開,我們不用管他”。 杜冉嶠點了點頭,沿著山道路與周頡並肩而行,說道:“據說這家夥在上一場大戰在十二長城那邊很自大,都敢一人跑去牽引兩頭妖族首座了,那可是首座啊”。 周頡說道:“這倒像這個家夥能乾出來的”。 杜冉嶠苦笑道:“我自知敵不過此人,沒想到距離會這麼大,若是修行道路上以此人為目標,那得多絕望?” 周頡點了點頭,笑道:“誰說不是,而且還是那…劍道一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