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的一切都很朦朧。 昏暗,深邃,以及漫無邊際! 死亡時才會有的色彩環繞著這個地方,每一寸,甚至每一個角落,都是漆黑的顏色! 這兒隻留有再平穩不過的喘息聲。 喘息聲很是平穩,平靜,一呼一吸,張弛有度。雖然這麼陣喘息聲很是詭異,但終究可以說明躺在床上的並非一具屍體。 天色亮了。 太陽光撒遍房間。 似乎是被灼熱的陽光刺痛了眼,那具屍體不愉快的翻了個身,發出點聲響。緊接著一隻枯黃的手臂從被窩裡探出,就要去抓身側睡在他旁邊的倩影。 隻可惜,他抓了個空。 這個房間,或者說這張床上,如今已隻有他一個人在睡著。昨夜那個十分美好的影子,已然消失不見。 手落了空處,終於驚的床上的男人睜開了雙眼,他驚恐般的坐了起來,不顧寒風正吹著自己並沒有穿著什麼的上半身,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哈欠!” 但他卻像是對即將到來的感冒也為所未聞,而是用目光在床上掃視著什麼,雙手不斷的觸摸,仿佛在觸摸誰留下來的體溫。 僅僅是觸摸到那人的體溫,他就已經感受到無比的滿足。 但還有更滿足的。 他在床邊發現了一張紙。 紙上用娟秀的字跡寫著一句話。 “醉仙樓,王掌櫃?” 他喃喃著,目光竟似乎黏在這封信上下不來,仿佛手寫這封信的主人是個很美麗的家夥,見到信便見到她的人一般。 他一時攥著信,不免的有些癡了。 “醉仙樓,醉仙樓……好,我知道了。” 郭隱喃喃著,終於下了床來。 被鋪滑落,刺骨冬天的寒意頓時席卷他的全身,他的臉被凍的通紅。 或許是興奮的通紅?畢竟他的身上是熱的。 他穿好了衣服,把那封信看了又看,珍而重之的折疊好,藏在了身上。 “嗤!” 他從枕頭底下翻出了一把刀,刀長三尺,通體漆黑。他把這把刀從刀鞘裡拔出來細細觀賞了番,又將其插了回去,臉上終於有了安心的樣子。 無論如何,也無論是誰,天底下少有能扛的住這一把刀的人!這把刀帶在他的身上,他才感到特別的安心。 也因如此,他才敢履行對仙兒姑娘的承諾,即…… 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