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重逢(1 / 1)

青淩 山無岸 9941 字 8個月前

深夜,清風鎮清風酒樓。遠遠望去,有一間客房,窗扇大開著,搖曳的燭光從屋內飄散出來,隨即消散在黑夜之中。   “哥,我們都在這蹲守了五天了,肥??是一點動靜也沒有,這修道人士倒是越聚越多!”   文玉趴在窗臺上,雙手托腮,愣愣的眺望著遠處的一片漆黑。偶有夜風拂過,拂動了發梢,搖曳了燭光。   “再等等看吧。小玉你先過去坐會歇息歇息吧。”   文忠從身後走了過來,輕輕一躍,側身坐在了窗臺之上。抬手輕輕拍了拍文玉後背,隨後指了指屋內的桌子,示意讓她過去休息。   文玉從窗邊起身,來到屋內桌邊坐下,沈薇薇貼心的遞過一杯熱氣騰騰的茶。   “師姐辛苦啦,喝口熱茶,暖暖身子。”   “這討厭的肥??,真折磨人!要是被我逮到了,一定好好收拾它!”   文玉一邊接過茶杯,一邊抱怨。   “噓!小玉安靜!有情況!”   隻見文忠迅速閃身來到桌邊,吹滅了蠟燭,同時示意二人保持安靜。隨後擺擺手,三人悄無聲息的的來到窗邊,探頭向外望去。隻見窗外一片漆黑,街巷平靜,萬籟俱寂。   “哥,怎麼了?”   文玉輕聲發問。   文忠並未回答,眼神微微示意。隨著文忠示意的方向望去,黑暗中似乎一個人影,漸漸從遠處走來。一直走到靠近了清風酒樓,眾人借著微弱的星光,才看清了此人身形。   “好眼熟的身影,好像在哪見過?”   沈薇薇若有所思,目不轉睛的盯著此人身影。隻見這人在寂靜的街巷上,走的很快,不一會後,便又消失在了遠處的黑暗之中。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人應該之前小薇救下的那個道士。”   “對,師哥,是他,應該就是他!”   文玉麵露不悅之意道:   “我之前就覺得這個道士不咋樣。現在大半夜的,行色匆匆,恐怕這人多少有點問題!”   “師姐,別這麼說,興許人家著急趕路呢?”   “哪有正常人大半夜趕路的?而且行色匆匆,也不帶什麼行囊。我看啊,多半是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這樣,你二人守在此處,繼續監聽有沒有肥??動靜。我跟上去瞧瞧,打探打探!”   文忠說完,縱身一躍,借著夜色的掩護,悄無聲息的跟在了那道士身後。   道士一路走,文忠一路跟。一路尾隨道士,來到了清風鎮外,一處荒地之上後,這才停了下來。文忠環顧四周,心中詫異萬分,此處不就是肥??藏身之處嗎?但來不及多想,趕忙隱匿於一處隱秘的灌木叢後,靜觀其變。   那道士停下腳步,四下張望一番後,便重重的在地上跺了幾腳。之後地麵竟是一陣晃動,泥土翻飛,一條巨大的蛇頭,從不遠處鉆了出來,隨後巨大蛇身蛇尾從地下緩緩現身。文忠從灌木叢後望去,漆黑的蛇身,身長六足,體型巨大,伴隨著刺鼻的腥味,出現在道士身旁。   這肥??似乎很熟悉道士,如同道士很熟悉肥??一般,相互之間甚是歡喜。道士苦笑著拍了拍蛇頭,如同多年的老友一般,喃喃道:   “肥??啊肥??,你可真是樹大招風。不僅此地的青淩派,已然派弟子前來探查。其他各門各派,嗅到了我們天策堂的味道,也都已經開始行動了。”   這一幕,被躲在灌木叢後的文忠看的一清二楚,捂著口鼻,心中暗道:“好你個妖道,原來就是你在此豢養的肥??傷人!”   那肥??本性兇狠無比,但在道士身旁卻是無比順從,安靜的趴在一旁,一動不動。那道士伸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牛皮紙包。   “快翻身。”   言語間,肥??竟能聽懂人話,熟練的翻轉巨大的身軀,露出了肚皮,激起了地上的陣陣土灰。   文忠借著星光望去,這巨大的蛇肚上,竟是布滿了數十道大大小小的傷痕,最深處深可見骨。大部分已經愈合,部分卻仍是淌著血水,血肉模糊。肥??雖是妖獸,但如此傷痕,骨肉分離,文忠仍是看著脊背發涼,頭皮發麻。   那道士利索的打開了牛皮紙包,頓時一股股濃濃的藥味撲麵而來,一時間蓋過了肥??的土腥味。隨後點點灑落在肥??巨大的蛇肚上。   “吼!!!”   一聲巨大的嘶吼響徹天際。道士把藥撒在了,那肥??傷口之上。肥??疼痛難忍,竟是渾身顫抖。爆發出了一聲巨大的嘶吼。   “噓!!!忍忍!!!很快就好了!!”   道士一邊撒藥,一邊寬慰肥??。就在此時,原本在地上躺伏在地上的肥??,突然猛的起身,肚子上的血水混合著藥粉滴落了下來。碩大的腦袋昂揚著,血紅的眼睛死死盯著文忠的方向,張著血盆大口,“嘶嘶”低吼,幾欲猛沖而去,卻被道士攔了下來。   那道士朝著肥??低吼的方向望去,片刻之後,開口道:   “不知哪位朋友?現身吧!這肥??可聆聽方圓數十裡內,地麵任何動靜,你已經暴露了,沒必要繼續躲藏了!”   文忠在灌木叢後,滿臉驚愕,自己並未有任何動作,便被這肥??探明了蹤跡。內心一番思索後,淡然從灌木叢後走了出來。   “是你啊。”   道士一邊說,一邊安撫著蠢蠢欲動的肥??。隻怕若不是道士阻攔,這巨獸已然沖上來廝殺了。   “是啊。沒想到又碰麵了。”   文忠麵對肥??,淡然不懼,隻是土腥味混合著藥味與血水味,著實難聞,讓人皺眉。   “你是為了追蹤這肥??來的吧。”   道士一邊說,一邊看了看兇神惡煞的肥??,繼續說道:   “雖然這肥??已然身負重傷,隻可惜以你的道行,恐怕還不是這兇惡巨獸肥??的對手。不過我之前還欠你們一份人情,你且回去吧,此番算是扯平了。”   文忠聞言,不為所動,正義凜然的回答道:   “我為青淩派弟子,本就應當除魔衛道。更何況今奉師尊之命,下山除妖,豈可貪生怕死,臨陣脫逃。況且正邪不兩立,我們之間談不上人情!”   道士陰冷地笑道:   “哦?好一個正邪不兩立!莫非是要將這肥??誅殺在此,方可罷休?還是說,要將我與肥??一同誅殺?才能讓你心頭痛快?先前又要救我,如今又要殺我。難道我是生是死,全憑你一念之間?”   此話一出,文忠欲語又止,不知該如何回答。道士眼見文忠不說話,繼續追問道:   “難道所謂的正道人士,就可以憑他的一身道法,去肆意的左右,別人的生死嗎?若是如此,你等與魔教做法,又有何異?”   麵對道士咄咄逼問,文忠氣上心頭,橫眉冷對,怒斥道:   “你!你!休要胡言!我等修道,隻為除魔衛道!如今妖獸肥??,一直盤踞在此,連傷數十人,為禍一方。天道難容,我等定將其除去!此乃我正道準則!”   道士聞聽此言,哈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好一個為禍一方,你可知此處是何地?”   文忠一愣,心想這裡不就是清風鎮嗎?看了一眼道士,冷冷的問:   “此地不是清風鎮,又是何處?”   “你之前不是問我叫什麼?我告訴你,我就是天策堂,最後一任堂主-賈正!此處數百年前,乃是我天策堂最大的一處分堂舊址,昔日熱鬧非凡。而如今已是被你們這些,所謂的正義之士,夷為了廢墟。我堂覆滅後,這肥??也是隱匿在東方大沼澤中,與世無爭。怎奈突生變故,遭人暗害,身負重傷,我便將其安置在此處養傷。”   賈正頓了頓,看了眼文忠,繼續說道:   “此處已為廢墟,人跡罕至。我等隻想暫借此處養傷,但不知為何,那些人咄咄逼人,三番五次的來此驅趕我們。就非要將我們趕盡殺絕不可嗎?你們正道所謂的眾生平等,難道隻是一句空話嗎?”   “賈正?”   文忠感覺自己似乎在哪裡聽過這個名字,一時間卻又記不起來,半響後說道:   “眾生平等,因此我等才奉師命,來此除妖。如今肥??已無大礙,你若想繼續養傷,可離開此處,去往深山密林。我也不想欺壓你這一個毫無道法之人。今日姑且可放你們離去。”   對於麵前這個賈正,文忠是內心糾結萬分。若是仗著自身道法,將其殺之。那自己與之前揮舞狼牙棒的曹韋,又有何異?當下決定,勸其帶著肥??離開此處,也好平息此事。   “我毫無道法?你可知我這毫無道法是拜誰所賜?”   賈正說著,突然激動了起來,背轉身去,掀起了上衣,露出後背。文忠抬眼望去,隻見後背上,赫然釘著九根筷子粗細的釘子,觸目驚心。片刻後又將上衣放了下去,冷笑道:   “這九根蝕骨釘,就是拜你們這所謂的正道人士所賜。若是在當初,你這等道行,我彈指間,便教你領教我的厲害!如今,我一身道行,已經被盡數蝕去。蝕骨釘蝕完道行,侵蝕肌骨,我已命不久矣。”   賈正眼神迷茫,眼裡本有一絲光流過,但卻轉瞬即逝。   “蝕骨釘?難道沒有辦法去除?”   文忠看了一眼賈正,也不知此人經歷了何事,如此苦大仇深。   賈正雙目無神,搖了搖頭,嘆息道:   “蝕骨釘已然侵入肌骨,根深蒂固,除了當初在我身上種下之人,別人無法可解。”   “你說這是正道之士所為?究竟何人所為,或許我可去幫你找他,求他解去這蝕骨釘。”   賈正看了文忠一眼,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道:   “說了又有何用呢?正道中人,不乏蛇蠍心腸之人,豈是你這小小無名之輩,能解的?說不定隻會讓你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落得與我一樣的下場!”   文忠一聽,頓時氣憤不已,當下便拔出了青霜劍,淩空指著賈正說道:   “既不肯告知!又不肯離去!究竟是要怎樣!你也休再胡言,若不及早離去,我便隻能以劍相向!不再顧及任何情麵!”   賈正冷冷的看著文忠,嘆了口氣說道,   “文忠啊文忠。我若不是念及,數十年前,你曾緩我一時之危。已然讓肥??動手將你除去了。你可知那正道小人,為圖我派天書與鬼策,無所不用其極。手段毒辣,甚至不輸我等魔教中人。”   賈正此話一出,文忠思緒便隨著賈正的話語,再度回到了當時佛堂之內。記得自己曾在佛堂內,僥幸救下一人,背上亦是釘著九枚釘子。於是思索片刻後,開口問道:   “當初那個受傷倒地,又贈我青霜劍的人,是你?”   “不錯!當時誤中惡毒之人的詭計,將我困在法陣當中,日夜摧殘。並以蝕骨釘為威脅,誓要我交出天書與鬼策。無奈之下,我以半卷天書,半卷鬼策騙其大意,隨後得以脫身而逃。而後又僥幸得你草藥相助,得以保全性命。然蝕骨釘終是無解,日夜飽受其折磨。如今已然接近油盡燈枯,命不久矣。”   文忠聽言,麵沉似水,不知該如何抉擇。青霜劍乃眼前魔教中人所贈,如今卻是自己的神兵利器。正猶豫不決之際,隻聽得身後有動靜傳來,隨著“嗖,嗖”兩聲,兩道身形來在自己身旁。   “哥!我們來了!”   “師哥!”   文玉和沈薇薇疾馳而到,在文忠身後站定。沈薇薇看著道士,柳眉倒豎,怒斥道:   “你這個道士,虧我還救過你!”   文玉則盯著賈正身後巨大的蛇身道:   “好你個肥??,終於逮到你了!哥,我們一起上吧!”   文玉說著,正要沖過去動手,卻被文忠一把攔了下來,於是滿臉疑惑的看著文忠。   文忠上前一步,沉思片刻後說道:   “你走吧。帶著肥??離開這裡吧。去一個沒有人的地方。”   文玉一聽,滿臉疑惑的看著文忠,不解的問道:   “哥!你在說什麼啊!我們可是奉了師尊之命,前來除妖的!”   文忠回頭看了一眼文玉和沈薇薇一眼,對著賈正說道:   “你走吧!”   “哈哈哈,原來青淩派的鼠輩,和天策堂是一夥的啊!真是可恥可笑啊!”   伴隨一陣嘲笑聲,有五人淩空而至,為首的年輕人,意氣風發,白衣凜凜,手中寶劍,寒光閃閃,似有疾風縈繞一般。此人文忠並不認識,但其身後有一人,手持狼牙棒,文忠甚是擔心,正是之前交手的曹韋。而這一行人,隻怕便是神牛教弟子。隻得心中暗道一句:“冤家路窄!”   文玉一聽,氣就不打一處來。當下柳眉一挑,氣沖沖的指著幾人,怒斥道:   “我呸!你們幾個是什麼人?我青淩派不忍殺生,卻遭你等無恥之人汙蔑,真是不要臉!”   “哼!好個丫頭片子。我乃神牛教呂曠,我師弟曹韋,早日遭你等暗傷。沒想到你等竟然勾結魔教。既然青淩派不忍動手,那就一邊涼快去。神牛教弟子,隨我一同,活捉這個道士。等我回過頭來,再來收拾你們幾個!”   呂曠說完,手中寶劍金光一閃,沖著賈正,飛身而去。身後五名弟子,跟隨著呂曠,紛紛亮起手中的法寶,一擁而上。   “妖道,當日沒宰了你,今天你跑不了了!”   曹韋緊隨呂曠身後,怒目圓睜,手中狼牙棒殺氣騰騰,比起昔日酒樓中時,更勝數倍!   賈正麵對迎麵襲來,以呂曠為首的神牛教眾人,倒也不懼,冷哼一聲道:   “嗯?烈風劍!法寶倒是不錯,就看你的道行如何了!”   說著拍了拍肥??碩大的身軀。而肥??在一旁,早已安奈不住,蠢蠢欲動。此刻如同得到指令一般,頓時六足撐地,昂揚起巨大的蛇首,沖著為首的呂曠,噴吐出一團漆黑的淤泥。   呂曠手持烈風劍,劍身金光奕奕,沖著淤泥,擊出一道疾風劍氣,將鋪麵而來的淤泥擊散。隨後大喝一聲:   “散開,困住這一人一蛇,莫叫其脫逃!”   眾人聞言,立馬四散開去,將肥??與賈正圍在當中。   淤泥散落四地,若有若無般,飄起淡淡紫氣。神牛教眾人此刻正忙於應對肥??,加之夜色漆黑,完全沒有注意到。但文忠一眼便看出端倪,這是自己之前采草藥時,最害怕遇見的毒沼之泥!當下趕忙招呼道:   “小玉,小薇,快用道法護住口鼻,那是毒沼的淤泥,含有瘴氣之毒。”   文忠說完,意欲想沖上去,提醒神牛教眾人,卻被文玉一把攔下。   “哥,別去。他們太狂妄了!讓他們吃點苦頭。畢竟這瘴氣之毒,也要不了他們性命。更何況他們一會還要對付我們呢。”   文忠轉念一想,這神牛教弟子,目中無人,文玉說得也不無道理。隻怕自己上去提醒完,他們還要回過頭來對付自己。   轉觀呂曠率眾弟子與肥??苦戰不下,即使合眾之力亦是被肥??壓製,心中有苦難言。這肥??雖體型巨大,然十分靈活,且蛇身上的鱗片堅韌無比,刀劍不入。眾人各種法寶,沒少擊中肥??碩大的身軀,但均不能傷其分毫。且這妖獸,兇狠無比,蠻力巨大,每每擋下其蛇尾的巨力一擊,都震得全身發麻。甚至已有道行不精者,掛彩數處。   方在此時,呂曠猛然間發現,這肥??腹部似有鮮血低落。於是撤至一旁,細細觀瞧。果不其然,這肥??腹部傷痕累累,傷口處有鮮血滲出。   呂曠瞬間明白,這妖獸的軟肋在腹部,於是招呼眾人道:   “大家注意,肥??腹部有傷,想必那裡便是這妖獸軟肋,隨我一起攻其腹部!”   呂曠說完,手中烈風劍劍意暴漲,劍端疾風更盛。抬手一揮間,便是斬出一道疾風劍氣,貼地而行,電光火石般,直撲肥??腹部。   “吼!吼!吼!”   妖獸肥??再快也快不過這淩厲的劍氣,腹部被堪堪擊中,吃痛不已,發出陣陣怒吼。   其餘眾人有樣學樣,均對準了肥??腹部猛擊。一時間竟是翻轉局勢,壓製住了這兇狠無比的妖獸。   “妖獸!你死期到了!”   隨著肥??被再度擊倒在地,呂曠眼見勝券在握,大喝一聲,烈風劍金光暴起。然正在此時,呂曠突感頭暈目眩,腳下一軟,徑直的栽倒在地,隨後艱難起身。   “這。。。這。。。這怎麼回事?我怎突感無力!”   呂曠倚著烈風劍,環顧四周,這才發現,四周已是瘴氣彌漫,自己恐怕已是中了瘴氣之毒。隨即片刻間,神牛教其他弟子亦是紛紛倒地不起。僅有曹韋與呂曠二人,尚且站立於此。   “師弟,快護住口鼻!此處彌漫瘴毒之氣以功法祛毒!”   而倒在不遠處的肥??,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正艱難的站起身來,顫顫巍巍,正欲再度直沖而來,卻被賈正一把攔下。   “好了,你已盡力了!還好還有一點藥!”   隨後賈正將剩下的藥物,盡數抹在肥??傷口之上。   “走吧!走!”   賈正抹完藥後,一聲怒斥。肥??及不情願的又鉆回了地下。   而呂曠與曹韋等人,得以有片刻喘息,已然解了瘴氣之毒。此刻正怒沖沖盯著賈正,冷冰冰的說道:   “妖道,肥??遁地脫得了身。我倒要看看,你又如何脫逃!”   “切,這麼多人欺負一個,還說的這麼耀武揚威的,神牛教也真好意思。”   一旁觀戰許久的文玉,嘟囔著嘴,小聲的嘀咕了一句,還陰陽怪氣的學著呂曠說:“我倒要看看,你如何逃脫!”   這一說恰恰被曹韋聽到,頓時火冒三丈。自己先前為其所傷,回去還被呂曠斥責學藝不精!於是就恨透了這小丫頭,如今更是火上澆油。於是眼冒怒火,手中狼牙棒金光大盛,兇神惡煞般直撲文玉而來!   “就你叫文玉啊!好你個小丫頭片子!今天我定要讓你死在我金剛狼牙棒下!不然我難出這口惡氣!!!”   眼見曹韋舉著狼牙棒,惡狠狠的迎麵而來,文玉趕忙催動道法,文忠亦是舉起了手中的青霜劍,正欲動手之際。忽聽得身後傳來一陣嘹亮的嗬斥,人未至,聲先到,聲音剛勁有力,不怒自威:   “嗬!好大的膽子!若敢動我妹妹!我定將你伏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