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隨之而來的是,沈月亭又要準備新歌了。第二期會在第一期播出後第二天錄製,時間還有。 蕭申早就想好了,直接把任務交給費登,費登看著歌詞笑了,沈月亭看到歌詞懵了。 噔噔噔的跑去找蕭申。 “別問,我有一個朋友叫楊明安。” “哦哦哦。” “楊明安,寫給楊明安的。”沈月亭出來後對費登說。 “哦,原來是楊明安,我一猜就是他,趕緊練歌去吧。” 最近蕭申讓費登弄了好幾粵語歌,就是等著給他們用的,這一首隻是興致來了。 費登也很忙,經常要去跟蕭申交流,編曲裡有一些小細節,沒做好很容易讓歌曲減分。 十樓,這個空置了許久的樓層最近又被拿出來用了,謝海東在忙著組建劇組,還要試鏡,什麼事都是他在乾,碰到了沒公司的好演員也會介紹林開疆簽下來,還拉來了一幫人,都是以前跟他一起拍電影的,弄得比十一樓還熱鬧。 劇本被重新編輯了一下,蕭申全程參與,才知道原來拍電影這麼麻煩,還要什麼分鏡頭,還有那麼多拍攝手法。不過這不需要他操心,他隻要跟在旁邊就行。謝海東還找了個副導演,已經去山城選景去了。 這些天,楊明安總來,謝海東還讓人教他演戲,大概真的有點天賦什麼的吧,學得很快,謝海東老誇他天賦好,還讓他去電影學院進修,不過楊明安現在對電影還隻是好奇,沒有真正當職業。不過後來他還是去了,這已經是後話。 雲城綜藝頻道其實一直收視不錯,當家綜藝是聽聽我的歌,平時也有一些別的節目。隻是這節目出來後,其他的都得讓道,被放在了周五晚上八點檔。 時間有限,宣傳不多,不過平時看雲城衛視節目的還是知道他們新開了一檔節目。 劉曉婷剛剛下班回來,她今天又加班了,疲憊不堪,但是為了這幾千塊的工資她不得不做,她母親坐在沙發上,女兒在做作業,電視開著,正放著雲城衛視的廣告。 劉曉婷已經很久沒看過電視了,從什麼開始呢?應該是離婚後吧,從那之後她就要開始養家了。那個狗男人,竟然又結婚了,有時想想真的想不通他到底哪裡好,竟然還有人願意嫁給他,都說男人饑不擇食,難道女人也是,呸…奸夫淫婦。要是下次見到他一定扇他一巴掌。 算了,還是不要見了,有什麼意思呢?人家都結婚了。哎,當初為什麼會離婚呢?明明那時候他那麼怕自己,每次都讓著自己,為什麼那一次就不願意妥協了呢?竟然敢提離婚,離婚就離婚,誰怕誰,沒有我看你怎麼活。可是…他竟然又跟別人結婚了,連女兒也不回來看一眼,好無情的男人,他那時明明那麼喜歡女兒。氣死我了,既然他這麼無情,以後絕不會讓他再見女兒了。 無力的坐在沙發上。 “今天怎麼又這麼晚。” “加班,有什麼辦法?不加班難道餓死。” “我看你還是趕緊找一個吧。” “找找找,有什麼好找的,男人沒一個靠得住的,再找還不是跟他一樣,還不如靠自己。” 她女兒抬頭看了她一眼。 “看什麼,趕緊做作業。” 她女兒連忙又把頭低了下去。 電視裡突然傳開了音樂聲,很豪邁的聲音,三個人都齊齊看向了電視,聚光燈下,況小青穿著華麗的禮服緩緩走了出來。 “浪奔…浪流…萬裡滔滔江水永不休…” “竟然是雲語歌。”她母親說。 “嗯,還挺好聽的。” “這唱歌的女的是誰啊?” “不知道啊,我也是第一次看到她。” 劉曉婷朝電視左下角瞥了一眼,那裡有介紹:“叫況小青,這首歌叫雲城灘。” “雲城灘?我想呢,難怪是雲語。你餓了吧,趕緊先吃飯去。” “等我聽完這首歌。” 這時浪奔浪流的聲音已經響徹全城,人們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所遭受的震撼一點不比那時的現場觀眾低,因為它代表著雲語流行歌曲一種全新的唱法。隻是此刻還沒人敢相信,也是從這首歌開始,雲語流行音樂正式拉開了大幕。 一首歌讓許多人久久回味,隻是還沒等消化完雲城灘所帶來的震撼,沈月亭已經走出來了。 劉曉婷還沒來得及去吃飯,就被這段悲傷的音樂吸引住了,她剛剛站起來準備前往廚房,剛走出沙發的範圍,就站在電視機旁。 換到千般恨,這是歌名,她的嘴喃喃的跟著念,她的一場全心全意不求回報的付出換來的不正是千般恨嗎? 她又想起了那個男人,她想知道她為什麼會這麼絕情,可那個男人卻任由她罵著什麼也不說。 “夢裡百花正盛開,夢醒再沒有存在,付過千般愛換到千般恨,誓約已經變痛哀。事已到此永難改,莫非世事常意外,願我哭千遍滴了千點淚,誓約已經永不存在。” 事已至此永難改,誓約已經永不存在。當初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照顧自己的男人已經走了,說愛我的是他,說要走的也是他,就像歌裡唱的一樣,當初所有的誓言,已經隨著他的離開成了一句謊言。 那段時間,自己每天躲在被裡哭,流了多少淚,他看不見也不心疼,或許那時候他正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說著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樣的話,做著曾經對自己做過的事吧。他為什麼那麼狠心? 劉曉婷的眼角已經流下了淚,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也沒察覺,她沒有去擦,隻是靜靜的看著,靜靜的聽著。 “癡情枉種,永難繼續,但是未知天意何在,空餘感慨盼能有日,我的愛心有人替代。就算愛心變塵埃,命中注定也無奈,付過千般愛在你手上,願你暗中送它回來。” 那個男人默默流下了淚,他也坐在電視機前,怎麼能不想呢?我又何嘗真的絕情,又何嘗不愛你,要是不愛你又怎能忍受你這麼多年的壞脾氣。隻是離開時說過的所有狠話,已經成了阻隔雙方的障礙。 每個人都有一時之氣。隻是錯已鑄成,就像歌裡唱的一樣,命中注定也無奈,這或許是天意吧,空餘感慨盼能有日,我的愛心有人替代。 兩個同時流著淚,又同時想著對方的人,卻已經注定形同陌路。 或許那個男人憋住了,他隻是坐在那裡默默的哭。劉曉婷已經趴在桌上,她哭得很大聲,女兒和母親都在她身邊安慰著她。 淚神的名號不是亂叫的,此時此刻又有多少被天意捉弄的男人女人正在大滴大滴的掉著淚。 現在已經是暑假,又回到了夏天,馮文智家,一幫人剛從裡麵出來,聽完兩首歌後麵就沒意義了。 林敏坐在蕭申身邊,看著他的臉,撅嘴,蕭申看過來。 “怎麼了?” “為什麼你寫的歌那麼慘?” “我說林敏啊,你對小申申的了解可就沒我多了,十四歲那年,他的初戀…” 這個倒黴催的。 蕭申直接從椅子彈射出去,但是沒追上,楊明安一溜煙直接跑到馬路邊了,嘴裡還在喊:“殺人滅口了。” “楊明安,你給我等著。” “初戀怎麼了,還不讓說,那女孩子多可愛啊,胖嘟嘟的。” “你還說…” 剛囔完才發現完了,這不是坐實了。回頭看林敏,她正瞪著自己呢,眼神中有殺氣。 “你別聽老楊胡說八道。”蕭申連忙往回走。 可這話剛出來,馮文智又笑不停了,他們小時候那些屁事,誰也瞞不過誰。 蕭申瞪他一眼沒理他,繼續解釋:“那時候才多大啊,懂什麼?那是同學,手都沒摸過。” “摸了。” “馮文智,你給我站住…” 隻是一眨眼,馮文智已經跟楊明安站一起了,蕭申撓了撓頭,回頭看向林敏,其實她不是真的在生氣,蕭申一眼就看出來了,隻是生不生氣是她的事,自己還是要去哄去解釋。 連忙回到她身邊,說了好一堆的話,沒一會就搞定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楊明安和馮文智回來時,手裡還提著冰淇淋和薯片,這兩個家夥,愣是跑去逛了一趟街。 他們正說著話,屋裡突然吵了起來,嬸子站著,對馮叔兇巴巴的囔囔著,聲音大起來,他們才聽清了。 “他們是怎麼對你的?怎麼對文智的,現在想到咱們家了,想都不要想。” 他們幾人互相看了一眼,連忙進屋。 馮文智一進門就問:“怎麼了?” 嬸子本來還好好的,可馮文智一開口,她竟突然哽咽起來,坐了下去,麵朝墻不說話。 馮文智又問馮叔。 “你姑剛打電話說要借錢…” 剛開口馮文智也跟著囔囔起來了:“那天小申申罵得對,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呸,他們怎麼有這個臉。不借,一分錢也不借。” 馮叔鄒著眉頭說:“你表哥說要做投資…” “我可沒那表哥,爸,你可不能把錢借他。”馮文智說著,又扭頭看著嬸子說:“媽,明天就去買房,把錢交首付了,月供我來供。” 馮叔這人心軟,這是他們的共識,馮文智是真擔心他會偷偷的把錢借出去,這個事,蕭申他們自然是支持馮文智的。 或許馮爸內心也不想借,隻是礙於情麵,馮文智的方法不錯,把錢買了房子也就沒錢了,到時候直接一句沒錢了事。 馮媽點了點頭,馮爸不說話也就等於默認了,他們家的錢本身也都是嬸子管著,還好是她管的,不然馮爸指不定真借出去了。 第二天馮文智就請了假,一家子看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