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回 誅假父納言迎母 稱皇帝立法愚民(1 / 1)

話說嫪毐這家夥被封為長信侯,他的權勢越來越大,於是他開始和秦太後偷偷商量,等到秦王政死後,他們要把嫪毐私生的兒子立為王位繼承人。嫪毐,常常得意忘形,說話口無遮攔。有一天,他和一些貴族大臣們喝酒賭博,喝得大醉,就開始爭吵起來。嫪毐大吼道:“我是秦王的假父,你們敢跟我鬥嘴嗎?你們是不是眼睛瞎了,連高低貴賤都分不清嗎?”那些貴族大臣們聽了這話,都嚇得退走了,然後去報告秦王政。   這時候的秦王政已經執政九年,血氣方剛,一聽到這種醜事,非常憤怒。於是他秘密命令手下調查事情的真相。很快,手下就向他報告了調查結果,說嫪毐並不是被閹割的人,確實和太後有私通關係。秦王政於是派昌平君昌文君擔任相國,率領軍隊去逮捕嫪毐。   嫪毐得到消息後,不甘心束手就擒,就偽造了禦璽,假造了皇帝的命令,調集了衛兵和縣卒,抵抗官軍。不過他很快就被揭穿了,昌平君和昌文君也公開宣布了他的罪行。嫪毐的軍隊一下子就崩潰了,隻剩下他幾百個親信逃走。   秦王政又下令在全國範圍內懸賞抓捕嫪毐,如果活捉來獻上,賞賜一百萬錢;如果拿來首級,賞賜五十萬錢。大家為了得到這些賞金,都積極追捕嫪毐。最後在好畤縣抓住了這個淫賊以及他的二十個黨羽。秦王政下令處以五馬分屍的酷刑,並且把他的父親、母親和妻子的家族都連坐處死。   同時,秦王政還命令軍隊去搜查雍宮,找到了太後私生的兩個兒子,把他們殺了。然後把太後趕到嫚陽宮,派官吏看管起來,不準她自由行動。這真是樂極生悲啊!   呂不韋當初引薦嫪毐進宮,現在也受到了連坐的處罰。但因為他侍奉先王有功,功過相抵,秦王政不忍心殺他,隻是撤銷了他的相國職位,命令他回到自己的封國去,還保留了河南的食采。   秦國的官員們互相議論,都覺得秦王背棄母恩,做得太過分了,於是有幾個官吏就上疏直言進諫,請求秦王迎回太後。秦王政本來鷹鼻鷂(yào)眼,聲音像豺狼一樣,是個刻薄寡恩的人,一看到奏疏,怒火中燒,竟然下令處死這幾個官吏,並且把他們的首級懸掛在朝堂上,以儆效尤。還有好幾個不怕死的官員,再去勸諫(jiàn),結果也是自討苦吃,身首異處。經過這麼一鬧,群臣就不敢再進諫了。   隻有齊國來的客卿茅焦,大著膽子去請求進諫。秦王政非常生氣,按著寶劍坐在那兒,一邊還吩咐左右去把鑊拿來,準備煮了茅焦。茅焦一點兒也不害怕,慢慢地走上前去,又拜了一拜,對秦王政說:“我聽說,活的時候不能避諱談論死亡,國家和朝廷存在的時候不能避諱談論敗亡。避諱死亡的未必得生,避諱敗亡的未必能終存。死生存亡的道理,是聖明的君主也願意聽到的,陛下現在願意聽聽嗎?”秦王政聽了他的話,還以為他別有高見,就跟以前一樣非常不耐煩地說:“你說吧!”茅焦就正色說道:“陛下今日的行為,和桀紂一樣狂悖,殺了假父,殺了兩個弟弟,把母親幽禁在宮中,殘殺敢於進諫的官員,這可都是夏桀、商紂做的事情啊!如果讓這些事情傳出去,人心離散,沒人再響應秦國,秦國必定滅亡,陛下也會很危險。我不忍心沉默不言,才願意先到鑊裡去受烹煮之刑,在死之前說幾句話。”說著就把衣服脫了,準備往鑊裡跳。   秦王政一看這架勢,趕忙下座把他攔住,當麵認錯道:“我因為上了那些老東西的當,才有這樣過激的行為,請你給我指點迷津啊!”於是就把茅焦任命為上卿,讓他跟著一起去接母親回宮。秦王政親自去接母親回宮後,又像以前一樣母子和諧如初了。   呂不韋被趕到河南去住了一年多。這時候山東各國都派使者來問候他,請他到各國去做丞相。秦王政聽說了這事兒後很擔心他謀反,就寫了一封信給他說:“你跟秦國有什麼功勞啊?竟然能封地在河南、食祿十萬戶?你跟秦國有什麼親戚關係啊?怎麼敢稱‘仲父’?現在可帶著你的家屬趕緊搬到蜀地去住吧!別在這兒逗留了!”不韋看完信後長嘆幾口氣,差點兒掉下淚來。他想來想去覺得現在這樣的事兒多了去了,想當初跟趙姬相好的時候已經埋下了禍根,現在想辯解也不合適。   呂不韋心想,要是貿然申辯的話,說不定反而死得更快。於是他就喝下毒酒自殺了。他死後安葬在洛陽北邊的邙山一帶。他的門客和下屬因為擔心受到牽連,急忙把他的遺體草草裝進棺材裡下葬了。後來人們隻知道呂不韋母親的墳墓在哪裡,不知道呂相的墳墓在哪裡。其實他們早就已經合葬在一起了,不過沒有人知道罷了。活著的時候不明白的事情挺多,死了也不明白的事情也挺多啊!   至於莊襄王的王後、華陽太後等人又茍延殘喘了七八年之後才去世。秦王政總算為他們舉哀服喪(sànɡ)、安排葬禮。與莊襄王合葬在茝陽。這些事情咱們也就不用再細說了。   秦王政自從親政以來,就展現出了強大的手腕,像是一陣風一樣掃蕩了山東各國。那時候,山東各國都已經衰落不堪,秦國趁機發兵,像吃零食一樣,一個接一個地吞並了他們。秦王政十七年,他讓內史騰去接受韓國所獻之地,滅了韓國,俘(fú)虜(lǔ)了韓王安;十九年又派大將王翦滅了趙國,俘虜了趙王遷;二十二年再命令王翦滅魏國,俘虜了魏王假;二十四年讓王翦滅楚國,俘虜了楚王負芻;二十五年又命令王賁滅燕國,俘虜了燕王喜;二十六年王賁從燕國南下攻打齊國,長驅直入齊都臨淄,齊王建乖乖投降,最後被活活餓死。就這樣,六國全部蕩平,秦國終於統一了中原,囊括了整個海內。   這時候的秦王政,可謂是心滿意足,躊躇滿誌啊!他想乾出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業,讓自己的名號響徹四方。於是他首先下令說:“寡人以自己弱小的身軀,興兵誅殺暴亂之徒,靠了祖宗的保佑,大家也都乖乖投降了。現在天下已經太平,我們要是不換個好名號,怎麼能夠彰顯我們的成功呢?怎麼能夠流傳給後世呢?你們趕快商量一下,給我上個好名號報上來。”   這一下可熱鬧了,丞相王綰(wǎn)、禦史大夫馮劫、廷尉李斯、還有一群博士們,大家湊在一起商量了一天一夜。第二天才入朝給秦王政報告說:“古時候的五帝在位,地方不過千裡,外麵的侯服、夷服等地區的人,有的來朝貢、有的不來朝貢,天子都管不了。現在您興正義之師,除暴安良,平定了天下,法令統一。這是從上古以來都沒見過的事兒啊!五帝怎麼能比得上您呢?我們和博士們商量了一下,都說古代有天皇、地皇、泰皇這三皇,其中泰皇是最尊貴的。所以我們認為您應該尊稱為泰皇,命令稱為製書,自稱朕。我們這些草民懇請您采納。”   秦王政聽了半天不說話,心想泰皇這名號雖然挺高大上的,但畢竟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沒啥稀奇的。我既然功高古人,怎麼能再沿用舊名呢?這幫人果然見識淺薄啊!不過他又轉念一想:“有了有了!以前人們都叫三皇五帝,我何不把皇帝兩個字合在一起當個名號呢?這樣既好聽又好看。”於是他告訴群臣說:“去掉泰字留下皇字。再結合古時候帝王的位號來定名號的話就是皇帝。這個好!我滿意!你們看怎麼樣?”王綰等群臣一聽都高興壞了,紛紛跪下磕頭說:“您真是太牛了!您的德行超過了三皇五帝!我們應該給您磕頭磕到死!這一輩子能夠跟您混真是三生有幸啊!”說著又連蹦帶跳地歡呼雀躍起來。   秦王政看他們高興成這樣也樂了。就告訴他們說:“行了行了!你們都退下吧!”然後自己坐上馬車回宮去了。過了一天他又發布命令說:“朕聞太古有號毋謚,中古有號,死而以行為謚,如此則子得議父,臣得議君,甚無謂也,朕所弗(fú)取,自今以後,除去謚法,朕為始皇帝,後世子孫,以次計數,二世三世至千萬世,傳之無窮,豈不懿(yì)歟(yú)!”   各位看官,您瞧瞧這份詔書背後的小心思啊!秦始皇琢磨著,這謚號吧,好賴全憑別人說了算,要是掛個好聽的美謚,那自然不用多說,皆大歡喜。可是萬一哪天駕鶴西歸後,底下的人找茬兒,給自己整了個難聽的惡謚,那不得“黑歷史”流傳萬年嗎?心裡那個慌呀!我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到頭來萬一被哪個小兔崽子給我整出個“昏庸無道”、“荒淫暴虐”之類的名頭,我可虧大了!   所以,秦始皇腦瓜子一轉,乾脆一拍板:“得了,咱就廢了這謚法,管他誰愛嚼舌根,反正我不給你們機會!”再說了,他覺得自家一手打造的江山,那必須是為了子孫後代考慮嘛,夢想就是自家的江山穩穩當當傳個千秋萬代,才不枉費他這輩子的九牛二虎之力。   順帶提一句,他還給自己老爹追封了個“太上皇”的尊號,然後他自己則獨創了個稱號——“始皇”。從今往後,咱們都得叫他“始皇大大”。各位,捋清楚劇情沒?他這就跟刷劇本似的,一步步安排得明明白白滴~   以前齊國有個叫鄒衍的人,他曾經說過五德推遷(qiān)的理論,就是金木水火土互相循環、相生相克,就像火能燒掉金一樣。始皇覺得這個理論挺有意思的,就采用了。他認為周是火德,那秦就應該水德。水能滅火嘛,所以秦可以代替周。就這樣,秦被定為水德。他還因為夏在寅(yín)月開始、商在醜月開始、周在子月開始,就決定秦要搞個與眾不同的開始,所以就把十月定為一年的開始。陰歷不如夏歷好使,商周改用陰歷也費了不少勁兒呢,秦更別提了。衣服、旌旗、節旗都用黑色,跟水的顏色一樣。水在北邊,最後一位數是六,所以用六作為紀數。六寸作為符的長度,六尺作為步的大小。帽子做六寸大小,車輿做六尺長。他還說水德是陰屬性,陰屬性主殺戮,所以就嚴格製定刑法,不搞慈愛和仁惠那一套。無論什麼行動,全用法律來衡量,寧可錯抓也不放跑一個。後世說秦朝崇尚法律,好像他們已經有了依法治國的規模一樣。其實啊,他們哪知道秦朝的刑法隻認殺人放火不認人呢?這樣一來,秦朝的人都不敢輕舉妄動了,一動就觸犯法律,結果滿大街都是穿囚衣的人,黑漆漆的監獄裡冤案堆積如山。   那一天,丞相王綰等一幫人給始皇帝跪下,說:“皇上啊,那些剛被滅掉的諸侯,像燕、齊、楚這些地方,離咱們都超級遠。所以咱們應該封自己的子弟去鎮守那裡。這樣才能保證咱們的江山穩固啊!”   始皇帝聽了,不以為然。於是他告訴這群人說:“你們先下去商量個結果出來。”   這群人商量了半天,大部分都同意王綰的看法,隻有廷尉李斯唱反調,他說:“皇上啊,周朝那些分封的諸侯,開始的時候確實挺好的,但後來他們後代之間關係越來越疏遠,互相打來打去的,最後周天子都沒辦法管了,隻好眼睜睜看著周朝衰敗。現在咱們好不容易統一了天下,為什麼不把地方都設成郡縣,然後派官去治理呢?對於那些有功的子弟和臣子,咱們隻要把國家的稅收分點給他們就行了,別讓他們手裡權力太大。這樣國家內部穩定,外部也不會有反叛之心,這才是長久之計啊!”   這計策聽起來不錯吧?但問題是當時的始皇帝雖然牛逼哄哄,但還沒牛到完美無缺的程度。他聽完李斯的話,高興地說:“是啊,這天下已經打了好久了,就是那些分封的諸侯搞的。現在天下剛剛安定,如果再搞分封製,豈不是又要開始打仗了?廷尉你說得對,就這麼辦!”   於是王綰他們鬱悶地走了,始皇帝就命令李斯和他的團隊去規劃疆土。忙了好一陣子,終於搞定了,把天下分成了三十六個郡。這三十六個郡分別是:內史郡、三川郡、河東郡、南陽郡、南郡、九江郡、鄣郡、會稽郡、穎川郡、碭郡、泗水郡、薛郡、東郡、瑯琊郡、齊郡、上穀郡、漁陽郡、古北平郡、遼西郡、遼東郡、代郡、巨鹿郡、邯鄲郡、上黨郡、太原郡、雲中郡、九原郡、雁門郡、上郡、隴西郡、北地郡、漢中郡、巴郡、蜀郡、黔中郡、長沙郡。哎呀,那時候的地圖肯定比現在復雜多了!   每郡都設置守和尉,守負責治理郡的政務,尉則負責協助守的工作,管理武官和士兵。朝廷還設立了禦史來監督郡的情況,這些禦史被稱為監。每個縣都設置令,這些令和郡守、郡尉一樣,都由朝廷來選派。郡守和縣令下麵還有郡佐和縣佐,他們由郡守和縣令來任用。再往下就是鄉官了,這些鄉官是從民間選拔出來的,大約每十裡設一個亭,每個亭有一個亭長;十亭組成一鄉,鄉裡有三老以及嗇夫和遊徼。三老負責教育百姓,嗇夫負責審理訴訟,遊徼則負責抓捕盜賊。這還是沿襲了周朝的製度,隻是稍微做了一些改變。始皇帝還給百姓改名叫黔首,並且特別製定了一條恩例,允許百姓大酺pú。   原來秦朝的律法是不允許兩個人一起說話、不允許三個人以上一起喝酒的,這次因為天下統一了,始皇帝特別加恩,讓大家可以一起喝一兩天酒,這就叫做大酺。百姓們接到這個命令,才得以和親朋好友聚在一起,一邊喝酒一邊聊天,這可真是有生以來頭一次啊!   但是誰想到酒還沒喝完,朝廷的命令又來了。一是要求百姓把家裡的兵器全都交出來,一個也不許留;二是要求城裡的富貴人家和有名望的人,立刻搬到鹹陽去住,誰也不許拖延;三是要求全國所有險要的地方,像城堡、關塞之類的,全部毀掉。   我猜想始皇帝這麼做的目的無非是防止有人造反。把兵器都收了,大家手裡都沒家夥了,想造反也難啊!讓富貴人家和有名望的人都搬到鹹陽去住,這樣他們就不能在地方上串連勾結了,自然也就沒法反抗朝廷了。再把險要的地方都毀了,這樣就沒有地方可以據守了,誰還敢造反呢?   這可真是始皇帝想出來的“好”主意啊!可憐的是那些百姓們又要遭殃了。最痛苦的是命令讓搬家的這部分人。他們本來各自住在自己的地方,安居樂業,不用離家去遠處,現在卻無緣無故地被遷徙,不僅家產全扔下不管了,還得在路上受罪。經過一路的顛簸勞頓,好不容易到了鹹陽。鹹陽雖然熱鬧繁華,但對他們來說卻是個陌生之地。他們想要謀生卻沒有門路,本來是富戶的現在變得一貧如洗,本來是豪士的現在也變得垂頭喪氣。這可真讓人痛心啊!還有那些被毀掉的城堡和關塞,雖然對百姓來說無關緊要,但將來如果真有盜賊作亂,那又靠什麼來防守呢?   至於兵器這件事兒,那可是百姓們自己出錢買的啊!現在朝廷一聲令下就要全部上繳,而且還沒有任何補償。百姓們隻能自認倒黴了。郡縣的守令把兵器收上來後,一股腦兒運到鹹陽。這些兵器都是銅做的,始皇帝下令把它們熔化了。這麼一來就有了數百萬斤的銅。正好這時候臨洮縣來報告說有十二個巨人出現,每個都有五丈高,腳丫子就有六尺長,還穿著少數民族的衣服呢!始皇帝覺得這是個好兆頭,就命令用融化的銅按巨人的形象鑄造了十二個銅人,每個重二十四萬斤。它們被擺在宮門外,這就成了最早的銅像啦!   還有剩餘的銅呢,始皇帝就讓人鑄成大鐘和鐘架,分放在各個宮殿裡。傳說這十二個銅人後來在漢朝時尚且存在。漢末董卓進京後開始砸毀了十個銅人,後來銅人被鑄成小錢。還剩下兩個銅人呢,到西晉滅亡後被後趙主石虎搬到了鄴城。後來秦王苻(fú)堅(jiān)又把這兩個銅人搬回了長安,但最後還是被銷毀了。這是後話了。   哎呀,這秦始皇可真是個厲害角色啊!他一發布命令,所有人都乖乖聽話,想造反的人都不敢動彈了。他想著天下從此太平無事,就開始琢磨著找點樂子,好好享受一下天年。以前秦國的宗廟和園林都在渭南,後來他把這些地方都削平了。然後他就讓畫師們去各國學習他們的宮殿製式,收集回來給他看。他就選一個最漂亮、最豪華的設計,讓工匠們照著建造。   在鹹陽北邊的一大塊空地上,他建起了一座超級豪華的宮殿群,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南邊靠著渭水,西邊靠近雍門,東邊一直到涇(jīnɡ)渭(wèi)兩河交匯的地方。宮殿一座接一座,層層疊疊,下麵是復道,上麵還有周閣,風雨無阻,陽光也能照進來。建成之後,他把六國的妃嬪、子女、鐘鼓、樂器都安置在這裡,每個房間都有音樂,每個角落都有美女。   除了處理朝政之外,秦始皇就在宮裡玩賞、聽音樂、喝酒、叫美女來陪他。這些被俘虜的嬌娃們啊,早就忘記了自己的國家亡了,主人被殺了。她們隻想著怎麼討好秦始皇,能得到他的寵愛,就像登仙了一樣快樂。可惜啊,秦始皇隻有一個人,怎麼可能滿足她們所有的期望呢?所以鹹陽宮裡的怨女特別多,她們隻能偷偷地哭,不敢讓人看見。   秦始皇還嫌宮殿太小,過了一年就在渭南又建了一座宮殿,叫做信宮。後來又改名叫“極廟”,意思是跟天一樣高。從極廟到驪山,又造了一座超大的殿屋,叫做甘泉前殿。這個殿跟鹹陽宮是連在一起的,中間有一條通道,像街道一樣。這樣秦始皇坐車經過的時候,別人就看不到他了。這也是為了防止別人侵犯他的隱私啊!   但是呢,秦始皇這個人是閑不住的。天天在宮裡玩、喝酒、聽音樂,他覺得沒勁兒了。於是他又想出一個主意:讓天下各地都修築馳道,這樣他就可以到處去巡遊了!   這可真是:   為臣不易為君難,名論相傳最不刊;   古有覆車今可鑒,暴秦遺史試重看!   欲知馳道規模,以及秦始皇出巡事跡,咱們且至下回續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