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駙馬,宮中派人去了咱們府裡,官家說,事情已經平息了,讓您二位安心過日子!” 幼月急匆匆的從外麵跑過來,就站在書房的門口匯報。 不管是在哪個重臣權貴家裡,書房永遠都是重地。 也就是在公主府的時候,趙徽柔對那個被雷劈死的倒黴鬼,厭惡到了骨子裡。 所以,她才會派幼月,去整理那個倒黴鬼的畫室兼書房。 但是被派來別院這邊,專門伺候李瑋的時候,趙徽柔可沒有再讓幼月進書房。 也就是李瑋不在意這些,就是那些朝臣家裡,絕大數的正妻,都不被允許進書房。 “去了咱們府裡?” 趙徽柔忽閃著大眼睛,有些沒回過神來: “我跟駙馬都在別院這邊呢,宮裡肯定是知道消息的,爹爹怎麼沒讓人來別院這邊?” 幼月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裡,薄薄的紗衣被汗水浸透,就那麼貼在身上: “來傳話的人說了,這是官家專門吩咐的,讓他們去公主府,而不是來別院這邊! 奴婢問過了,之前官家專門召見了禦史中丞張昪,由政事堂的曾相公陪同!” 幼月能夠常年隨侍趙徽柔,那肯定是千軍萬馬過獨木橋,從宮中一眾宮女之中,被挑選出來的。 不管是身段還是樣貌,放到現代社會裡,那就是一個妥妥的素顏大網紅。 看著該突的地方突,該翹的地方翹,該瘦的地方瘦,該豐滿的地方豐滿。 還有那吹彈可破,又微紅的小臉蛋,李瑋這種正常男人,自然是看的入神。 趙徽柔下意識的向前一步,站在了李瑋與幼月的中間,直接就擋住了李瑋的視線。 在李瑋不滿的目光之中,趙徽柔挺了挺胸: “駙馬怎麼看?” “好看!” 李瑋答非所問,但是他瞬間清醒了過來,趕緊進行補救: “官家這就是做給別人看的,特別是政事堂與禦史臺。” “政事堂?此事是禦史臺的禦史言官了惹出來的,禦史可以風聞奏事,這是爹爹特需的。” 一邊說著,趙徽柔還向前靠近了一些,這是她長這麼大,前所未有的大膽舉動: “禦史臺可以繞過政事堂,直接把彈劾奏疏,遞進宮去!” 李瑋的頭,往後稍微靠了靠,主要還是趙徽柔貼著他太近。 這麼近的距離,李瑋就連趙徽柔身上那淡淡的幽香,都能夠清晰的聞到: “之前劉沆覲見官家,就推薦了我出仕。 現在禦史臺又跳了出來,直接彈劾咱們倆。 這種事情,政事堂的那三個老家夥會不知道? 他們巴不得再鬧騰一些呢,反正他們都是穩坐釣魚臺!” 嗯? 趙徽柔聽到李瑋這麼說,就有些驚疑不定: “你是說,還有人盯著咱們,要把咱們公主府,主要是你我,也拉進朝堂爭鬥之中去?” “他們要爭奪末相的職位,又不想吃相太難看,必須要先用其他事情來進行鋪墊。” 李瑋是現代社會裡的人。 在利益至上的現代社會裡,人們為了利益,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劉沆向官家推薦我出仕,而他又是前末相,如今更是有可能重回政事堂。 所以,那些有望末相之位,一心想進政事堂的人,包括曾公亮,都會拿我來說事!” 而趙徽柔,不過是順帶的,屬於是遭遇了無妄之災。 “欺人太甚!” 趙徽柔聽完李瑋的分析,頓時就怒了,她哪裡受過這種氣: “他們把咱們當什麼了?踢來踢去的踏腳石?還是隨手丟棄的破抹布?真是豈有此理!” “朝堂之上,一直如此!” 大宋的朝堂,之所以出現這種情況,始作俑者就是趙禎這個神經病。 當著趙徽柔的麵,李瑋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批判趙禎: “官家仁慈,大臣們才會如此肆無忌憚!” 政事堂裡的宰輔們,特別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首相,兩三年一換人,都是趙禎玩的平衡之術。 若是政事堂裡的首相,一當就是五六年,甚至更長的時間,那睡不著覺的就變成趙禎了。 別看現在文彥博大權在握,更是風光無限。 可大家心裡都明白,他能待在政事堂裡的日子,如今已經開始倒計時了。 富弼這個次相,別看現在對誰都笑嗬嗬的,與老文的關係,更是好的不得了。 一旦有機會,下手最狠,捅刀子最快的,就是他富弼。 老富若是敢說,自己對首相的寶座不感興趣,哪怕是汴梁的乞丐們,都敢啐他一臉唾沫星子。 次相再怎麼權勢滔天,也不希望在自己的頭上,還蹲著一個權力更大的首相。 就連老張這個禦史中丞,都有一個宰輔夢,更何況是富弼這個次相呢。 “那個……徽柔啊!” 李瑋這個年齡段的年輕人,正是精力最旺盛充沛的時候。 他雖然自製力很強,不是下半身思考的動物,但是身體該有的本能反應,他依然控製不住: “你再靠我這麼近,我自己都無法保證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嬌憨的趙徽柔,一時竟然沒有反應過來。 倒是門口的幼月,聽到李瑋的話之後,那張精致又微紅的臉,瞬間就羞得通紅,更是直接把頭給低了下去。 趙徽柔忽閃忽閃大眼睛,然後又看到幼月的反應,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 跟幼月的反應一樣,趙徽柔同樣害羞的漲紅了臉,沒好氣的狠狠瞪了一眼李瑋: “呸!不知羞!” 說完,這才趕緊轉頭,看向低著頭,連耳朵與脖子,都羞紅了的幼月: “幼月,你看你熱的,臉都通紅了,趕緊去涼快涼快!” 想找個地縫鉆進去的幼月,如蒙大赦般的迅速開溜,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見了人影。 趙徽柔還做賊心虛似的,跑到書房的門口,探出頭去,緊張的左右張望。 見到周圍沒有人,她這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隻是轉過身來,看到雙眼直勾勾看著自己李瑋,趙徽柔又緊張的攥緊了手中的高腳杯: “李瑋,這大白天的,我可提醒你,你可千萬別亂來!” 努力壓下渾身的火氣,李瑋隻想趕緊去沖個涼水澡,以便趕緊給自己降降溫。 或者是趕緊回現代社會去,找個漂亮的應召女郎,反正在現代社會裡,這種事情非常常見。 麵對嬌憨的趙徽柔,在禽獸與禽獸不如之間,李瑋可恥的選擇了禽獸不如: “你再不走,我可真就控製不住自己了,到時候你別後悔!” 趙徽柔又不是什麼都不懂,沒吃過豬肉,也見識過豬跑。 皇宮之中,並不缺乏床笫之事的教育,更何況是趙徽柔這個趙禎的掌上明珠: “我這就讓人去打井水,讓人給你送過來,趕緊沖個涼水澡。” 那伱倒是趕緊走啊! 站在這裡小臉紅撲撲,大眼睛水汪汪的看著哥們兒乾毛線呢? 個不招人待見的小娘皮,肯定是故意的! 在現代社會之中,李瑋一直都是一個自製力非常強的人。 此時同樣如此,李瑋的理性壓製住了獸性。 已經有些火大的李瑋,直接站起身來,粗魯的把趙徽柔給推出了書房: “你趕緊離我遠遠的,再不走的話,你想哭都沒地方哭去,該乾嘛乾嘛去,趕緊的!” 趙徽柔被羞的滿臉通紅,那羞澀的樣子,可不是現代社會裡那種裝出來的。 她一隻手端著高腳杯,一隻手捂著臉,如同幼月一般,同樣一溜煙跑了個沒影。 把書房的門窗關好,並且又把沉重的實木座椅,給搬了過來,直接頂著門。 隻有如此,李瑋才敢進行時空穿梭: “係統,回歸!” 瞬間,李瑋消失不見。 而跑出去的趙徽柔,哪怕已經跑到了遠處的涼亭裡,依然羞的要死。 一口把酒杯裡的白葡萄酒,給喝了一個一滴不剩,她這才轉身,看向不遠處的書房那裡: “個死鬼!登徒子!看我以後怎麼收拾你!” 小桃這個趙徽柔的貼身女官,走進涼亭之後,一臉狐疑的仔細打量著趙徽柔: “公主,您沒事兒吧?” 看到小桃那狐疑的眼神,趙徽柔就更加羞赧了,頓時就狠狠的瞪了一眼小桃: “幼月呢?” 我也沒做錯什麼呀! 小桃被瞪的有些莫名其妙,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但是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她剛剛跑去前院了,毛毛躁躁的,看著那樣子,跟個害羞的小貓似的,回頭,奴婢就去好好說說她!” 聽到小桃這麼說,趙徽柔下意識的覺得,她這是在映射自己,就越發的羞惱了: “就你話多,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送給駙馬去侍寢!” “啊?” 小桃頓時就愣住了,那雙漂亮的桃花眼之中,竟然還隱隱有一絲絲的小興奮與期待。 一向嬌憨的趙徽柔,現在正是最敏感的時候。 若是在以前,她根本就不會注意到這些。 可現在,她正在盯著小桃呢。 見到小桃那愣住的樣子,特別是那雙桃花眼之中,一閃而逝興奮的亮光,頓時就氣不打一出來: “好你個小桃,你竟然也在眼饞駙馬,看我怎麼收拾你!” “呀!” 小桃瞬間清醒了過來,同時也是滿臉通紅,看向掐著腰,怎麼看怎麼嬌憨的趙徽柔: “公主,要不,奴婢去替您試試駙馬?” “你……討打!” 本來隻是嚇唬小桃的趙徽柔,頓時就跟小桃鬧做一團。 歡快之中,還帶著嬌羞的嬉戲打鬧之聲,傳遍了整個後院。 等渾身乾乾凈凈,新換了一身衣服,神清氣爽的李瑋,從書房裡出來的時候。 就看到了涼亭那裡,趙徽柔與小桃在嬉戲玩鬧畫麵: “原來,快樂竟然是如此簡單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