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梅老師帶著路辰拎著大包小包回到家中,“哎呀,真是熱呀,路辰快去給我倒杯水,累死老師了。”路辰則看著空空的墻壁發呆,玉梅老師老師看到他不動彈,也看向墻壁。 “哎呀,出事了!我早上就說詩諾怎麼怪怪的!她從來不做飯的,今天說話又溫柔,又是做飯的!太反常了!” “這把弓她已經一年不碰了,現在拿起來,肯定是她想不開了。快,快,我得去找她。”玉梅老師趕緊把脫下來的鞋又給穿上。 “玉梅老師,先別急,先打電話,我們再想想看她能去哪裡?” 嘟嘟嘟嘟,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路辰突然想起幾天前在夢魘法師的幻境裡,詩諾抱著一個中年男子哭泣,在說什麼,爸爸你是不是被人害死的? “老師,我想問問詩諾的父親之前在哪裡工作?”“她爸,之前在二道街的天河大廈上班,他之前在那裡開公司。” “老師你別著急,我去天河大廈看看能不能找到她。” “好,我也出門,我去她之前訓練隊找找。” ——— 一雙大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猛一回頭,發現正是陳建偉正陰著臉看著自己。她嚇了一激靈,趕緊伸手去摸身邊的長弓,想拿起防身。 “你是在找這個吧?”陳建偉一把將她的長弓丟到一旁。然後揮手,門外興聯社團的幾個打手奪門而進,將她摁住在地上。 “既然你都知道了,我也不跟你廢話了,交給興聯社團的老大——強哥安排!兄弟們帶走!” 此時公司三樓的大廳上已經聚集了一百多號黑社會人員,他們個個都透露著兇狠,粗壯的手臂上刺著龍飛鳳舞的紋身。 強哥一身腱子肉,留著八神庵的發型,站在所有人的前麵。 “強哥,這個是之前物流公司老板的女兒,她想來調查他老爸的死因被我抓到。”陳建偉一臉的奸笑 “長得不賴,這小妞,還是個雛嘛!”強哥先是用鼻子在詩諾雪白的脖子上聞了聞,然後又一臉的奸笑地用手摸了摸詩諾白嫩的小臉:“送去會所乾活太可惜了,先綁起來,送到我房間去。” “是,老大。”幾名手下麻溜用繩子開始捆綁詩諾。 三樓的一個打手負責看風,說看到一個少年隻身一人走進公司大廈,當他進入一樓大廳的時候,詩諾也朝著一樓大喊:“路辰,你快走,這裡很危險。” 路辰抬頭看著三樓的玻璃圍欄後麵,詩諾正被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押著跪在地板上,身上捆綁著繩子。他馬上加快腳步進入電梯,想要快點上到三樓,他此刻內心心急如焚。 “我愛之如生命的,竟然被你們如此殘暴對待。不可寬恕!”他此時的怒火已然讓他失去理智。一樓看守電梯的兩個打手阿龍、阿虎也跟著路辰一同進入電梯。 “叮”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兩個最強打手阿龍、阿虎直接躺倒在電梯裡頭,路辰的渾身沾滿了血,頑強地站立在電梯之中。 外麵眾人先是一愣,紛紛覺得不可思議。覺得一個普通人,怎麼能一次乾掉兩個最強打手? 路辰緩緩從電梯裡走出來,鮮血從他的褲腿裡流出,他就像拖著兩條紅色布條前行。站在電梯門口的小弟紛紛讓路,不敢靠近。 詩諾看著他為了自己而來,身上的傷讓她心痛不已。她臉上已經流出四行淚痕,“路辰,謝謝你。我已死而無憾,下輩子我會報答你。” “上啊!乾死這小子!給我弄死他!”強哥在後方吼叫起來。 “砰!”一聲,一個打手拿木棍從後麵襲擊,將路辰打倒在地上。 路辰其實在電梯被刺入兩刀就已經到達極限,他強忍著疼痛,從自己肚子裡抽出刀,快速刺入兩個打手的心臟。 看見路辰已經躺在地上,毫無還手能力。老大強哥拿著一根棒球棍從人群走出,“你小子剛剛很狂是不是!想英雄救美是不是!”手裡不斷地拿棒球棍擊打他的身體,“我讓你狂!我讓你狂!” “我讓你知道誰才是這回縣的王!” ——— 昏暗的出租屋內,沈娜稍稍打了個盹,醒來發現路辰並不在玉梅老師的家中,她馬上調出全縣監控攝像頭,發現他匆忙走進了天河大廈,這個大廈裡的人和販毒集團有關係,不好!路辰有危險。 沈娜一路狂奔,跑到三樓時,看到一個留著中分頭的男子正拿球棍擊打路辰,旁邊的詩諾正跪在地上,麵如死灰,為躺在地上的路辰哭泣。她瞳孔放大,世界如靜止般無聲。 看到一個蘿莉女孩帶著一把武士刀跑了上來,老大強哥停了下來看向她,用沾滿鮮血的雙手順了一下他的中分頭。 “他死了嗎?”沈娜麵色一改可愛模樣,臉上變得冷峻如鐵,凝視著地上的路辰。路辰此時橫躺在地上,身上大片血跡浸染身軀,一動不動,看似已經沒有了絲毫氣息。 “現在送去醫院估計也救不活了,啊哈哈......”老大強哥態度輕蔑地說,身邊一群跟班小弟在旁邊附和“估計現在已經喝上孟婆湯了,啊哈哈”,癲狂地笑聲中透露出他們對人命的漠視。 “挲”一聲,沈娜快速拔刀揮出一個半月,老大強哥被當場劈開了兩半,血肉模糊,粉色和白色的東西亂流,旁邊眾人還未反應過來,又被擊殺了幾個。 突然,“砰”一聲巨響,一個男子背著一個巨型相框破窗而入,他的一隻手臂纏滿繃帶,一手小心地拖著巨型相框,額頭的一側刻著一個‘恨’字。 “住手!這裡的人,你一個都不要動!”阿如是快速用斜眼清點人數,生怕等下會遺漏了誰。 “你也是他們一夥的?這次拾壹不在,我不會給你手下留情了!”感受到對方濃烈的殺意後,此時沈娜的刀刃對準阿如是,仿佛下一秒就要拔刀。 “別誤會,我跟他們不是一夥的。我跟你的賬以後再算,今天興聯社的人必須都得死在我手上!” “我看這小子傷得不輕,我勸你趕緊帶他去搶救。你不用跟我在這耗著”阿如是用眼睛瞟了一眼地上的路辰,補了一句。 沈娜認為他說得在理,一刀將詩諾後背的繩子解開,她和詩諾一人抬著一隻手臂,托著他快速下樓。 黑泱泱的人群裡竄出一個黃毛,對著阿如是來了一句:“小子,你是不是想給他們出頭?” 阿如是緩緩將巨型的相框黑布解開,裡麵露出洪肆大師兄的微笑黑白照片,興聯社人紛紛驚訝不已,這個不就是之前潛伏在社團的臥底阿四嘛,上個月聽說被老大毒死後砍了手腳丟到江上。 “我問你們,照片的這個人是怎麼死的!”阿如是一臉仇視地看著眾人。 “哈哈哈,你說阿四,這個二五仔啊。他是被統治局的內鬼出賣了還不知道。” “沒想到吧!自己就是個二五仔,沒想到還是被自己人給出賣了,這就是他的報應,哈哈!”黃毛嘲笑道。 “我是問,他怎麼死的!”阿如是壓低了聲音。 “你想知道呀,好啊,我告訴你。那天老大叫大家出來喝酒,偷偷給他那份下了藥,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他可能死都不知道,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了....”黃毛還沒說完,口中就吐出一口鮮血。 “夠了!不要再說了!”阿如是一個快速閃現,手拿短刀在黃毛脖子上一劃結束了他。 黃毛的脖子像噴泉一樣四處濺血,他雙手拚命想去堵住流血的氣管,眼神裡充滿了慌張,5秒之後,他躺在了地上不再動彈。 “佛說誠心悔過,則可滅罪增福,往生凈土。你們跪下,對著我師兄的遺像磕三個響頭,我可以寬恕你們的家人不死!”阿如是閉上眼睛對著眾人,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好像在壓製他的殺意。 “小子你也太狂了吧,你一個人,我們這裡一百多號人!大家一起上,我看他有幾隻手能打得了幾個!”一個胡須大漢振臂高呼。“對,一起上!”身邊人一起蜂擁而上。 一瞬間,殺意的釋放如同泄洪,阿如是手持短刀快速收割,如同割韭菜一般利落,人頭如白菜一樣落地,血花四濺。 激戰之後,還剩下幾個膽小的成員,馬上跪下。 “別別別,大佬,我跪,我懺悔,我懺悔。”,“挲”一聲,人倒地。 “太晚了!” “169個,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醫院的走廊醫生步履匆匆,一些家屬由於失去親人,哀嚎不斷。醫院搶救室的門如同地獄之門。 搶救室外,兩個女子在外麵焦急等待。 “對不起,他失血過多,已經搶救不了了。節哀。”醫生脫下帽子,向他們鞠躬默默離開搶救室,路辰身上蓋著潔白的白被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