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出租屋內,葉拾壹將紅糖倒入沸騰的開水中,隨後用鐵勺攪拌。升騰的水蒸氣給葉拾壹的眼鏡呼上一層白霧。 “給,你抽的血太多了!來,喝杯糖水吧。”他將一杯熱氣騰騰的紅糖水放到沈娜麵前。 “呼~呼~”沈娜一邊吹著熱氣,一邊用湯勺在攪混著這杯糖水。 “拾壹,你有沒有想過這次的任務很奇怪?” “一直以來,我們都在執行王權處長交辦的特殊行動任務。但這次任務直接來自吳莉處長,她隻字未提任務背景和原因,僅交代對路辰實施代號為'前哨者'的秘密監控,一旦發現其父路正風的行蹤,立即向她單線匯報,對外要絕對保密。這次任務情況確實蹊蹺。“ “你對路正風了解多少?”葉拾壹接著發出一個疑問。 “那時候我八歲,局裡已經找不到人能再教我劍法啦。沈局長就給我找了個新的師傅——路正風。他教了我一年,教了我很多他祖傳的古劍法。不過後來,唉,他突然就被列為絕密級的囚犯,給關押在一個連想都不能隨便想的地方。我之前一直想打聽他的消息,畢竟他是我的師父。科長說,除了局長級別的人物,誰都不許打聽他的情況,也不可能知道他關押在哪。”沈娜還在用湯勺在攪混這杯糖水,她的思緒似乎跟這杯糖水一樣渾濁。 “我師父曾經在山上教導過我們,他說解幾何類型的問題,本質就是在推導其相互關係,從已知的角到未知的角。但是通過相互關係去解題的困難在於,如果缺失彼此的相互聯係的橋梁,比如缺少了一個角和一根線,那麼相互關係就會斷層,就無法推理出正確的結果。假設一個輔助線的構造就是為了保證推演關係的連續性......” “拾壹,你說人話吧!”沈娜皺著眉毛打斷了他。 “我是說,之前阿如是不是透露過,你的劍法或許來自陸家無常劍道嗎?或許我們可以從路辰和陸家這條線索入手調查,就類似在路辰和陸家之間搭上一根輔助線......“ --- 一縷晨曦透過窗欞灑進病房,初升的太陽將走廊鑲上一層溫暖的光輝。醫院已經開始了新一天的忙碌。 護士們分頭行色匆匆,有的推著藥車為病人送藥,有的協助病人下床活動。醫生們也陸續開始了新一輪的查房。 “早上好,路辰。“一位醫生推門而入,微笑著檢查起病人的傷口,翻看他的病歷本,“小夥子恢復得不錯嘛。“他點點頭,滿意地說,“你的傷口愈合很好,你之前是不是經常運動呀,看你比一般人恢復得要快一些。等下就可以讓你的小女朋友去辦理出院手續了。“ “不是的,醫生,我們隻是普通朋友。“一旁的詩諾臉上泛起了羞紅的顏色,急忙解釋道。 醫生哈哈大笑,擺了擺手:“哈哈,是什麼關係都無所謂。反正你出院了,記得這幾天是誰在醫院沒日沒夜的打理你就行。“他拍了拍路辰的肩膀,汩汩流露出一種對年輕人的慈祥和喜愛。 就在路辰和詩諾收拾好東西準備出院,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粗暴地推開,幾名身穿黑色便衣的男子奪門而入。為首的是鼻梁上有一道刀疤的李誌警官,他虎視眈眈地盯著路辰,如同獵狗盯著獵物一樣。 “你好啊,路辰。我是李誌,我們之前在學校籃球館見過。記得上次你在籃球館勇救了一個女學生,我們所裡正考慮給你頒發見義勇為獎,不過眼下還在研究階段,你還得等一等。“ 李誌上上下下打量著路辰,突然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不過啊,一碼事歸一碼事。一周前天河大廈169名黑社會被一個神秘男子瘋狂屠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們在調查過程中發現,你當天曾在電梯裡捅傷過兩個相關人員。現在,請你跟我們回去協助調查吧!” 話音未落,他麻利地從腰間掏出一副手銬,正要往路辰手上扣。詩諾見狀大喝一聲,挺身而出攔在兩人之間,雙眼怒視著李誌,質問道:“你們也知道當時天河大廈裡藏著169名黑社會吧?那些人之前殺害了我父親,你們警察在哪裡?我父親被他們殺害後,你們又做了什麼?拿一張自殺結論糊弄我們!要不是我親自調查,我父親可能含冤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 詩諾氣憤萬分,淚水盈盈而出,“路辰是為了救我才不得不傷人,完全是正當防衛!你們卻視而不見那些罪犯,反倒來抓我們這些無辜平民,你們有什麼臉麵!要不是我親自調查,父親可能含冤九泉之下都不能安息!” 詩諾氣憤萬分,淚水盈盈而出,“路辰是為了救我才不得不傷人,完全是正當防衛!你們不敢打擊那些罪犯,反倒來抓我們這些無辜平民,你們有什麼臉麵!“ 李誌麵無表情,冷冷回應:“有什麼疑問盡管去警局反映,也可以請律師。帶嫌疑人回去配合調查是我的工作,你如果阻撓就構成妨礙公務罪了。” 路辰將詩諾拉到一旁,無所謂地說:“沒事的,我8歲就無父無母,這種事我經歷多了,我早已經習慣了。我跟他們走一趟,你自己在外麵保重,這幾天你在醫院也睡不好,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擔心我。”詩諾泣不成聲,隻能在路辰離開時哽咽道:“你在裡麵要多保重,我會給請最好的律師!”